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雪澜气的肝疼,眼前这么大一个麻烦杵在这儿,钟珏还有闲心在这里扯东扯西,他是做了什么孽要和这群人捆在一起?
都给我闭嘴!先把这玩意儿解决了再说!萧雪澜从储物囊里翻出几瓶药药,往嘴里塞了几颗药丸,调息了一下真元,从朝夙手里夺过霜寒,脸色冷峻如霜,这妖兽惯会蛊惑人心,不能放它出去为祸人间!
妖兽的长鼻舒展,在空中悠闲地晃荡,看上去并没有把这四人放在眼里,它在地宫中被困了千百年,刚刚是因为和孟征定了血契才迫不得已出招对付四人,现在幻境被破,他没了继续和这些蝼蚁周旋的兴趣,只想离开地宫,回到人间。
妖兽摇晃了两下庞大的身躯,抬起粗壮的蹄子跺了跺地面,地宫之中又开始地动山摇了起来,比之前的动静更加剧烈。
不好!它是想毁了这里,把我们活埋!叶尧岚怒喝一声,推开钟珏,替他挡开从头顶上咋下的一块巨石。
随即,萧雪澜和叶尧岚身形同时发动,掠到妖兽两侧,起剑诀分开攻击妖兽。
一道赛雪银光,一道如火红光,齐齐向妖兽身上刺去,可剑光逼近妖兽身体,却对它造成不了丝毫伤害,那妖兽浑身皮糙肉厚,虽无鳞甲,却练就了一具刀枪不入的身躯!
妖兽长鼻一挥,卷起地上的滚石朝两人身上砸去,萧雪澜和叶尧岚只得变换位置,寻找妖兽的软肋,再次发动攻击,两道剑气一道劈向妖兽的下腹,一道刺向妖兽的后颈,两处皆是最柔软的地方,剑气刺向这里才终于有了效果。
萧雪澜和叶尧岚正与妖兽激烈缠斗,朝夙却始终没有出手,钟珏不知道孟疏尘和朝夙的事,跌跌撞撞躲开了天上掉下来的乱石,好不容易靠近朝夙身旁,催促道:你怎么光看着啊?你不是琴修吗?琴呢?快弹琴啊,多少也有点用吧?
朝夙目视前方的打斗,没有看钟珏,冷冷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扔到它嘴里。
弱小而又无辜的钟珏委屈地拿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天呐,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朝夙没有理会钟珏委屈巴巴的眼神,趁着妖兽被萧雪澜和叶尧岚两人持续攻击软肋,身形受阻,顾不上注意其他人的时候,绕道妖兽身后,经过倒下的石门,进入到了原本封印着妖兽的宫殿内。
钟珏虽然不明白朝夙要做什么,但更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妖兽一脚踩死,所以还是心惊胆战地跟着朝夙一起进了里面。
宫殿中屹立着两座巨大的神像,面容威严,栩栩如生,目光皆怒视前方。神像下面,有一口石棺,石棺壁上刻着古老的铭文符咒,不知用作何用。
朝夙绕着石棺走了一圈,摩挲着石棺上的文字,神情若有所思,钟珏正想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朝夙已经站在棺材顶端位置,一掌向前拍出,棺材盖被他推着,沉重而又缓慢地打开,有一道灵光从里面飞了出来!
那妖兽感知到灵光的出现,立即躁动了起来,长鼻中发出害怕的哀鸣,也不管萧雪澜和叶尧岚了,闷头就往前冲,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它一般。
萧雪澜感觉到在那道灵光中藏着丰沛而又强大的灵气,像是从什么人身上分离出的神魂,带着浩然千钧的力量。
时隔这么多年仍能让这头旷世妖兽感觉到畏惧的,只有当初收服它的人,孟家的先祖,冲盈真人!
冲盈真人寂灭之前,分离出一半神魂镇守在地宫之中,防的就是妖兽再次出来为祸人间,妖兽被困千年,早就对这缕熟悉的神魂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以为冲盈复生,害怕再次被封印,所以没了命似的疯狂逃窜。
可那道神魂岂会轻易放过它,朝着妖兽奔走的方向飞过去,化为一道光盾将妖兽整个包围住,随后飞速地将妖兽拖向了地宫的更深处。
地宫中回荡着妖兽的哀鸣,声音渐行渐远,谁也不知道妖兽被冲盈的神魂困在了何处,也不打算去一探究竟,谁知道这地宫中会不会藏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庆幸妖兽的事峰回路转顺利解决,萧雪澜和叶尧岚各自提着剑走向宫殿,和朝夙和钟珏汇合。
刚走进去,就见钟珏朝萧雪澜飞奔过来,背对着朝夙和萧雪澜挤眉弄眼道:钥匙钥匙!
萧雪澜不明所以:什么钥匙?
钟珏偷偷指了指朝夙:玉匣钥匙!藏在棺材里,我亲眼看见被你师弟拿走了!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你快和他要!
萧雪澜向朝夙看去,对方表情阴鸷,仿佛正等着自己去找他,顿时感觉自己劫后余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掉坑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第三个副本走起!这次是夙夙的主场以及轮到夙夙压雪澜君了!嘿嘿嘿
第三卷·弱墟海境第40章
地宫中漆黑一片,不辨白天黑夜,萧雪澜他们在地宫中度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破幻境、降妖兽的经历,本来以为外面的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昼夜,可四人重新回到地面时才发现,天色都还没黑。
从祖祠下面的地宫中出来没多久,趁着天没黑还有时间,萧雪澜便向孟长卿简单说了一下地宫下发生的事,和叶尧岚一起带着孟家派出的人重新返回地宫,打算寻找到那妖兽第二次被封印的地方,在上面加固几道封印,断了妖兽再次破印而出,为祸人间的机会。
而钟珏和朝夙则留了下来没有同去,钟珏是没有修为爱莫能助,而朝夙纯粹是不想。
朝夙刚刚在地宫中受了幻境的影响,神魂受了点微创,真元还没完全稳定,正打算回房调息,经过路边一座小筑时,忽然有一颗石子从房顶上嗖地朝他的方向射来。
朝夙听到了石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击,只是及时在原地驻足停下,那颗石子离他的眼睛不过方寸的距离,几乎是要擦着他的脸划过去,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朝夙微微眯了下眼,抬眸淡定地向石子来源处看去。
啊!对不住!我没看见你!没砸到你吧?不远处的房顶上,钟珏翘着二郎腿坐在屋脊上,腰间插着他的折扇,手心里抓了一把石子,正在一颗颗朝下扔石子玩,刚刚射向朝夙的石子就是他的杰作。
钟珏依旧是一张笑脸,虽然口中说的是抱歉,可语气和神情皆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一双狭长凤眼眼尾挑高,看向朝夙的眼神漫不经心中又似带了挑衅之意。
没有。朝夙走近钟珏脚下的小筑,抬头问道,你在等人?
是啊。钟珏朝下笑眯眯道,等了好久,太阳都快落山了。
朝夙神色淡漠,问:那你等到了吗?
钟珏笑容不变,把手里的石子扔了,拍了拍手,笑问道:你说呢?
朝夙默然不语,钟珏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朝他招手,这里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钟珏明显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朝夙,既然是明着冲自己来的,朝夙自然不会逃避,冲钟珏微微颔首,脚一踮,身姿轻盈地飞到屋顶上,在钟珏旁边站定。
真羡慕你们这些能飞来飞去的人,随随便便就上来了,不像苦命的我啊钟珏从腰间抽出扇子,展开扇子摇了摇,一脸苦大仇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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