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2 / 2)

汉东郡的官员并不知道攻打陈继的情况,听攸远这么说,半信半疑的,毕竟攸远的口气太张狂了,而且还饮醉了,魏满就在上首坐着,就算是攸远的功劳,那也不能如是说法,这不是打主公的脸,找着被记恨么?

那些官员不敢在攸远面前久留,赶紧便找借口走开了。

攸远一看,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便随便抓起案几上的杯子,大步朝着原文若走过去。

攸远看不起原文若,这谁都知道,就连原文若自己也知道。

攸远站在原文若面前,脸色酡红的厉害,语气十分挑衅的说:哎呦,别部司马!司马大人好啊!你看看,我这亲自来给你敬酒了,喝!

原文若看着攸远,拱了拱手。

原攸知道攸远是纯粹来挑衅的,便抬起手来,将原文若拦在后面,对攸远说:叔父不胜酒力,这杯酒,晚辈替叔父饮了。

他说着,要去拿攸远的羽觞耳杯,攸远却突然劈手闪开,怒目看着原攸,说:怎么?刚刚当上别部司马,就不给面子了?想当年咱们在陈继营下供职,我身为谋主,也未曾这般狗眼看人低过,是吗?

狗眼看人低?

原攸一听,有些愤怒,攸远这已经张口骂人了,原文若是个文人,这种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绝对侮辱性的话。

原攸怒目瞪着攸远,说:攸远先生若是来敬酒的,晚辈便代替叔父饮了,如是来找茬儿的,恕我们不欢迎了。

这话成功的把攸远激怒了,攸远冷笑起来,说:原攸,你是什么东西?哦是了,看起来你是原文若身边的一条走狗啊!

你!

攸远眯着眼目,原文若听到侄儿被羞辱,心里十分生气,但如今他们刚刚入了魏营,绝对不好和人产生冲突,无论谁是谁非,一来自己不好做人,二来也给魏公招惹不便。

而且这次庆功宴是引导舆论的,万一爆出魏营麾下不和的传闻,恐怕不好。

原文若拉住原攸,说:攸儿,咱们去那边罢。

原攸这个人很能忍,毕竟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但方才攸远咒骂原文若,他一时有些冲动,差点坏了事儿,如今被原文若一提醒,便醒了神,说:好,叔父。

两个人就要离开,哪知道攸远一把拉住后面的原攸,都不等旁人反应,哗啦!一声,直接将酒水泼在了原攸脸上。

原攸眼睛进了酒水,登时火辣辣的烧的疼,连忙捂住眼目,原文若吓了一跳,说:攸儿!

场面登时有些混乱起来,魏满全程围观,眼看着二原打算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以为就可以了事,哪知道攸远竟如此嚣张。

魏满冷笑一声,便要起身过去,却被林让拉住。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腿上,虽然醉醺醺的,双眼迷离,但却透露着一丝丝清明。

魏满被拉住,奇怪的说:为何不让孤去?

林让声音温吞吞的,看起来还是醉的,但言辞有条不紊,说:麾下们小打小闹,若是主公上阵,那就变成内部分/裂了,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他说着,便看了一眼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是个明白人,心里就跟明镜儿一样,而且比旁人多了一副心窍,立刻会意,说:主公放心,卑臣这就去。

攸远把酒水泼在原攸脸上,其实他瞬间也懵了,有点心中打鼓,方才是一时冲动罢了,如今忐忑难安。

这时候段肃先生便走过来,说:哎,这是怎么回事儿,攸远你的酒量也太小了,都拿不住耳杯,还饮什么饮?快别饮了,回去歇息罢。

段肃先生出来做和事佬,攸远正害怕,因此一句话不说,赶紧转头便逃走了。

段肃先生又赶紧拿出干净的帕子来,亲自给原攸擦了眼目,说:原先生,酒水有些烈,还是快去清洗一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的面上儿,千万别往心里去。

原攸虽生气,但一直忍耐着,段肃先生可是目前魏满营中的第一谋臣,十分受宠,原攸听说过他的名声,这次段肃亲自来做和事佬,原攸知道,必然是魏满的意思,所以也不好多说,便点点头,说:多谢段先生的帕子,在下洗净之后归还。

段肃点点头,说:不值什么,快去罢。

原文若赶紧扶着原攸往大堂外面去,去洗眼睛了。

段肃见大家散了,暗暗松了口气,方才万分温柔和煦的笑容,也瞬间垮在脸上,消失不见。

段肃先生准备回去复命,一回头,嘭!一声便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夏元允。

夏元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段肃后背,声音低沉地说:元允也想要先生的帕子。

段肃先生一愣,随即听明白了夏元允的话,脸上渐渐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

夏元允显然是吃味儿了,他方才看到这边骚乱,本来想过来帮忙,没成想段肃先生没需要任何人帮忙,就把两边拉开了。

而且还送了一条帕子给原攸,不止如此,还帮着原攸擦脸上的酒水。

夏元允是个正经的老实人,不过占有欲还是很强烈的。

段肃先生说:我我晚些送给夏将军,如何?

夏元允拉住段肃先生的手,低声说:不送帕子,把先生送给元允,也可

段肃先生又是一愣,这夏元允竟然也会说上情话了,而且配合着他低沉的嗓音,简直是满分。

魏满眼看着那边的混乱终于散了,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骚乱,暗自松了口气,低声说:这个攸远,真是蹬鼻子上脸。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的腿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儿,抬头痒着魏满的下巴,闹得魏满一张严肃的脸都挂不住了,他本就是不怎么严肃之人,因为在军中需要,总是板着一张主公脸。

如今林让用头发痒他,几乎痒到了魏满地心坎儿里,啪!!一声,魏满一把抓住林让的手腕,低声威胁的说:你再敢闹孤,孤就叫你好看!

林让笑眯眯的,扬起一个肆无忌惮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平日里可看不到,应该属于醉酒专利。

魏满气的肺都要炸掉了,头疼不已,感觉自己不能和醉鬼较劲。

林让的确醉了,反应很慢,慢吞吞的说:你想要铲除攸远,这还不容易么?

铲除?

是了,一劳永逸是最好的办法。

魏满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名正言顺的将

魏满说到这里,震惊的说:林让?林让?刺史?醒着么?

魏满伸手拨了拨林让面颊,林让已经睡死过去,还挺香甜,翻了个身,抱着魏满的膝盖,还唔了一声,含糊的说:小蛮别吵

魏满:话还说一半呢!

明天要是断片儿,是不是想不起来今天说什么来着?

魏满十分无奈,但还是抱起林让,走出府署大堂,带人回舍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让这才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胃中也不是很舒服,抓了抓头发,披头散发的从榻上坐起来。

林让头晕脑胀,一坐起来,差点大头朝下栽下去。

嘭!一声,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听来人焦急的说:撞疼了没有?快让孤看看!

林让扶着头坐起来,说: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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