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东动乱,太守詹玄的侄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这里,还是个偷粮食的小贼,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林让说:走,立刻去看看。
他说着,不等魏满反应,便离开了营帐,准备往前面去见识见识偷粮食的小贼。
放开我!
放开!
我没有偷粮食。
林让出了营帐,便听到了吵闹声音,首先看到了身材高大的嬴子云。
嬴子云俊美模样,带着一股儒将的儒雅正气,一身白色介胄,手拿亮银枪,从远处走过来。
紧跟着便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那少年身材很是瘦弱,本走在嬴子云前面,但林让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少年,就是因着少年与嬴子云站在一起,显得实在太过渺小。
那少年衣衫落魄,脸上还蹭了一堆的灰,遮盖住了原本的样貌,但能依稀分辨出来,他原本的肤色绝对十分白皙。
林让一眼便看出来了,因着年龄十分吻合,这绝对是詹孔明无疑了。
詹孔明是谁,魏满现在或许并不知道,但以后那是如雷贯耳。
对于现代人的林让来说,这个身材矮小的少年,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卧龙先生!
帮助武德成就三分天下的伟业,无论是对手还是麾下,都对他敬重有加,人称在世张良。
林让眼看着他日腾云高飞的詹孔明,如今还是这副弱小模样,不由眯了眯眼睛。
嬴子云正要押送着小贼去见魏满与林让,正巧便遇到了,拱手说:主公,刺史。
魏满点点头,低头去看那黑球球的小少年,这少年比一般十四五岁的孩子身材要小的多,瘦弱得多,说是难民的话,魏满绝度不会怀疑。
毕竟当年脩儿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长得高大英武,而这小少年带着一股乳臭未干的稚气,还有一点子文文静静的感觉。
众人进入了幕府营帐,少年使劲甩了甩身上的绳子,但是挣扎不开,说:我没有偷窃粮食,你们抓错人了。
那少年说话声音十分清朗,但是又带着一股软绵绵的滋味儿,就好像是水果味的软糖一样,若是形容,便是颇为可爱。
林让打量了两眼这少年。
嬴子云拱手禀报说:主公,鲁州刺史,此子乃汉东太守侄儿,詹孔明。
小少年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的脸黑漆漆的,但眸子分明,闪烁着璨若星河一般的光芒,听到嬴子云的话,似乎吓了一跳,不过不动声色。
小少年说:这位官老爷你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我是逃难过来的难民,祖籍并非汉东人士。
小少年一直在否认,还装傻充愣,嬴子云却全然不吃他这一套,身材高大,虽儒雅,却正气凛然,立在少年身边,押解着他,又说:主公,卑将识得汉东太守詹玄,见过詹孔明两面,此子定是詹孔明无疑,子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嬴子云朗声说:汉东正在打仗,詹玄的侄儿却逃离汉东,而且乔装打扮,必然是去向陈仲路搬救兵,因此子云才借口骗取舍粮为由,将此子拿下。
魏满与林让一听,瞬间都明白了,原来什么骗粮食偷粮食,其实都是假的!
嬴子云在外巡逻,归来营地之时,正巧看到昔日里的主公,今日的武德将军正在舍粮,只是多看了一眼,没成想便发现了乔装改扮的詹孔明。
嬴子云深知如今情势,詹孔明来此绝对不是为了舍粮,便果断找了一个借口,将人拿下,押进营地。
林让笑了笑,说:子云将军做的甚妙。
魏满没成想,林让夸赞了嬴子云。
嬴子云是林让的男神,魏满觉得,不管嬴子云做什么,估计林让都会夸赞他的
林让又看向那小少年,笑眯眯起来,眯起狭长的眼睛,挑着嘴角,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林让这么一笑,吓得刚刚钻进幕府营帐,准备亲昵林让的小蛮,嗷呜!叫了一声,害怕的直接窜了出去。
魏满:
小少年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让,觉得林让笑的颇为不怀好意。
其实林让的笑容用一个词儿就能概括,那就是怪叔叔。
林让放轻了声音,说:詹公子,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是了,先沐浴更衣才是。
小少年:
林让亲自给詹孔明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詹孔明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要逃跑,魏满冷笑一声,说:孤劝你不要瞎看,这里随便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把你制服,来者是客,我们可不想对汉东太守的公子动粗。
詹孔明只是看看,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便端端站着,根本没有一点儿畏惧之色。
很快就有士兵打来了热汤,林让安排了一个营帐,给詹孔明休息沐浴。
嬴子云拱手说:刺史,这詹孔明素来便有狡诈之名,还请刺史小心,恐他逃跑。
林让点头说:也对,那就劳烦子云将军,进去帮忙守一守。
嬴子云听罢了吃了一惊,说:进去?
林让淡定的点头,说:子云将军也说了,詹孔明狡诈多端,你若在外面守着,唯恐他跑了,因此还是进去守着为好。
是这个道理
但里面詹孔明正在沐浴,这
嬴子云纠结再三,觉得失礼也总比失利的好,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詹孔明已经钻进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里,这里距离汉东还有一段路程,他年纪小,不会武艺,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盘缠,一路走来十分不易,虽如今被捉,但能洗一个热水澡,也是来之不易的事情。
詹孔明十分稳当的洗着热水澡,便看到帐帘子打了起来,一身白色介胄的嬴子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嬴子云进来之后,没有去看詹孔明,故意避开,转身站着。
詹孔明看了看,趴在硕大的浴桶边缘,哗啦!一声,竟然撩了嬴子云一身水,嬴子云没有防备,被泼了一个正着,转头去瞪詹孔明。
小少年已经洗掉了一脸的泥污,袒露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犹如剥了壳的煮鸡子一样,又润又白,巴掌大的小脸儿,下巴有点尖尖的,挂着一股稳重又聪慧的样。
少年对嬴子云抬了抬下巴,说:帐帘子掖好,冷风灌进来了。
嬴子云:
嬴子云无奈,只好依言把帐帘子掖好。
詹孔明沐浴更衣,用了半个时辰,又是沐浴,又是更衣,还要嬴子云伺候自己熏香,嬴子云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
魏满左盼右盼,可是把沐浴的詹孔明给盼了过来,宴席已经摆好了,是林让专门准备款待詹孔明的筵席。
魏满就纳闷儿了,不过是个太守的侄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罢了,还能是真龙下凡不成?
林让淡淡的说:并非真龙,而是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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