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孟征听了对他的最后判决,顿时面色如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他谨慎小心钻营了大半辈子,都是为了坐上家主之位,万万没想到最后自己会栽到孟疏尘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上。

时也命也,孟征被心中的怨恨迷住了心窍,坐在地上边抖边笑,状似疯癫,喃喃自语道:都是命,都是命

父子俩一个疯一个伤,孟长匀缩在墙角,眼神像一条毒蛇阴冷嗜血,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飞快地在自己袖中掏出一枚淬了剧毒的暗器,射向萧雪澜。

都是这个人是阴谋诡计害了他们父子,他要萧雪澜给他们陪葬!

暗器是一枚细小的银针,在空中射过去,不过就是一条银色的丝线,萧雪澜感受到了危险,护体功法已经自动做出反应,这枚银针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可一旁的孟疏尘并不知道,他看见那枚银针闪着幽冷的光朝萧雪澜飞去,针尖上泛着剧毒的蓝光,心中大骇,可他手中没有武器,挡不下这枚暗器!

眼看银针已经离萧雪澜只有一尺距离,孟疏尘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其他凭着本能反身抱住萧雪澜,打算用身体替他挡针!

萧雪澜猝不及防,被孟疏尘紧紧拥在怀里,呼吸一窒,很快明白过来孟疏尘是打算用命救自己,内心大为触动,又怕孟疏尘被银针所害,心脏疼的一阵紧缩。

还好二人身边还有叶尧岚,在银针快要射到孟疏尘身上时,被他一剑打飞,剑身击中银针,轻轻一挑,银针立即变了个方向,射向了原来的主人,孟长匀。

孟长匀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出的银针朝自己射来,没入了他的胸口,他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毒发身亡,怒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事情发展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这次计划能成功还是多亏了钟珏出动燕子楼的力量将那合欢宗的淫修先捉住,孟征和那人失去了联系,担心东窗事发,才会让一向行事谨慎的他自乱阵脚,率先对孟疏尘发难。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萧雪澜利用孟征急于除去孟疏尘的心理,引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设好的圈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孟征想带人看自己和孟疏尘的笑话,萧雪澜就偏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家将孟征交给寒岳处置,萧雪澜欣然接受,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办,所以让孟家人先将孟征和那合欢宗的淫修押入孟家地牢,严加看管,等孟家的事结束,再把人送到寒岳受审。

钟珏是第二次见孟疏尘了,前几日因为调查孟征对孟家其他人的底细也摸了个透,知道萧雪澜前几日假扮成新娘拜堂成亲的人,就是孟家的二公子孟疏尘。

这师兄和师弟拜堂成亲,多新鲜的事呐,钟珏可是闻所未闻。刚刚两人在屋里,孟疏尘豁出去命去救萧雪澜,两人之间要说没发生点什么,钟珏绝对不信。

八卦心理作祟,趁孟家人忙着善后,钟珏将萧雪澜拉到一旁,偷偷询问道:快给我说说,你和你那师弟是怎么回事?

萧雪澜瞟了一副幸灾乐祸脸的钟珏,决定装傻,抵死不认,道:什么怎么回事?

钟珏拿扇子挡住两人说话的脸,对他不坦诚的态度十分不满,你别不承认,你和师弟那样子,傻子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你之前说有人中了九转合欢散,是你还是他?

萧雪澜忘了自己还跟钟珏说过这事,老脸一红,不愿意和钟珏继续说下去,抬脚转身就想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事情还很多,等着我处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哎!钟珏追上去勾住萧雪澜的肩膀,太过旺盛的好奇心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你拿不拿我当兄弟?你有了好的归宿,我也替你开心啊!

钟珏越说越离谱,萧雪澜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就没有事瞒着我?我都没问你和叶尧岚是怎么回事。

钟珏一脸懵逼:???

完全不明白萧雪澜为什么好好的提起姓叶的,不过这心里莫名的心虚感是哪里来的?

两人勾肩搭背互相说着悄悄话,冷不防被进进出出,忙着处理孟征走狗的孟疏尘和叶尧岚两人看到。

孟疏尘和叶尧岚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钟珏搭在萧雪澜肩膀的手上,钟珏立即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两道灼热的火焰给烧了一样,顺着视线看过去,孟疏尘的眼神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沾染的不悦,而叶尧岚的眼神则是包含委屈和无声的指责。

钟珏心里发毛,手一抖,顺着萧雪澜的肩膀滑了下来,笼到了自己袖子里,心里暗搓搓想:妈的,这里除了自己,就没一个正常人。

白日里的事弄得孟府上下人仰马翻,这才一天不到,孟家的局势已经变了风向,原先依附孟征的客卿,都改投到孟长卿门下,奉孟长卿为主,孟家的掌家大权算是彻底回到了孟长卿的手中。

萧雪澜还记得当日他和孟疏尘被困在剑仙崖底,问起孟疏尘有什么最想实现的心愿时,孟疏尘给的答案,修行大成,替我兄长分忧。

这傻子什么事都想着别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就像今日,孟长匀发出的暗器本伤不了萧雪澜,可孟疏尘不知道,为了保护他,不顾自己性命地去挡,如果真被孟长匀得逞了,那毒、药是见血封喉,大罗金仙都难救,萧雪澜不敢想那样的后果。

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了自己舍弃性命,萧雪澜心中不可能没有感动。萧雪澜一直逃避着,不想正视自己和孟疏尘之间的关系,他心里清楚孟疏尘对他的感情不单纯,想到过那也许是崇拜,也许是好感,也许是含了一点点的爱慕。

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为之付出生命,萧雪澜觉得,他很可能低估了孟疏尘对自己的情意。

第一次被人这样真心对待的萧雪澜,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不停用角撞击着他的心房,这种感觉从孟疏尘今晚进了他的房间开始,就更加明显。

噗通、噗通、噗通

萧雪澜沐浴完没有穿里衣,只在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件睡袍,他站在窗前,上身倚着窗沿欣赏窗外的月色,今晚又是十五,夜空中万里无云,只有一轮银月挂在高空。

秋风中有隐隐的木樨花香气,芳香袭人,令萧雪澜想起了桂花酒的味道,他不明白今晚自己是怎么了,还没喝上,就仿佛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

孟疏尘从身后环住了窗前的他,埋首在萧雪澜颈间深深嗅了一下,闷声道:师兄,谢谢你。

两人都是刚刚沐浴完,可以闻到互相身上有同样的皂角香气,萧雪澜心有点乱,却没挣开孟疏尘的怀抱,覆上孟疏尘的手,淡淡问:谢我什么?

谢你替我筹谋,谢你替我和我兄长从叔父手中夺回了掌家大权。孟疏尘抬起头,在他耳边道。

萧雪澜的耳朵被孟疏尘说话时吐出的气弄得有些痒,连带着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嗤笑了一声,悠悠道:我也不全是为了你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孟疏尘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紧,萧雪澜被勒得闷哼了一声。

孟疏尘喟叹道:你就不能骗骗我?

萧雪澜被他孩子气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好好,都是为了你,行了吧?

做吗?孟疏尘下身往前顶了顶,某处地方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萧雪澜:

果然是属泰迪的,正好好聊着天呢,又发情了,不过看在白日里他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份上,今日就不和他抬杠了。

做。萧雪澜身体往后靠在他身上,慵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