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2)

先生歇下了么?都亭可能进屋一叙?

魏满:姜都亭来了!

如此夜了,为何谁都要进屋来与林让聊天?

第335章立下券书

林让一看,这回真的是姜都亭了。

姜都亭不比杨樾,姜都亭武艺出众,若是姜都亭真的进了屋儿,不知魏满会不会露馅儿。

因此林让绝不能让姜都亭进屋儿。

林让扶着门框,不让姜都亭进来,阻拦在门外。

杨樾看到姜都亭,还笑着说:哎,正巧你来了,要不然咱们三个人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如何?

林让便冷淡的说:实在对不住,卑臣身子有些不爽俐,或是水土不服,因着今日想要先歇下了,不知

杨樾听说里林让身子不爽,当即涌上一百个一千个关心来。

毕竟林让与列侯生的那是一模一样,杨樾的心思可不像魏满那样,他看到这样的容貌,心里就狠不下心来。

于是立刻关切的说:怎么身子不爽俐?不爽俐你怎么也不说,害我方才打扰你多时,必然难受的很,我叫大夫过来,给你医看医看!

林让赶紧组拦住杨樾,面不改色的撒谎,说:不必劳烦了,只是有些许的水土不服,卑臣自己略通医术,就不必麻烦太守了。

杨樾又是一打叠的关心,说:你若是当真不爽俐,别怕麻烦,只管喊人便是了,那赶紧歇下罢,我与姜兄便不打扰你了。

杨樾说着,还去催促姜都亭,说:咱们走罢。

姜都亭也不疑有他,还以为是杨樾纠缠林让纠缠的太狠,所以林让找的借口罢了,便没多说。

他哪里知道,并非杨樾纠缠的太狠,而是姜都亭武艺太高,一进来唯恐魏满露馅儿,所以才把他们拒之门外的。

姜都亭与杨樾二人,很快便结伴离开了。

林让在门口看了看,这才关闭了房舍的大门,走了回来。

他一走回来,立刻来到木箱旁边,咔哒一声打开木箱,往里一看。

空了。

魏满不知踪影,竟抽空跑了。

林让看着空荡荡的木箱,一时间心底里竟然冒上了一股失落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心脏还有些痒痒的感觉。

就在林让凝望着木箱出神之际,突然有人从后面贴了上来,低声说:这么出神,不会再想孤罢?

林让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人距离林让有些近,林让一转头,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对方赶紧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正是方才消失的魏满。

魏满原来并未离开,姜都亭与杨樾一走,他再也忍耐不住,赶紧从箱子里跑出来,不然感觉整个骨头都要被折弯了。

魏满一出来,又对林让冷嘲热讽,说:怎么,看来你在郯州还挺吃香?又是第一飞将,又是吴邗太守,怎么全都来你舍中叙话,还是大半夜的,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呢。

魏满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这口吻到底有多酸,一股酸涩的味道,好像生吞了一斤檕梅似的。

不,十斤!

林让以前没有感情这个情绪,如今虽有了感情,但对于此道是个生瓜蛋子,并不了解,浑似一张白纸似的,还在不断的自行摸索。

所以只是觉得魏满的话怪怪的,但是具体如何古怪,也听不出来。

林让便没有跟他说这些无所谓的,而是皱眉说:魏公贸然前来郯州,实在太冒险了。

魏满听到林让开口,就觉自己肯定会被气炸,果不其然,当真差点气炸。

也不看看自己过来郯州冒险,是为了谁,一心想看看他是死是活,是否被虐待羞辱,结果呢。

结果林让开口就是数落自己。

魏满冷笑一声,说:我乃齐州中,孤愿去哪里,还要与你报备,令你批准不成?

魏满又说:孤来郯州,乃是探听郯州虚实,你可勿要自作多情了去才是。

林让点点头,说:卑臣自不会如此,卑臣为何要自作多情?

魏满:为何林让每说一句话,自己都会被气的半死?

林让说:魏公打算何时离开?

魏满冷声说:与你何干?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身在郯州,如是被人发现,卑臣身为齐州使者,自然与卑臣有关。

林让说的头头是道,又说:倘或主公不离开郯州,那么主公所在郯州府署的时日,必须听卑臣安排。

听你安排?

魏满冷嘲热讽的说:你是何人,孤为何听你安排?再者说了,你本是陈营的谋士,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孤为何要听一个外人安排?当真是笑话了。

林让十分淡漠的看着魏满,他就知道,魏满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后退的倔驴子,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听从旁人的意见。

但是林让不怕。

林让风轻云淡的说:魏公如不听卑臣安排,也无有什么干系,卑臣不过生着一张嘴罢了,一个不留神,把姜将军喊了回来,您说会如何?

他说着,故意做出往外看的动作,说:想必姜将军还没走远罢?

魏满一听,威胁!

明晃晃的威胁!

魏满气的脸色铁青,说:你你敢威胁于孤?!

林让淡淡的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还请魏公不要介怀。

魏满:

魏满被撅了好几下,只觉十分没有面子,又不敢回绝了林让,生怕他顽真的,喊了人过来鱼死网破。

魏满转念一想,自己假意答应他,先安抚了林让再说,又不做数儿,等过了这时候,林让不过一个小小的谋臣,要捏咕他,还不容易么?

魏满眼眸中全是算计,唇角挑起一个轻佻的笑容,十分好说话的说:好,孤便依你。

林让点点头。

魏满沾沾自喜起来,林让也不过如此,自己诓骗于他,他却浑然不知,还不是被自己顽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走到案几边,伸手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塞在魏满手中。

魏满一阵狐疑,看着手中的毛笔,说:这是何意?

林让冷酷无情的注视着魏满,淡淡的说:卑臣不信魏公言辞,因此还是立下券书比较稳妥。

你你说什么!?

魏满吃惊纳罕的说:券书?!你让孤堂堂一方之长,立下券书?

魏满没成想,林让还有如此釜底抽薪之做法,一时间都懵了。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直白的说:魏公素日里最善花言巧语,十句话九句不可信,因此立下券书才是正经。

魏满握着笔的手都在抖,抖得墨水差点滴落下来,说:你你你好,好啊,当真是好

魏满虽脸色铁青,但到底没有办法,一连串好之后,咬牙切齿的捏着毛笔,恶狠狠的立下了券书,丢给林让。

说实在的,林让看不到太懂这些文绉绉的文字,不过他顶着名士的名头,所以魏满不知他不识字,因此没有讹诈林让。

等一切都写好了,魏满刚把券书扔过去,就听到叩叩!的声音,又是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