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起初外族联军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净朝军怎么说来就来,直到他们后方粮草仓库亮起两道冲天火光,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有诈!
大军立刻脱离战场回撤,将完成任务正欲撤回霍显等着团团包围
此时霍显身着普通士兵衣服,并未叫敌方发现主帅在此需要大动干戈擒贼先擒王,战马之上男人剑若惊鸿,轻功了得,转瞬间一人杀敌数白,未见一丝挂彩!
毛坦族率兵前来乃是一武将校尉,见其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大手一挥叫来弓兵
如雨箭矢从天而降!
霍显顺手拽过一名外族盾兵,手握其腕反手一推将他的刀捅入自己胸口,肩膀一挺,先让他挡住了迎面而来两根箭矢!
待那人被射成刺猬,他这才一把从尸体手里拿过圆盾,顶在头上方,试图在兵荒马乱时寻找出路
混乱之间,他听见熟悉的马蹄嘶鸣!
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有个瘦弱身影骑在他的战马上,从后方一路向着自己这边方向狂奔而来,不是谢三郎又是谁?!
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瞧着就要擦肩而过,霍显一把拽住缰绳翻身上马
带着汗味和血腥气息的灼热胸膛贴上后背,那谢三郎还吓了一跳,抽刀正欲捅,那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肘,嗓音低沉:我。
谢三郎一下子松懈下来,下一秒路过再一盾兵尸体,霍显一记燕子抄水再翻身马侧捞起一盾牌塞入谢三郎手中:你看前面。
两人共乘一骑眼看着要突出重围
前方毛坦族校尉见他们居然真的能逃,再不敢隔山观虎,驱马向前,长刀起落之间,竟与霍显已有数回切磋!
这么个人本身只有蛮力对霍显本不在话下,奈何现在他马上还有个人让他束手束脚,几回合下来他在心里却已经把谢三郎扔下马八百回!
你抓紧时间,看准时机下
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在她耳际。
没等她回过神来,余光看见那毛坦族校尉长刀雪光已至,而低头在她耳边说话男人却并未注意,那校尉眼中胜利狂喜闪烁!
这一刀能把霍显的手臂砍下来!
谢三郎当即心中一紧,转身结结实实抱住霍显手臂以自背相护,几十斤大长刀噗地划破铠甲刺入其背,鲜血腥臭瞬间沾染马上二人鼻息!
霍显双目如被鲜血染红,转身趁那校尉愣神之际一剑封喉取其性命,胯下马匹黄沙之间狂奔不歇,男人手中扶着那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在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67章
外族联军粮仓被烧毁三分之一,粮草车运输道路暂不通行,几万大军一下子要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没过几日果然无声退兵。
秦明月带兵将阵线往后压进,没怎么费力就躲回了城池旁官道,并派兵驻守。
商人们在短暂试探后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守卫的官兵放下心来,当即不再绕道而是回到官道上来。
眼看着一切都回归正轨,霍显那日以身犯险,打破战事僵局,使得他在军中威望又高几分
会带兵打仗是一回事,坐在营帐里指点江山和亲自上马打江山又是另一回事。
京中来了消息,这次争夺官道之战,霍将军又立了功劳,龙心大悦。
啧啧啧,怕是又要加封受赏了!
那可不,有安王爷在盯着,那赏赐还能少的了咱们将军的么
噢对,要不是他之前带过来的那些粮草,这回率先撤兵的说不准是咱们还是那些蛮子呢!
嗳,将军呢?
不知道,方才好像是往谢三郎的帐子那边去了。
噢,救命恩人呐!
那可不,现在单独给他批了个帐子,也不用和咱们挤大通铺了时者,命也!
那一日所有人都看到顺利完成任务归来的将军怀中抱着谢三郎那瘦弱的身子趴在将军的怀中,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面色苍白如纸,大家都以为谢三郎可能要死了。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行军打仗死个人不是挺正常的么,幸运就幸运在,听说他是为了给霍将军挡刀才受到伤
所以那之后啊,啧啧啧。
霍显进入帐子的时候,谢三郎正抓着一块布子擦身,粗糙的中衣退下,身后还没愈合的伤口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北方边境的夏日白日气温很高,浑身黏腻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好好趴在那。
总觉得睡了个午觉就会醒不过来了似的。
霍显掀帐子一眼就看见坐在榻子上的人,她香肩半露,因为背上受了伤当然不可能用束胸,这会儿正用帕子擦脖子上的细汗,另外一只手捞着薄被单掩住前面的风景。
从男人的方向看去,她的皮肤经过日赛不再是单纯的白腻而是偏向于健康的淡麦肤色,那一把细腰不堪一握,腋下再往前微侧部有半遮盖微微隆起的弧线,半遮半掩,风情万种。
听见了动静,谢三郎一惊回过头,看见保持着掀帐姿势站在门前的男人,双颊飞霞,啊了声,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若是不想被别人发现,就不要随随便便就脱了衣裳。
男人平淡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毫无波澜。
谢三郎眸色一黯,垂下眼遮盖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背着光她看不见霍显脸上的神情,但是想来好像是没什么情绪可言的
她想起那日她替他挡了一刀,身受重伤被一路抱回军营,战场厮杀声中男人伟岸结实的背和颈脖间混杂着血腥气息的微汗味,让他异常安心。
回到军营要包扎她才恍然想起了自己的性别,兵荒马乱之间她抬起头欲言又止,却在来往人群后对视上男人镇静的双眸
然后他挥退了所有人,给了她单独一个帐子,叫来了他自己亲兵里的随军军医
当她退下铠甲和束胸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安静地听军医述说她的伤势,伤口虽深但是好在没有伤至脊骨,缝合伤口好好上药不至于要了命。
霍显还问了句会不会留疤
当时帐子里另外两人都沉默了。
男人行军打仗留个疤倒也没什么,只要不在脸上好像问题也不大。
只是女人就不一样了
那军医抬头看了眼男人的面瘫脸,心想您还知道她是个女人,看您一脸平静的样子还以为您性别认知障碍症呢?
当时谢三郎痛得眼前一片模糊,听见他这么问,面颊上还是浮起一丝丝红晕然而恍惚之间,却也捕捉到他没有丝毫绪乱的呼吸。
就像现在一样。
那双深沉如黑夜的瞳眸仿佛永远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谢三郎咬了咬下唇,也没有矫情,只是将手中的帕子扔回了水盆里,小声解释:天太热了,流的汗进了伤口,有些疼。
霍显没说话,扫了眼那变得浑浊的盆子里染上的淡淡血色,微微蹙眉后,态度稍微变得温和了些:不日我可能会返京述职,京中医疗条件自然比这边要好,只是路上未免舟车劳顿,你愿不愿走?
外族未灭,将军要走?谢三郎一愣。
霍显也是略微头疼,从表面上看,京城里大概是觉得初授武略将军的时候他不在京城,就有些过于随意这次也许会给他升授同品级武毅将军,是想好好嘉奖正式封授,加上北边这边刚夺回主要通道情势大好,有秦明月坐镇,唤他一个小小从五品将军回京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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