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满一听,好家伙,随便扯出一个旁人来了,连名字都不说清楚,也太没有诚意了罢?
魏满冷笑一声,说:陈公,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反正都已经坐在这儿了,孤与陈公会盟的诚意还是可见的,陈公不防开个价罢,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何?
陈继似乎已经抻着魏满抻够了,憋宝也憋够了,说:好!既然老弟都这么说了
挥了挥手,便有士兵立刻送上一张地图,哗啦!一声展开,扑在案几之上。
陈继笑着点了点地图,说:咱们先不要着急瓜分郯州,虽郯州已经打下来,但这郯州嘛,多是老弟的兵马,老哥哥也没出太多力气,虽这最大的功臣是我陈营的奉孝先生,但老哥哥怎么好沾你的便宜呢?
魏满听着他的话,眯了眯眼睛,一时有些狐疑,不知这个陈继打什么歪主意。
毕竟陈继突然这般好说话,不要瓜分郯州,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儿。
果然就听陈继又说:如果老弟能帮助孤一件事儿,这事成之后,郯州归属老弟,孤一分不取,不止如此,还会双手奉上奉孝先生的券书,如何?
魏满心中冷笑,陈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怎么不去卖唱?
不过面子上却说:这等好事儿,陈公请明示罢。
陈继便抬起手来,噌一声,画了一个圈,直接在地图上,圈出一块地来,随即食指中指并拢,砰砰!点了两下那块地的正中间。
林让虽然识字不太多,看不懂生僻字,但他识得地图上的字。
鲁州!
陈继划出来的地盘子,乃是鲁州。
他将整个鲁州圈了出来,随即笑着说:老弟请看,便是这鲁州!
陈继幽幽的说:只要老弟与孤合作,将这鲁州打下来,鲁州归孤,郯州归属老弟,咱们一人一半,如何?
魏满一听,心中真的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说:陈公可知这鲁州,是谁在镇守?
陈继说:吴文台。
没错,吴文台!
吴文台是谁?
破虏将军!打仗不要命,几次冲锋陷阵,险些死在沙场,可谓是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吴文台更是小灵香的父亲,日后吴氏政权奠基人吴敇的父亲,追尊皇帝的人物儿!
在之前林让也与吴文台多有交情,吴文台还曾经想把女儿许配给林让,不过后来知晓了林让乃是宦官身份,老丈人是做不成了,却没有半点子看不起林让的意思,反而让自己的大儿子吴敇,和自己的侄儿庐瑾瑜,与林让交好。
林让也十分欣赏吴文台的骁勇善战,吴文台此人,虽横了一些,但直来直去,也是难得直爽之人。
如今小灵香就在他们营中,陈继竟然狮子大开口,让魏满帮助他去攻打吴文台!
林让眯了眯眼睛,陈继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啊。
魏满一笑,说:陈公,您这这是什么条件,陈公未免也太没诚意了罢?谁不知道吴文台此时正镇守鲁州,乃系鲁州刺史,整个鲁州在他的治理之下,固若金汤,孤要如何帮陈公打下鲁州?况且
魏满又说:况且这吴文台,虽不是名士,但素有侠名,百姓甚为爱戴,孤若是帮助陈公攻打吴文台,日后脸面儿该往什么地方搁置?
魏满说的都是大实话,吴文台人家在鲁州好好儿的,也没杀魏满的父亲,虽魏满野心勃勃,想要一步步控制整个武家天下,但吴文台甚为骁勇,魏满还没有去碰这个硬壳的道理。
陈继拍了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早就知道魏满会拒绝自己。
毕竟吴文台是个刺儿,不好惹,打起仗来不要命,陈继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惧怕吴文台的威严,所以才找魏满来帮忙的。
陈继轻轻的撵着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土,说:既然这样儿,孤也不好强求了老弟去,日前与孤索要奉孝先生之人,便提出与孤合作,攻打吴文台,既然老弟不同意,那孤只好
陈继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便是用林让的事情,要挟魏满。
魏满眯了眯眼目,他生平厌恶的便是被人要挟,眼神中登时掩藏起一股杀意。
陈继见他没有立刻说话,便游说:那吴文台虽颇有侠名,但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实在狂妄自大,若不给他一点子教训,他日里必然肆意妄为,一定会做出什么违背天常,荼毒百姓之事!老弟,你我身为一方之长,决不可坐视不管啊!
林让听了不由想笑,只觉的陈继这话当真是戳中了自己偏歪的笑点了。
着实好笑的很了。
陈继的意思是,我觉得他以后会做坏事,所以我现在便要打他。
这个借口找的也太做作了。
魏满沉吟了一阵,陈继催促说:老弟若是已然不肯,那哥哥也只有
他说着,便站起来,对林让说:看来这奉孝先生,与魏公到底没什么交情啊。
魏满眯着眼睛,终于开口了,说:攻打吴文台的事情,不是一拍板子便能决定的,再者吴文台如此骁勇善战,孤也要多多考虑一些才是。
是了!
陈继听他松口,赶紧应和说:是这么回事儿,老弟做事就是仔细,什么都要思虑很久,这是好事儿。
他说着,又改口对林让说:奉孝先生啊,你不若今日便去魏公营中,你这些月一直跟在魏公身边,突然回了孤这边,魏公想必有许多体积话,想要与你说说,今日孤便给你准假了。
陈继倒是好,想让魏满花钱买套餐,还给了一个限时试用的机会。
便让魏满一见到林让,就扒不开眼睛去,指不定明日便同意了自己的开价。
魏满笑了一声,说:那就多谢陈公了。
陈继说:不妨事儿的,咱们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是两面讨好的事情,就等着老弟开口答允呢,那咱们今日便先散了,改日再谈?
魏满站起身来,说:那便改日再谈。
于是两边进入幕府没多久,便又散了,林让这次不用跟着陈继离开,而是站在了魏满的队伍里。
魏满声音低沉的说:与孤来。
林让没有说话,但垂着头,随着魏满一路走出幕府营帐,出了会盟大营,直接往魏满的营中而去,最后进了魏满的营帐。
林让走进营帐中,天色还早,但今日有些阴天,而且深秋的日头不是太好,帐中昏暗暗的。
主公营帐与林让下榻的营帐规格便不一样,魏满的营帐帐帘子很厚,垂下来密不透风。
嘭!一声,不只是将深秋的烈风隔断在了外面,还将日光也隔断在了外面,瞬间昏暗起来。
林让刚进来,还没站定,便感觉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嘭!一声,直接被魏满钳在了营帐的角落。
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魏满眯着眼睛,目光阴沉,却灼灼然的注视着林让,里面仿佛掩藏着两团火焰,无比炙热。
魏满死死盯着林让,想到昨日夜里,林让对自己的小动作,还有方才斟酒之时,林让竟出手调戏与自己,不由低低一笑。
魏满的嗓音低沉,沙哑到了极点,说:你的本事儿是越来越大了,嗯?
他的鼻音很是低沉,林让听了,侧过头来,目光冷淡的看着魏满,不过眼神中有些微微闪动,仿佛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一般。
魏满低笑着说:你方才对孤做什么小动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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