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斓谦虚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请,请
赵斓与那将领勾肩搭背,两个人缓缓开进了城池之中,往府署而去。
汉东郡的府署不算十分壮观,毕竟远离京城,相对没有那么富庶,但府署大门就摆在眼前,赵斓与将领如何能不激动?
两个人命人打开大门,勾肩搭背的下了马,哈哈哈狂笑着一路往里走去。
赵斓说:老哥哥是人主派来的将军,一会子理应坐主席。
那将领说:诶,说什么胡话?这次若不是赵斓老弟,老哥哥又如何能开进汉东郡?赵斓老弟才应该坐这主席!再者说了,这次赵斓老弟立了头等功,人主已许诺,叫你回去便升职大将军,往后里还请老弟提携提携才是。
嗨赵斓不以为意,却满脸虚荣的说:都是同僚,有什么可说的?一定一定。
两个人说着,便往府署大堂而去,赵斓熟门熟路的大喊着:仆役何在?还不快备宴席,我们要饮酒庆功!
宴席早就备好了。
赵斓大声吩咐着,似乎十分猖狂,就在此时,突听到一声轻笑声,有人回答了赵斓。
赵斓心口一突,吓得脸色瞬间惨白,瞪着眼睛往府署大堂看去。
只见里面有人坐在那里。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甲,腰配宝剑的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主席上,目光十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轻佻的笑意,他一身肃杀凛然,笑起来却犹如春风一般,带着一股俊逸之感,手中擒着一只羽觞耳杯。
耳杯白羽,交相呼应,雅致十分。
将领不识得此人,不耐烦的说:你是何人?!
赵斓却已经得得得,牙齿上下相击,整个人便如同筛糠一样,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人是谁?
不正是从前门出,后门入的魏满么?
魏满笑眯眯的晃着耳杯,耳杯上别着的白色羽毛也跟着轻轻晃动,他虽穿着铠甲,却像是个风流子弟一般,幽幽一笑,说:赵斓啊,你告诉他,孤是什么人?
孤?
将领虽没见过魏满,但是能自称是孤的,那都是一方之长,有官爵在身之人,不是一方霸主,便是公爵王侯。
能在汉东郡,自称是孤的,那只有
魏满?!
将领高声大喊起来,说:你是魏满!你怎么会在此处!?
将领吃惊纳罕,眼珠子瞪得浑圆,眼眶几乎炸裂,登时恍然大悟的看向赵斓,说:是你!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你是魏满的细作!!
赵斓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儿,也是一脸瞠目结舌,吓得脸色惨白,还在不停的筛糠,根本没反应过来,听到将领的怒吼声,连忙辩解说: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背叛人主,冬狩是千真万确的
就在此时,突听呵的轻笑,众人回头一看,有人从议会堂正面走了进来,那人一身白衣,仿佛谪仙,身材高挑,面容十分出挑,还带着一股冷然的表情,目光悠然。
正是林让。
林让从外面走进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淡淡的说:这位将军,你可千万不要冤枉了赵斓,赵斓毫不知情,他的确以为魏公是去狩猎的,赵斓本就不聪明。
赵斓听着林让的话,这才恍然大悟,说:你们骗我!?狩猎是假的!?
林让挑眉,但仍然面无表情,说:反应是慢了点,但不至于太傻。
赵斓浑身颤抖,但这次筛糠不是害怕的,而是气愤的,恶狠狠的说:魏满,你竟然诓骗于我!
魏满笑着说:兵不厌诈。
赵斓说:但我们的军队已经开进了城中!魏满,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我们的大军吗?!
将领听陈仲路这么说,立刻来了底气,说:无错!人主令我带三万大军,单单精锐骑兵便有五千!你们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到外面传来杀!!!的声音,杀声震天,一时间擂鼓的声音仿佛是滚雷,轰隆隆的从天而降。
怎么回事儿?!
将领大惊失色,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会有人擂鼓,如今外面鼓声震天,说明
不是他的军队。
魏满气定神闲的坐着,说:三万军队?当真甚多,你说孤怕不怕?
魏满的口气十分挑衅,林让应和着说:真是不巧,城外淡淡吴邗太守杨公的军队,就有三万,还有兖州刺史虞公的军队两万,想来两位将军想要以少胜多了?
将领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就如同赵斓刚才一样,得得得的牙齿打颤,目光涣散,心里只剩下完了二字。
却说陈仲路的军队开入城中,率先冲入五千骑兵,骑兵冲入之后,赵斓引着将领也差不多来到了府署门口,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后方。
骑兵进入城门之后,城门竟然轰然关闭,险些夹着后面的士兵。
陈仲路的将军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外面,登时混乱不堪,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杀!!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那些士兵回头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天边有两面战旗,一面上书杨。
一面上书虞。
军队从天边席卷而来,仿佛是黄沙一般,瞬间扑到跟前,他们的将领已经入了城门,后面的士兵群龙无首,登时犹如散沙,瞬间混乱不堪。
怎么办?!
将军在里面!
将军将军!!
士兵们大喊着,但是将领和赵斓根本听不到,杨樾与虞子源率领军队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府署之内,都能听到城门口的震天杀生,赵斓与那将领越来越心虚,就在此时,嘭一声,姜都亭带兵直接杀了进来,将府署议会堂团团围住。
上前抱拳说:主公!
赵斓与将领看到姜都亭,他们都是认识的,只觉一颗心登时沉入了谷底。
赵斓眯着眼睛,趁着众人不防备,似乎想要逃跑,立刻调头便往门口冲去。
姜都亭欲图上前阻止,哪知道啊!!的一声,赵斓突然被一下扔回了大堂之内,定眼一看,司马伯圭一身戎装,从外面走了进来。
gu903();长槊当!!一声戳在地上,司马伯圭冷着脸,声音沙哑得说:还想往何处逃?日前可是你言辞羞辱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