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宿殃:等等!你拿的东西,我看看。
雀守雀止:
宿殃上前从小贩手里拾起一只圆铁盒拧开,登时闻到一股香味。他借着灯光看了半晌,以手指沾了点其中脂膏匀开。
这是做什么用的?他扣上盒盖。虽然心里隐隐约约有了那么点猜测,但宿殃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好。
那小贩先前被雀守雀止吓了一跳,这回被宿殃问话,便不敢说得太离谱,只遮遮掩掩道:这、这是香脂花油与男子缠缠、缠绵时,用些,可以,呃,更得乐趣呵呵,更得乐趣
宿殃面无表情:哦。
然后把手里的铁盒丢回小贩的框里,转身僵硬着双腿走了。
沿着十一街回到河边,他又突然反应过来,扭头斜睨着雀守和雀止,勾唇笑道:我突然发现,你们少阁主脑子里有点料啊?亏我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原来懂的不少还来过这条街?
这回雀守反应迅速:少阁主只是照例巡视商铺,从未进过店里,少侠请安心。
宿殃撇嘴:我没什么可不安心的,我和他是宿敌,不安心什么?呵呵。
雀守和雀止交换了一个眼神:少阁主好像摊上大事了
宿殃满脸不爽地沿着河继续往下游走。
心道:个闷骚男!腹黑怪!原来一直对他有那种心思?明知道那盒东西是做什么的,还告诉他是防止蚊虫叮咬的药膏?
嗯,不对,好像当初是他先猜测那是驱蚊剂的
但不可否认,顾非敌就是个心思不纯的假正经!
不对,等等。
莲九那家伙当初在想什么?!
他当初要的是内外伤药没错啊,怎么会被夹带那种私货?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宿殃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忽然被一连串的惊叫打断了。
二哥!你不能这样,要振作起来啊!
别喝了!你都醉成这样了,要是哎!小心!
我说二哥啊,你要想追妹子,这个状态可是不行的!
紧接着,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一道绿色身影跌跌撞撞冲着宿殃行来,被雀守拦在了一丈之外。
宿殃看向来人,惊讶道:范奚?
范奚醉得浑浑噩噩,抬头扫了宿殃一眼,没说话。
跟在他身后的圆脸少年却诧异道:哎?你认识我哥?
宿殃立刻认出那晚帮他揍了大胡子登徒子的少侠,不禁笑了:原来你是范奚的弟弟?
范奇纳闷:嗯?你认识我?
算是认识吧。宿殃道,你哥这是怎么了?
范奇夸张地叹了口气:为情所困呗!我也还没问出具体的呢,只听说蒲灵韵回到腾云阁就被顾盟主勒令闭门思过,顾盟主又不肯见我哥周围人都说腾云阁不可能把小弟子嫁给青帘派,他就就这样了
见范奚醉得迷糊,站都站不稳,宿殃道:你们住哪儿?我送他回去。
范奇道:我今天刚到,还未来得及找住处。我哥醉成这样,我也没问出他住哪儿。对了,你知不知道阑阳哪里有客栈?
宿殃寻思片刻,道:你们先跟我来吧,我住的内外套间倒也宽敞。正巧我与他熟识,明日等他醒了,也好说说话。
范奇闻言十分惊喜,笑道:哎!那好!谢谢您嘞!
宿殃:
顾非敌说得没错,这人的确好骗,竟然对大街上偶遇的一个陌生人也毫无防范。
拖着一个醉鬼,宿殃也不方便继续逛街,便径直回了第七街。
回到住处时天已全黑,梅十三早早点了灯烛,见宿殃带人回来,又立刻安排帮那人擦脸收拾,准备醒酒汤。
范奇在客栈上房四下打量一圈,扭头笑道:兄台还真是富贵咦?
宿殃将摘下的帷帽放在桌上,笑问:怎么?
范奇凑上前仔仔细细看了宿殃几眼,皱着眉,问: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已经嫁人了?我见过她!你们长得好像哎!原来你们出身腾云阁么?难怪养得出那么冰雕雪琢的模样!
宿殃失笑,正要回答,却被旁边范奚一阵闷哼声打断了。
范奇与范奚感情不错,立刻过去看他,扶着他起来吐了一回。范奇抱歉地冲宿殃笑笑,立刻端着盆子去清洗,回来后醒酒汤送到,他又一勺一勺喂范奚喝了。
你若累了就去休息吧,我照看我哥就行。范奇道,你肯让我们同住,已经给你添麻烦了。
宿殃本来也有些乏了,闻言点点头,转身进了内间。
顾非敌回到腾云阁,立刻去向顾若海请安。
见儿子全须全尾地回来,顾若海虽面上不显,眼中的关切却丝毫不少。
之前灵韵回来,说你执意要去一趟魔教。云展那孩子也有些猜测,怀疑你受了隐伤他上下打量顾非敌两眼,问,如今可解决了?
其实顾非敌沉默片刻,垂眸道,我并未受伤,而是在荒原时,不慎中了厄罗鬼帐的血蛊。
顾若海猛地一颤,下意识上前两步,攥住顾非敌手腕,惊道:血蛊?!
父亲放心。顾非敌安抚道,如今早已过去一月有余,我无恙,父亲不必担心。
顾若海明显松了口气。
若不是宿殃顾非敌观察着顾若海的脸色,斟酌道,若不是他带我去魔教,将毒蛊引出我恐怕也无法活下来。
顾若海许久没有说话。
安静持续了好一阵,他才叹了口气,问:你之所以跟他去魔教,只是为了解蛊毒?
顾非敌立刻点头:是的。
随后又补充:当初云展和灵韵想要助我脱困我那时对解毒并未有信心,不愿让大家凭白担忧,就没向他们吐露实情。毕竟,血蛊此事,太容易引起恐慌和无端揣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见父亲只是颔首沉默,似乎不愿在这件事上多问,顾非敌咬了咬牙,又道:宿殃助我引出毒蛊,如今,那毒蛊在他体内,被他以功法压制,还需彻底除去,才能确保安全。
顾若海闻言眉头微皱,盯着顾非敌的双眼,依旧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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