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樾差点当场堕下反射泪来,眼眶都通红了,抬头一看,竟然是虞子源!
杨樾方才撞的,不是什么旁的,而是虞子源的胸口
杨樾捂着自己鼻子,瞪着眼睛看着虞子源,说:你做什么?!
虞子源则是淡淡的说:主公您做什么?
杨樾理直气壮的说:没看我难得做一回正事儿么?起开,别捣乱。
虞子源又淡淡的说:如此,主公还是别做正事儿了。
杨樾瞪眼说:你什么意思?话里有话,是也不是?
虞子源难得一笑,说:话儿已经摆在明面上,不曾话里有话。
杨樾:虞子源这厮,是不是在变相夸赞自己直爽?
虞子源瞥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吴敇,说:主公还是安分一些,不用管吴少将军的事情。
杨樾一听,立刻说:什么叫安分,虞子源,你这个人才越发的不安分!你竟然叫主公安分一些?你大胆!你的狗胆越来越大了!
虞子源说:主公难道看不懂盟主的意思?
杨樾终于停止了教训麾下的官面儿话,说:看什么?
虞子源眯着眼睛,挑了挑眉头说:主公,在府署之中,聪慧之人都看出来了盟主的意图,难道主公不曾看出?
杨樾:虞子源这是变相骂自己不聪明了?
吴敇十分生气的回了房舍,嘭!!!一声甩上门,只觉得门框发出哐!的一声,差点掉在地上。
吴敇坐在席上,抱着臂闭着眼睛,却支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儿,只一会子工夫,果然隔壁的庐瑾瑜归来了。
庐瑾瑜进了房舍,却没有过来找吴敇,而是自行进去,然后轻轻关门,便没有了声息。
吴敇支着耳朵听,不由站起身来,来到墙壁旁边,贴着墙壁支着耳朵听。
他本就耳聪目明,贴着墙壁听得更是清楚的多。
庐瑾瑜好似在饮水,他听到了倒水的声音,还有耳杯碰到案几的声音。
好似又在读书,他听到了简牍翻阅的声音。
吴敇这么一听,只觉气愤难当,饮水?读书?
当真是好不悠闲!
自己回来之后,气愤的七窍生烟,根本来不及饮水,嗓子都给气的冒了烟儿,而庐瑾瑜呢,做了错事儿,却不知道过来赔不是。
吴敇抱臂冷笑一声,心想今日自己才算是看透了庐瑾瑜,只可同享福,不可共患难,非常久之友!
吴敇这么想着,独自坐在席上,足足半个时辰,最后终于是熬不住了,听着隔壁又看书,又饮水,又饮水,又看书的声音,气得发慌。
便噌的一下站将起来,大步来到隔壁,也不叩门,哐!!一声推开庐瑾瑜的舍门,闯了进去。
庐瑾瑜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案几边的席子上,一手执着简牍,一手执着耳杯,正在悠闲的饮水看书。
吴敇一看,只觉水与书是如此的碍眼,他大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已经挨在庐瑾瑜唇边的耳杯,然后自己一仰头,咕咚!一口饮尽。
庐瑾瑜抬起头来看着吴敇,淡淡的说:吴少将军,那耳杯是我的。
吴敇嘭!一声将耳杯丢在案几上,说:还给你!
庐瑾瑜:
吴敇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庐瑾瑜突然说:且慢。
吴敇一听,立刻站住了脚跟,转过头去看着庐瑾瑜,眼睛里闪烁着快挽留我,挽留我!的熠熠光辉。
庐瑾瑜一阵无奈,便站起身来,对吴敇说:长公子少年英才,日后里必然要承袭破虏将军的伟业,如何能这般沉不住气?
佟高爪牙嬴稚又送来了文书,问魏满思量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会盟,还是要魏子廉的手指,魏满的答案当然是会盟。
因着召典去见过佟高的事情,所以嬴稚也不可能给他们送来魏子廉的手指,只是来例行公事施压罢了。
嬴稚说还会再过来给魏满送文书,确定会盟的地点和时日,便带着大兵离开了。
嘭!!!
乒乓
哐啷!!!
第二日一大早,宛阳太守杨咨路过府署大堂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在砸什么东西,还伴随着吼声。
分明是魏满震怒的声音。
找!!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现在就去找!一群庸狗废物!
宛阳太守杨咨有些奇怪,正巧吴邗太守杨樾路过,杨咨就过去询问。
不过杨樾显然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惹得魏满勃然大怒,发了这么大的脾性。
杨樾说:好像又丢了什么图,咱们这聚阳城中有细作。
杨咨说:丢了什么图?
杨樾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什么机密的文书。
杨咨说:这有什么文书,比兵防图还能机密呢?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魏满的吼声,说:滚出去!通通给我出去找,否则就提头来见!
他说完,府署大堂的门轰然打开,姜都亭、司马伯圭、召典等等,全都从府署之中,灰头土脸的退出来。
杨咨一看,这不都是魏营的亲信将军或者校尉么,魏满发这么大脾性,把所有人都给骂了,一看就是重要的文件。
不一会子,便听到魏满又吼着:你也滚出去!
随即杨咨便看到一向受宠的林让,也从府署大堂里退了出来,寒着一张面目,很快离开了,紧跟着府署大堂里又传来哐当的声音,显然魏满又在发怒砸东西了。
杨咨十分疑惑,自言自语的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夜。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挺拔的站立在黑夜之中,他背着光,看不清楚面容,却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子,便看到有人趋步小跑而来,看到那高大的男人,赶紧拱手说:小人拜见典校尉。
那隐藏在阴影中的高大男子微微转过身来,便从黑夜中袒露出了刚毅的容貌,果然是召典无疑!
召典眯着眼睛去看那小人,则是宛阳太守身边的谋士。
召典淡淡的对他说:白日里魏满发怒的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
是是是!还是典校尉有本事儿,藏宝图想来是已经到手了?
谋士白日里也听说了,还是听他的主公杨咨说的,府署之中又丢了东西,这次是比兵防图还重要的物件儿,但杨咨难以现象,到底什么东西,比兵防图还要重要?
gu903();召典淡淡的说:林让的宝藏地图,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