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脸色难看到了几点,林让却有自己的理由,说:日前赵斓带兵围攻吴邗,杨公身为吴邗太守,未能亲自上战场,如今正是报仇雪恨的机会,还请魏公给杨公这个机会。
魏满一听,心里更是醋,林让还在给杨樾说好话。
魏满很是生气,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好发作,而且林让说的在情在理,魏满也不好拒绝,最后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杨樾惊喜的说:当真?!太好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林让,说:刺史,咱们可以一同上战场了!
魏满:就知道,杨樾绝对不单单想要报仇雪恨,绝对夹带私货!
林让出征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议会很快散开,众人全都各自离开。
林让走出幕府营帐,正好看到了杨樾,杨樾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林让。
杨樾看到他,笑着说:刺史,我正专程等你,咱们一起去探讨一下出兵的问题,如何?
林让刚想要同意,毕竟他们日后要一起出兵,能探讨探讨是好事儿。
没成想还没开口,有人已经从后面突然走过来,一把搂住了林让的肩膀,哥俩好的模样,说:真是对不住,孤与刺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探讨。
是魏满!
杨樾是先来的,魏满是后到的,杨樾心想着,魏满真是不懂先来后到这个道理,竟然插队。
但是他也不好开口,毕竟一个骠骑将军,一个一方太守,这官位差得也太远了一些
杨樾干笑一声,说:既然既然这样,那你们先探讨罢,我先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赶紧离开,只剩下林让与魏满二人。
林让看着魏满,说:魏公可有什么事儿,与卑臣探讨?
魏满眯着眼睛,十分危险的盯着林让,说:是一件非常深入的问题。
杨樾心中不甘,却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然的离开,没走几步,便看到了虞子源。
虞子源出了幕府营帐之后,竟然来到了校场练武,正将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杨樾走过去,笑着说:怎么在这儿练武?
呼!一声,长/枪甩过来,差点打中杨樾的面门,杨樾向后躲闪,嘭!一声,一个不注意,被虞子源扫中了下盘,整个人向后跌倒过去。
虞子源偷袭成功,反应迅速,一把搂住杨樾的肩背,两个人直接全都倒在地上,不过没有让杨樾摔疼,虞子源硬生生替他做了一个垫背。
杨樾没成想被虞子源偷袭了,恼羞成怒的说:虞子源!你这孙子敢偷袭我?!
他说着就要爬起来,哪知道虞子源正抓住他的胳膊,杨樾并没有爬起来。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看着对方。
虞子源做了垫背,倒在地上,杨樾因为起不来,叠着虞子源,方才杨樾没觉得,此时定眼一看,这境况真是
真是莫名让人脸红心跳。
杨樾赶紧晃了晃头,把自己奇怪的思维赶出去。
虞子源没头没脑的说:恭喜杨公,得偿所愿了。
杨樾奇怪的说:什么得偿所愿?
虞子源淡淡的一笑,说:与杨公心仪之人,一同上战场。
杨樾听着,总觉得虞子源的口气很奇怪,有点阴阳怪气儿的,但也不能肯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听虞子源继续说:但是杨公你可别忘了,魏公与刺史是那种亲密的干系,杨公若是真的插足之中,也要想一想能不能拗得过骠骑将军,恐怕要丢了大好前程,杨公输得起么?
你!
杨樾那叫一个气,怪不得听起来怪怪的,虞子源本就是阴阳怪气,越说越是难听。
杨樾甩开虞子源,说:我欢喜心仪谁就心仪谁,我欢喜插足谁就插足谁,用的着你管?!
杨樾气的不轻,站起来便走,虞子源躺在校场的地上,也没起来,突然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面颊,低声说:我到底在说什么
林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有些疲惫,魏满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疯起来。
林让睁开眼睛,便看到黑漆漆的营帐中,魏满瞪着老虎一样的眼目,眼神噌噌的发着光,锃亮锃亮的盯着自己,仿佛探照灯一样。
林让沙哑的说:魏公怎么没睡?
魏满说:孤要仔仔细细的看看你。
林让说:怎么,魏公还没看够?
魏满笑着说:怎么可能看得够,那是永远也看不够的。
魏满花言巧语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但林让就不害怕了,冷漠的嗓音说:让亦是如此。
魏满呼吸一窒,眼神有些发暗,但是心疼林让,林让有些疲惫,不日还要出征,需叫他好好歇息才是。
魏满搂着林让,一副撒娇的模样,说:林让,你带着孤一起去剿匪罢,孤会乖乖听话,绝对不捣乱。
不行。
林让一口回绝,根本不用思考。
魏满:自己撒娇的方式不对?
林让十分冷淡的说:如今正是对阵陈仲路的重要时刻,魏公不能离开军营,再说,不是已经有杨公帮忙助阵了么?
就是因为有杨樾那小子!
魏满一提起杨樾,心里就有气。
林让却迷茫的说:杨公?
魏满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林让,你怎么如此迟钝?杨樾那小子显然对你图谋不轨,你与他单独出征,孤怎么可能放心?
林让一听,奇怪的说:杨公何时对让图谋不轨?
在林让眼里,杨樾的确对他图谋不轨过,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当时林让还是大宦官,杨樾对林让动手动脚,结果被魏满折断了双臂。
那之后也就好多了,毕竟杨樾害怕了。
尤其是林让重新回归之后,林让觉得,杨樾对自己的心思很简单。
林让淡淡的说:杨公不是对虞公图谋不轨么?
什么!?
魏满吃了一惊,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说:杨樾对虞子源图谋不轨?等等,不是虞子源对杨樾图谋不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