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怎么回事?

魏满一听,心中不由狠跳了好几下,林让竟如此夸赞姜都亭。

长相英俊?能有孤英俊?

身量高大?孤也很高大。

器宇轩昂?他那小家子模样,算得什么轩昂?

魏满心中不断吐槽着林让的眼光和品味,林让的目光冷漠无情,却带着一丝丝向往,说:尤其是姜将军的紫金冠,当很是好看得很了。

魏满:紫金冠?

怎么又是紫金冠?

难不成魏满暗暗寻思着,自己也该令人去打造一顶紫金冠戴戴看?

可那花哨的顽意儿,当真衬自己么?

魏满这么想着,登时脑中轰隆一声,仿佛炸开了锅,有一种恍然的感觉,不对,孤为何要佩戴紫金冠?难不成那细作觉得紫金冠好看,孤就一定要戴么?

姜都亭带着精兵离开魏营,快速往郯州城池扑去。

其实他走的这么急,并非是因为魏满的排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故,那便是郯州牧了。

郯州牧派人夜袭林奉,想要抓住林奉,要挟姜都亭,这笔恶账,姜都亭还没清算呢。

姜都亭这个人,与魏满一样,都是多疑,且小心眼子之人,尤其姜都亭还是个暴躁脾性之人,绝对不能容忍郯州牧动自己的底线与逆鳞。

姜都亭带着麾下一路扑赶回去,与驻扎在郯州之外的兵马汇合,大军浩浩荡荡的,方才天明,便杀到了郯州城池之下。

守城的将领一看到姜都亭,吃了一惊,连忙跑去寻得郯州牧。

郯州牧还未从梦中醒来,只听得将领们大喊着: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主公,大事不好了!姜都亭打来了!

姜都亭的大军压境了!

主公,快醒醒罢!

郯州牧是被吵醒的,吓得他顾不及穿戴整齐,拽着自己的衣袍和头冠,赶紧跑到城门楼上,往下眺望。

这一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兵马。

虽姜都亭的兵马没有杨樾的多,但凑在一起,也有少一万的数量,而且个个都是精锐,说以一当百的确是大话,但以一当十是绝对没问题的。

郯州牧吃了一惊,赶紧朗声说:姜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都亭看到郯州牧,眯眼冷笑,他虽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目光肃杀,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姜都亭冷声说:郯州牧派人夜袭林奉,想要活捉林太医,拿捏住我姜都亭的把柄,可有此事?!

郯州牧没成想这事儿被姜都亭知晓了,而且还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怪不得姜都亭的大军开出了城去。

如今杨樾已经反了郯州,若是姜都亭也反了郯州,那么郯州的兵马便少的可怜儿了。

郯州牧立刻说:怎么会有这样之事?姜将军怕是错怪了老夫,勿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啊!说不定,是魏营的细作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姜都亭一脸狰狞笑容,说:你郯州牧身为一方之长,敢做却不敢当,是什么大丈夫作为?今日我姜都亭就在此处,你想要拿捏与我,便亲自下城,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姜都亭又说:你若是应了,我姜都亭的项上人头,任你索取!

姜都亭的言语如此豪气,声音震彻城池,郯州牧却不敢动弹。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派出去的将领非但没有拿捏住林奉,反而被姜都亭一记长戟,直接戳穿了喉咙,恨不能直接把脑袋瓜子戳下来。

郯州牧并不是个小年轻儿,孙女都有了,自不敢与姜都亭单挑,因此并不下城,说:误会,误会啊!

姜都亭不听他花言巧语,郯州牧不下城来,他便唰的一声,一摆长戟,锋利的戟刃迎着深秋的晨光,映照着一丝凛冽。

姜都亭沙哑着声音说:郯州牧背信弃义在先,我姜都亭今日便反了你郯州,从今往后,势不两立!

先是杨樾知难而退,离开了郯州,随即是姜都亭因着林奉的事情,与郯州牧撕开了脸皮,也反叛了郯州。

如今这般下来,郯州内部已然十分空虚。

魏满很快便听说了,姜都亭城下叫阵,郯州牧闭门不战的趣闻。

魏满哈哈大笑着说:好!好得很,孤倒是要看看,如今的郯州牧,要如何与我齐州魏军作战!当真是自不量力!

魏满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林让,毕竟这一石二鸟,既能生擒姜都亭,又能令姜都亭与郯州牧反目的计策,可是林让想出来的。

魏满当即快步走出营帐,满面欢喜微笑,心中直想着,要快点把这好事儿告知林让才行,林让若是另说了计划进行顺利,必然也会十分欢心

想到此处,魏满的脑子里登时像是卡了壳子一样,脚步也随之僵硬了起来,慢慢放慢了步子。

震惊的想着,为何孤要与林让分享这事儿?

虽计策是林让想出来的,但林让夸下海口要帮助自己夺下郯州,这是他应该做的。

魏满内心纠结成一团,若不是军营中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魏满恐怕此时已经抱头蹲在地上,大吼着发泄一通才好。

魏满僵硬在原地,夏元允便从旁边路过,奇怪的说:主公,可是身子不爽利?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无妨,见到奉孝先生了不曾?

夏元允说:哦,奉孝先生,元允方才见到先生与杨公去了后面的小树林儿采药。

林让与杨樾

去了小树林儿。

魏满心中登时咯噔一声,都没等夏元允的话说完,立刻拔步就走,气势汹汹,仿佛杨樾才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夏元允:主公为何突然如此动怒?

魏满心中笃定,这杨樾是个好色之人,便是贪图林让的颜色,因此那二人相处便没有什么好事儿,更别说是单独相处在小树林那种地方了。

魏满大步进入树林,快往里走去,就听到嗷呜嗷呜的声音,似乎是小蛮的叫声。

魏满赶紧走过去,果然一眼便看到小蛮。

小蛮在地上撒了欢儿的打滚儿,活脱脱一只二狗子,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没跑了。

小蛮兀自撒欢儿,林让蹲在一边,身材单薄,背上背了一个竹篓子,正在刨土采药。

魏满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杨樾,不由松了口气。

魏满走上前去,来到林让身边,演技很是浮夸的说:先生也在此处?当真是巧了,孤不过随便走走,没想到遇到了先生。

魏满自尊心也是强,硬着头皮来了一个巧遇梗,幸而林让对这种事情不怎么在行,因此没看出来。

林让淡淡的嗯了一声。

魏满试探地说:杨公呢?怎么不在此处?

林让又淡淡的嗯了一声,说:杨公有事儿,先回去了。

魏满松了口气,原是如此。

魏满心情瞬间阴转晴天,眼看见树坑中有一朵白色的小花,便笑起来,一脸温柔多情的说:没成想这深秋的天气,竟还有花开的如此娇艳?

他伸手去采,感叹的说:这花素雅的很,倒像极了先生。

gu903();林让正在采药,突听魏满的话,回头去看,不由稍微睁大了一些眼睛,似乎有些吃惊呐喊的表情,说:魏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