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1 / 2)

那带头的校尉说:奉虢将军之命,保护各位大人安全!

魏满冷笑一声,保护?监视还差不多。

校尉又说:如今终究不太平,还请各位大人入舍休息,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走动。

众人一听,这分明是软禁,他们不是诸侯,就是外族的贵胄,哪里受过这样的脾气,一个个十分不服,但那些士兵执戟列队,他们又不能以卵击石,只好吃了这个眼前亏。

魏满带着林让回了自己的房舍,刚一进去,便看到舍中有人,立刻走上去,惊喜的说:脩儿!

竟是魏子脩!

魏子脩趁着方才混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魏满的房舍,魏满见到他,惊喜的很,说:孤还想派人去找你,虢氾狼子野心,怕是要造反,宫中如何?

魏子脩连忙说:脩儿正想与父亲说这件事情。

林让却打断他们,说:什么大事都先放一放,让我先为公子诊脉。

魏满一欢心,险些忘了,魏子脩还中着毒,赶紧把他拉下来,让林让给他诊脉,十分焦急的说:怎么样,中毒可曾变深?

林让诊脉了一阵,看了一眼魏子脩,说:毒素已经全清了。

清了?

别说是魏子脩了,魏满也惊讶无比。

他们上次偷偷进宫,魏子脩还中了毒,如今魏子脩的毒素却已经清了,这实在太奇怪了。

魏子脩心中若有所思,赶紧把抱负拿出来,嘭!一声放在案几上,然后拆开。

随着包袱哗啦一声散开,里面的东西立刻展现了出来。

魏满与林让低头一看,首先看到了一样方方正正之物。

魏满眯眼说:传国玉玺!

魏子脩点头说:正是,父亲请看。

林让从未见过传国玉玺,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各种各样的。

这传国玉玺的模样,倒是比电视剧里做的精致很多,也霸气很多,看起来十足有分量。

魏满说:脩儿,你如何得到玉玺的?

魏子脩说:是人主给我的。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惊讶的看着魏子脩,说:人主?

魏子脩点点头。

林让伸手翻了翻包袱,里面的东西不少,有一些金银珠宝,好像是盘缠一类的。

还有一些令牌,小皇帝除了在包袱里放了一只传国玉玺之外,竟然还放了通行出入京城和皇城的令牌!

林让拿起令牌,说:有了这令牌,主公的军队想要名正言顺的开入京城,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魏满眯眼一笑,说:说到底,人主还是要对孤服软。

魏子脩有些担忧,说:父亲,虢氾已经造反,在宫中大肆寻找玉玺,并且软禁了人主,杨镇东与杨倞也是虢氾那边之人,虢氾马匪出身,为人心狠手辣,儿子怕

怕虢氾一怒之下,杀了小皇帝。

一想到这里,魏子脩的心脏没来由的抽痛,怎么也无法遏制。

魏满抬起手来,制止了魏子脩的话,说:脩儿放心,虢氾虽然鲁莽,但是他身边的麾下绝对会劝阻虢氾,别忘了,还有杨镇东与杨倞呢,他们为了自个儿,也不会让虢氾对人主如何,人主活着,他们还有掌控朝廷的机会,一旦人主死了,他们便是人人喊打的臭虫,再无翻身机会。

魏满说罢了,眼神中略微有些深沉,说:但虢氾此人心狠手辣,估摸着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

魏满记仇得很,小皇帝日前囚禁魏子脩,默许杨镇东刺杀自己,而且还三番两次的想要将林让请进宫软禁起来,这些仇恨魏满都记着呢,所以让皇帝吃点皮肉苦,也是应该的。

况且,对比应有的轨迹来说,自从林让出现之后,小皇帝的人生,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没有了轨迹中被佟高囚禁羞辱,作为傀儡的命运,反而被魏满捧上人主之位,早早回归京城坐镇。

身为一个人主,如何能不遭受磨练呢?

魏子脩皱眉说:父亲,虢氾劫持人主,明日便有朝议,还请父亲早做打算。

林让这个时候笑了一声,说:既然咱们已经拥有了传国玉玺,不若

林让说着,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冷酷与不怀好意,说:不若,盗窃一下虢氾的胜利果实罢?

翌日,朝议。

一个月中,朝议的次数是有定数的,除了紧急召开的朝议和廷议之外,平均每几日都会有一次大型朝议,就是俗称的上朝。

文武百官已经该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殿中,大家分班坐在席上,就等着人主到来。

魏满眯着眼目,似乎在闭目养神,表情十分淡然镇定。

因着今日是朝议,所以林让这种没有官爵在身的人,是无法进入议会大殿的,魏满身边谁也没有,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很快,议会的时辰已到,众人却没有看到人主。

要知道做一个皇帝,可不像电视里演得那般肆意妄为,时辰一到,人主若是不到朝议,次数多了,臣子们便可以击鼓废帝。

而且小皇帝素来勤勉,臣子们心中十分疑惑,不知是不是害了病,因此才不能参加朝议。

昨日里还听说宫中混入了刺客,难不成人主受了伤?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从殿内走了出来,直接站在人主的席位上。

众人本以为是人主,抬头一看,却惊讶的说:这虢将军?

后将军?

虢将军,怎么不见人主?

虢氾站在人主的席位上,席子是给人坐的,席子的坐法也很有讲究,虢氾这种直接站在席子上,而且也没有除掉鞋子的做法,在众人眼中是十分鄙陋,而且嚣张。

尤其虢氾站的,还是人主的席位。

虢氾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众人,说:人主偶感风寒,这些日子抱恙在身,太医说了,人主需要静养,因此特意嘱咐不才,总揽朝政,不得有误!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喧哗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人主怎么了?

竟然让虢氾总揽朝政?

虢将军是后将军,掌管京中兵马,皇上一贯信任虢将军,应该也没什么不对罢?

但这下旨,也太匆忙了一些罢?

就在此时,有臣子站了起来,说:虢将军,皇上可有诏板?

诏板?

自是没有的,因着玉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然不可能有诏板这种东西了。

虢氾神定自若的说:没有诏板,皇上只是口谕与我,难道各位臣子,觉得是我虢氾自己编纂的不成?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纷纷喧哗起来。没有诏板?总揽朝政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诏板,这有点子说不过去罢?

杨镇东日前被软禁在府中,如今小皇帝被软禁,杨镇东便主动前来上朝,站起来像模像样的说:虢将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人主一直对虢将军信任有嘉,没有诏板这也足以说明了,人主对虢将军的信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