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望着窗外的树梢,似乎有些焦虑,说:怎么还未归来。
魏满一大早上起身,披上衣服就出了房舍,来到府署坐镇,想要等到一些林让前去潜岳山的军报,不过翻遍了所有军报,就连去年的军报都看到了,但偏偏没有潜岳山的军报。
林让去了一个月,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姜都亭早起晨练,从府署大堂门前经过,便看到魏满一个人坐在府署大堂里唉声叹气,地上案几上散乱着很多军报,不知情的人,估摸着还以为是谁家小毛贼不长眼,竟然偷袭了府署的议会堂呢。
姜都亭走进来,站在门口,调侃的说:主公这么一大早上便起了,可是房中空虚?
魏满正沉浸在自己的患得患失之中,就被姜都亭打断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姜都亭,说:姜将军一大早上便起身习武,知道的觉得姜将军刻苦用功,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昨儿个晚上就被赶出房了呢。
姜都亭:
姜都亭三天两头被赶出房舍,这已经不是军中的秘密了,大家都知道,但是碍着姜都亭第一战神的面子,所以没人说出去罢了。
姜都亭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主公这是在找什么军报?
魏满蹙眉说:潜岳山可曾送军报来?
姜都亭挑了挑眉,说:若是都亭没记错,昨儿个晚上主公才问过。
他又说:没送军报回来,一张也没有。
魏满一听,更是蹙眉,说:为何还不送军报回来。
姜都亭无奈的说:主公,这刺史离开汉东郡,才足月,幸而是距离潜岳山近,若是距离远一些,恐怕军队还未开拔到目的地,着急什么?行军打仗,也不是能着急的事儿。
魏满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很多种战役一打就是三年,魏满也知道不能心急,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这急切的心思,好似心脏每时每刻都在火上炙烤一样,一刻也不能安心。
姜都亭见魏满转磨一样,转得眼晕,反正此时林奉肯定还在熟睡,毕竟昨夜里姜都亭发了疯,折腾惨了林奉,这会子也不好去打扰林奉。
于是姜都亭便十分温柔体贴的说:这样罢,都亭这就派人前去打探打探。
魏满点了点头,挥手说:快去快去。
姜都亭转身准备走出府署大堂,就在此时,脚步突然顿住了,说:主公
魏满正在焦虑,头都没抬,说:又怎么了?还不去?
就听姜都亭笑着说:兴许不用去了。
为何?
魏满不解的说着,抬头一看,不由愣在当场
林让!
魏满一个没留神,因为实在太惊讶,便大喊出了林让的名字。
姜都亭一笑,只当做没听见,施施然的走出了府署大堂,还帮他们关上了大堂门。
从府署外面走进来的人,可不就是林让么?
就是那个一走足月,不知道消息的林让。
林让一身白衣,有些风尘仆仆,呼呼喘着粗气,冷白色的脸上透露出一股红晕,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跑得十分急切。
林让从外面走近来,随着轰一声关闭的大堂门,魏满一步冲了过来,将林让紧紧抱在怀中,沙哑的说:林让,真的是你太好了
林让还喘着粗气,显然跑得很急,一抬手回拥着魏满,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
魏满使劲抱着林让,恨不能将人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过了良久,才说:你怎么一去经月,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叫人送军报回来,你是想急死孤么?!
林让听着魏满的斥责,表情淡淡的说:军报一来一回也是慢,还不如让早些回来。
魏满听着林让的话,说:那你为何要早些回来?
林让十分坦然的说:自然是想要早些看到魏公。
魏满不由呵呵低笑了一声,他就知道林让会如此回答,魏满已经摸清楚了,只要自己想听什么甜言蜜语,一问就行,林让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满亲着林让的耳朵,说:孤甚想念于你。
林让侧头看着魏满,说:魏公都不问问战事如何?
魏满轻笑说:你都出马了,战事还能如何?孤信你。
这三个字让林让心头一颤,他很庆幸自己终于能体会到普通人的感觉,虽林让平日里还是习惯做一个面瘫,但内心里的波动让他心悸不已。
魏满见林让眼眸中有一丝丝情动的模样,便准备趁热打铁,刚想要亲下来,亲近林让,就听到嘭!!一声,有人大力撞开府署大门。
魏公,我们回来了!
是杨樾的声音,简直便是元气满满!
杨樾从外面闯进来,正巧打断了魏满与林让的亲近,杨樾一看就知道魏满准备不干好事儿,因此故意当没看懂,笑眯眯地说:魏公,赵斓被我们俘虏了!三万兵马,十万粮草,全都到手,一粒米都没少!
魏满被打断,脸色黑的可以,看的杨樾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总有一种酸爽之感。
因为杨樾立了大功,因此魏满也不好甩他脸面儿,只好硬着脸皮笑眯眯地说:杨公这次是大功一件,孤一定会上表皇上,论功封赏的。
杨樾拱起手来,虚伪的说:嗨!没什么的,都是刺史的功劳,刺史领导有方!魏公您不知道,我和刺史配合的有多么密切!
杨樾这一浪起来,登时没边儿了,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在魏满这个正宫面前,还炫耀起自己来。
杨樾夸赞着自己,魏满那脸皮上阴云密布,马上就要爆炸发作,就在此时,嘭!一声,有人突然冲进府署大堂。
众人回头一看,是虞子源。
虞子源急匆匆赶过来,衣衫倒是整齐,头发却没有束好,还披散着,看起来非常匆忙。
毕竟现在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大亮起来。
虞子源这般急切的冲过来,都没注重自己的行容,不过真的别说,虞子源高大俊美,有一种硬朗雄气,壮阔威武,却俊美无俦之感,并不会显得五大三粗,反而兼并融合了文人与侠客之感。
虞子源披散着头发的模样
林让目光灼灼的盯着虞子源,淡淡的感叹说:啊虞公好生俊美。
魏满:
杨樾:
魏满与杨樾心中登时都是当的一声,仿佛敲钟一般,警铃大震起来。
魏满是怕林让又多一个男神,虽林让说过,男神与魏满的存在是不一样的,林让虽然倾慕男神,但男神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