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这
如果这算讲道理,那么看来林让是很喜欢自个儿的。
怪不得魏满总觉得后背发麻呢,原来是林让更加的喜欢自己了,当真是好事儿一桩。
魏满一个没留神,林让竟然饮了两盏酒,等魏满思考过来喜欢与欺负的关系之时,林让已经醉了。
魏满赶紧把林让的酒杯抢下来,说:林让,乖,别饮了,明日要头疼的。
林让咕咚!一声便歪在了魏满肩膀上,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和平日里那淡雅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笑得魏满头皮直发麻。
魏满赶紧扶着林让,说:乖,咱们回去,躺下来舒坦一些。
林让没骨头一样被魏满扶起来,两个人便出了宴席,准备往房舍而去。
哪知道刚出了大堂,迎面就遇到了一个醉鬼,那不正是吴邗太守杨樾?
杨樾手里还端着一个羽觞耳杯,晃晃荡荡,像游魂一样走过来,远远的便听到有人喊他。
杨公!杨公,你饮醉了。
原来是虞子源。
虞子源追在杨樾后面,杨樾却不理会他,醉醺醺的翻着白眼,还赌气说:你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我!
虞子源赶紧说:子源的不是子源只是与杨公开个顽笑。
屁!
杨樾啐了一声,调头又走。
于是杨樾便与魏满林让撞在了一起,杨樾一看到林让,登时眼睛放光,嘿嘿嘿的走上来,笑着说:大大美人儿!
虞子源一看,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却见杨樾冲上去,一把
抱住了魏满。
魏满:
魏满扶着林让,差点被撞了一个跟头,杨樾抱住魏满,嘿嘿嘿的傻笑,说:刺刺史你怎么突然变壮了?不过,嘿,壮实好!壮实不得病!
他说着,还啪啪啪的拍了三下魏满的后背。
魏满:
魏满心里一撮火啊,嗖嗖的往上冒,几乎马上要烧到了头顶。
杨樾紧紧搂着他,像是树懒一样,魏满又要扶着林让,又要挂着杨樾,一时间根本不堪重负,连忙对虞子源说:快带走。
虞子源上前来,扶住杨樾,说:杨公,走罢,你饮醉了,子源送你回去。
杨樾回头去瞪虞子源,说:你谁啊?
虞子源以为是杨樾赌气,因着之前自己骗他要死的事情,赶紧好言相劝,毕竟是自己的不对。
哪知道杨樾是真的饮醉了认不出来,回头瞪了虞子源一眼,回过头去再看魏满,突然睁大了眼睛,啪!一个嘴巴就抽了上去。
魏满根本没防备,杨樾刚才还口口声声喊他大美人儿,把他认成了林让,怎么可能挥手就打?
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便拍在了魏满脸上,魏满瞬间懵了,就听杨樾怒吼着:虞子源!你这个挨千刀的,敢装死,老子跟你拼了!!
他说着,冲过去对着魏满的胳膊嗷呜一口咬下去。
虞子源连忙去拽杨樾,杨樾张着嘴巴,被拽着往后去,就抬腿去踹魏满,大喊着:老子跟你拼了!跟你拼了
魏满:
虞子源拽着杨樾,杨樾并不是单薄的类型,拽的虞子源一头热汗,干脆直接将他一把抱起,扛着就走,说:魏公、刺史,实在对不住。
魏满头疼欲裂,挥手说:赶紧走罢!
魏满还以为杨樾撒酒疯,被带走就行了,哪知道虞子源扛着杨樾要走的一刹那,林让突然一把抓住了杨樾。
林让面无表情,好像没有饮醉一样,突然软绵绵的说:男神
魏满拦住林让,说:你看清楚,那不是你的男神。
林让十分执拗的说:是。
杨樾好不容易不闹了,林让却抓着他不放,不让杨樾走,还口口声声把杨樾认成了男神,要和杨樾搂在一起。
魏满抓住林让,说:你看看,孤才是你的男神,孤是男神。
魏满感觉自己就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一般,生生把林让与杨樾分开,他与虞子源一个人扛起一个,调头便跑。
林让被魏满扛着,一个劲儿的打挺,说:男神
魏满说:孤才是你的男神。
林让被魏满扛在肩头上,带回房舍,呵呵冷笑一声,说:让的男神,才不是你这样的大黑牛!
魏满:大、大黑牛?
虽牛在古代地位很崇高,一般老百姓,一生都无法吃到一口牛肉,甚至有人都没见过牛长什么样子。
但是魏满觉得自己和牛还是有区别的,而且自己是健康的肤色,还不到黝黑的级别罢,若是说大黑牛,那不是召典么?
林让拍着魏满,如数家珍,说:牛颈肉,牛上脑,牛眼肉,牛胸肉牛、牛臀尖
魏满:
林让数了一遍,又重新开始数,换了一种说法:雪花肉、胸口朥、匙皮、匙柄、吊笼、嫩肉肥胼,哦,还有让最爱的五花趾
魏满:惹不起惹不起,再也不能让林让饮酒了。
林让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阳光照在他的眼目上,有些刺目,难得冬日里有这么好的朝阳。
林让翻了个身,揉着自己的眼目,慢慢坐起来,胃里并不难受,只是觉得有些头沉。
他一坐起来,便看到了魏满,魏满坐在榻边上,目光幽幽然的看着林让。
林让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你?
魏满抱臂,脸色很黑的盯着林让,显然是通宵未眠的模样,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魏满面颊上一面三条猫胡子,是用毛笔画上去的,头上还有一个王字。
不止如此,脖颈上还歪歪扭扭的写着雪花肉大字。
林让有些迟疑,说:这些是
魏满呵一阵狰狞冷笑,说:怎么,刺史大人记不得了?
林让喝酒就断片,还真有些记不得了,不过这里除了自己没有旁人了,而且雪花肉这三个大字,还是简体字,写的歪歪扭扭,像是虫虫在爬一样,与魏满那种飘逸潇洒,刚劲有力的字迹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吧嗒!
林让一动,从怀里掉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