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满:
姜都亭到了魏营,不过没有立刻赴宴,直到等林奉醒了才过去赴宴。
林奉困倦的厉害,他才睡下没有多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魏营,而且如此丢脸,只觉一张脸恨不能烧没了!
已经将近黄昏,宴席才真正开始,姜都亭走入宴席大帐,便看到魏满一脸假笑。
魏满赶紧站起来,迎上两步,大笑着说:姜将军!久违了,久违了,来来,快请,请!
魏满与姜都亭握住手掌,两个人一副老乡见面,哥俩儿好的模样,实则暗暗捏住对方的手,较量手劲儿。
二人面上谈笑风生,结果都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魏满自然不敌姜都亭的手劲儿,毕竟第一战神不是白叫的。
但姜都亭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毕竟他伤在肩膀,稍微一用力,只觉手臂无力,为了颜面与魏满较劲,差点把伤口又给崩裂了。
两个较劲之后,魏满哈哈大笑着,说:姜老弟,请!没想到咱们这么快便见面了,想当年,唉,不饶人啊,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想当年姜老弟第一次投靠哥哥我的时候,也曾落魄得很,姜老弟还记得么,当年在赵梁,你可是奄奄一息,若不是哥哥我救你,姜老弟恐怕现在已经给流干了血,死了!
当年在赵梁,姜都亭奉命来拿魏满与林让,被赵梁太守,也就是杨樾的兄长偷袭,奄奄一息,差点丧命,的确是魏满救了姜都亭。
魏满当时不赞成救治姜都亭,不过林让用了自己第二个条件,让魏满救治姜都亭,后来阴差阳错的,姜都亭便留在了魏营。
虽说魏满这样说,有些臭不要脸,但也没什么本质错误,魏满的确救过姜都亭。
姜都亭听魏满谈笑风生,就知道他在奚落自己,脸色登时黑了不少。
魏满见他脸色黑了,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伤口,心中冷笑一声,心说,不过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猘儿,敢跟孤斗?
魏满笑说:诶,看孤,今日不说这个,来来,请坐,上酒!
魏满十分豪气,众人这才全部落座,林让也坐下来,林奉就坐在他旁边,一坐下来,没留神登时嘶!抽了一口冷气,当真是疼的很。
林奉脸上红的都能滴血,方才抽气的声音太大,好些人全都好奇的打量自己,当真是丢人。
林让淡淡的看了一眼力林奉,眼神中没有什么好奇,反而一阵了然。
林让虽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走,当即便想起来那日段肃先生送给自己的外伤膏药,还有一点点桃花香味的那种。
当时林让想要找点感冒药,结果段肃先生误会与他,便将清凉去肿的外伤膏药送给了林让。
林让自己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虽这外伤膏药正经的很,平日里的跌打损伤都可以用,但林让也不上战场,也不受伤,只是个文职,根本用不到。
便好心的将外伤药膏拿出来,放在林奉面前的案几上,说:此药正好与林太医对症。
林奉:没没脸见人了
魏满坐下来,双方便开席了,魏满笑着说:姜老弟,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满关心姜都亭的伤势,姜都亭心中还有点子狐疑,这魏满什么时候如此好心,竟然担心起自己的伤口来了?
便听魏满笑着说:哎,想当年,姜老弟的伤口也很深,你说奇了怪的,姜老弟平日里号称第一战神,飞将军在世,结果每每遇袭都受伤,而且伤势颇重,这天下第一的名号真是啧啧!
魏满故意没把话说明白,姜都亭气的握着羽觞耳杯直发抖,魏满便是故意寒碜自己,说自己浪得虚名。
其实姜都亭并非浪得虚名,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带兵打仗,只是自己有真本事,那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姜都亭只有一个人,再英勇,也不可能以一当百。
姜都亭气的狠狠瞪着魏满,魏满达到了目的,哈哈哈又大笑起来,看起来今天心情很是不错,说:不说了,不说这些,咱们说说旁的。
姜都亭眯着眼睛,心说果然来了罢。
今日魏满是劝降的,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话,终于要说到点子上了么?
哪知道魏满不按套路出牌,笑着说:说起来,咱们认识这么些年,老哥哥我救了你不少次呢,是不是?
姜都亭一听,脸色更是黑了,魏满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怎么不说自己也救过他?
当年在沙场上,姜都亭也算是屡立奇功了,尤其二人并肩作战之时,姜都亭也救过魏满,可以说是互相扶持。
结果魏满却只在自己脸皮上贴金。
原来说了半天,还在夸赞自己,没有说到正事儿上。
姜都亭心中有些着急,这魏满不知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喜笑,而且净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也不谈正事儿。
姜都亭本想等魏满给自己一个台矶,然后谈点条件,便带兵归降了魏满。
哪里知道魏满却对此事只字不提,根本不给姜都亭谈条件的机会。
姜都亭有些狐疑,便试探的说:魏公,不若咱们说说公事儿,眼下郯州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大手一挥,豪爽的说:诶!姜老弟,孤今日宴请老弟,咱们只喝酒,不谈公事,来来,幸酒!
姜都亭:魏满今日吃错了药罢?!
姜都亭哪知道,今日魏满不按套路出牌,好不容易把姜都亭请过来,却只字不提归降的事情,其实都是林让出的主意。
昨日夜里头,魏满又去了林让的营帐,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走。
魏满本在药房里擦拭列侯留下来的手术刀,莫名便想到了林让,林让那日里替姜都亭做手术,动作熟练,行云流水,充斥着一股自信与果敢。
魏满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便去了林让的营帐,他只是想去偷偷看看林让,哪知道却被林让发现了,后来便留在林让营中说话。
二人说起姜都亭,林让顺便给魏满提了一个计策。
便是今日见到姜都亭,绝对不要提任何关于归降的事情,即使姜都亭提出来,魏满也不要接话,一定要二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
为何如此?
当然是因着姜都亭这种秉性,他不喜欢欠旁人人情。
魏满擒了姜都亭三次,又放了姜都亭三次,第一次姜都亭不甘心,第二次姜都亭不甘心,第三次姜都亭演变成了面子抹不开。
如果姜都亭归顺了魏满,那瞬间还了人情。如果姜都亭不归顺魏满,如今他与郯州牧已然撕开了脸皮,必然不会帮助郯州牧,只有一条路,要么作壁上观,要么与魏满合作。
姜都亭为了林奉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作壁上观,于是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就是与魏满合作。
这样说来,归顺,要与魏满合作;不归顺,还是要与魏满合作。
林让便问魏满,魏公觉得,姜都亭归顺好,还是不归顺好?
答案当然是不归顺了,反正都是打郯州,不归顺还牵着人情,有便宜不捡,怎么是魏满的作风?
魏满只觉林让这法子,十分阴损,但莫名又有趣儿的很。
魏满今日便吊足了姜都亭的胃口,总是打岔,根本不谈正事儿。
不过魏满这个人,就是有些欠,他岔开话题总是戳姜都亭的短处,两个人一个没留神,登时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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