花斯年顺着侍从的手仰头看向天边,果然看到了一道七色彩虹挂在那里。天碧蓝如洗,苍穹之下,心旷神怡。
花斯年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转头道:不错。
蓦地,他表情一变。刚才身边还是侍从站着的地方变成了带着宽沿帽的雷瑟尔,而侍从早已经不知去向。
雷瑟尔侧过头,勾唇扯出一抹奸诈的表情,偶遇啊,蒙迪。
您好,请问二位想要点什么?
花斯年:一杯拿铁。
商业区里一间咖啡馆的独立隔间里,雷瑟尔将手中的菜单还给服务生,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秒杀众生的微笑:那就一共两杯拿铁。
Bete服务生红着脸快步走开,徒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青天白日的,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在街道上,就不怕士兵来抓你?
你以为我是谁,就连和我打交道多年的奥顿都不清楚我的长相,更何况是那些虾兵蟹将。我不过是在海上经商的商人,遵纪守法好市民,他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敢三番两次抓走并且戏弄奥顿王妃!
花斯年皱着眉,厌烦地撇过头看向窗外。
雷瑟尔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额头,你好像很讨厌我。
的确是不喜欢。
雷瑟尔玩味地打量着花斯年: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三年前你说我是你见过的最特别的Alpha。
那现在可以在这句话里再加上两个字了。
哪两个字?
你是我见过的特别讨厌的Alpha。
雷瑟尔笑了笑,英俊的五官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迷人,那天我跟你说的那句话,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花斯年:
不说话?那看来是知道了。
花斯年依旧沉默不语,连眼神都不给雷瑟尔一个。
蒙迪,跟着我的话,你曾经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自由、理想还有爱情。你的信息素自从来到寻海城就很不正常吧,一次都让你无法忍耐,更何况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和奥顿在一起才是你灾难的开始,他不能帮你纾解任何欲望,当你因为信息素而疯狂无助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而我不一样,我可以带你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带入你从未想象过的极致世界,说不定将来我们还会有个孩子。
花斯年嗤笑:你想和我生孩子还要问问我愿不愿意。雷瑟尔,别装了,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家庭不是你的梦想,只会是牵制你理想的绊脚石。你眼里充满了欲-望,那不是我能给你的。
Bete服务员托着饮品来到两人面前,为他们放下了拿铁,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多看雷瑟尔一眼。雷瑟尔也不吝啬自己笑容,迷得服务员托着红通通的腮帮子,暗送几下秋波离开了。
花斯年啧啧两声,神出鬼没的叛军首领,可真是受欢迎啊。
雷瑟尔托腮用调羹搅拌着拿铁,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看来就是奥顿透露给你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都说了我不知道,我走也跟你走了,咖啡也喝了,奥顿的侍从你弄哪去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急什么,咖啡还没喝完,这场谈话还没结束。雷瑟尔端起拿铁轻抿了一口,你既然不想谈我们的事情,就来说说这个星河帝国。你看到的寻海城表面上一派风光,可背地里又有多少阴暗?奴隶制一直存在,人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三六九等分。身披华服的贵族,衣衫褴褛的奴隶。过去百年,贵族还是贵族,奴隶也依旧还是奴隶。
这种没有人权的世界早就需要舍弃了,只有打碎腐朽的帝王统治,才能完成人类的进化,进入全新的时代。我的那些士兵,有的曾经是连牛马都不如的奴隶,他们曾经跪拜在奴隶主脚下,只为能有一口饭吃。还有的也是被饥饿逼迫的难民,天灾当道,帝国不是下令开仓救济,反而是紧闭城门,将难民关在城外活活饿死。
可这一切并不是奥顿的错。
但不可否认的,他也深陷其中。
时代更迭,社会总是会越来越完善,来适应不同的世界模式。这是时间造成的,就算没有奥顿,没有你,也无法阻挡时代的变化,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咬着奥顿不放。
是啊,可能即便没有奥顿,没有我,腐朽的帝国制度自己会消亡。可现在我就在这里,而奥顿也在帝国那边。我们已经存在了,还是水火不容的对立面。奥顿是帝国最有震慑力的鹰爪,击败了他,就是对帝国的一大重创。我和他之间有一人死去,那个人不会是我,所以作为老朋友我奉劝你,尽快离开奥顿抽身而出,否则和他捆绑在了一起,到时候兵临城下,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为新时代的创造奉献自己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
第18章正太有三好7
我知道奥顿很器重你,甚至打破惯例将你带进了会议室。我也不用你告诉我他们的计划,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即可。
花斯年保持着微笑:我拒绝。不过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奥顿王的城堡守卫那么严密,你是怎么知道我跟着奥顿王进入会议室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的眼线,我连奥顿王的房间都可以自由进入,一个会议的参加人员又怎会不知?
不得不说,雷瑟尔是个很出色的说客,只可惜对手是花斯年。
两个人交谈甚久,花斯年都没有松口的意思,雷瑟尔只好站起身地给了他一个哨子失望道,侍从被我藏在了码头下面的仓库里,你自己去找吧。如果你改变主意,就吹响这个哨子,我会再次出现。
雷瑟尔扔下这句话后戴上宽沿帽就匆匆离开了,花斯年坐在窗边,撑头看着雷瑟尔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端起拿铁轻抿了一口。
直到雷瑟尔的身影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花斯年才拿起哨子起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出就见刚才那名Bete服务员突然拦住自己,笑眯眯地指着单子道:先生,还没付钱呢。
花斯年:那个谁,狗逼雷瑟尔,你给我回来!
花斯年在雷瑟尔说的地方找到了侍从,侍从软趴趴躺在装满渔网的仓库里,鼾声连天,看来睡得正香。花斯年叫醒了他,在侍从疑惑的目光中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