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登时一僵,随即面上红的犹如带血的猪肝儿,瞠目解释的立在当地,说:他他他他他们
吴敇的话还没说完,庐瑾瑜倒是十分坦然,抬起手来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招了招手,示意先离开。
吴敇赶紧随着庐瑾瑜离开了门口,两个人赶紧跑了。
魏满在听面儿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跫音渐远,不由得意起来,成功解决了情敌,昭示了所有权,怎么能不得意呢?
林让突然被魏满吻住,先是十分配合,不过后来便有些挣扎,推开了魏满,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眼角微微泛红,面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殷红,比平日里看起来更近人间烟火一些,看在魏满眼里,只觉的心尖尖儿都变得麻酥酥的。
林让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便说:主公,一会子庐公子还要过来,这种事情切勿再做了。
魏满一听,心尖尖儿上麻酥酥的感觉,登时变得凉飕飕,哼了一声,很得意的说:庐瑾瑜不会来了。
林让奇怪的说:为何?
魏满得意的一笑,说:因为他方才来了,就在门口,不过似乎觉得不应该打扰咱们,便回去了。
林让一听,二话没说,直接面无表情的推开魏满,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魏满:
魏满一脸迷茫的站在原地,看着林让冷漠离开的背影,心想
林让这是为了情敌,狠心的抛弃自己了?
他这么想着,林让便从外面又走了回来。
魏满登时眉开眼笑,说:林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让提起了案几上的药箱子,然后嘭!一声,带门直接出去。
魏满则是赶紧追上去,这深更半夜的,林让跑到情敌的房舍去,若是有个意外怎生是好。
魏满追上去,就帮忙提药箱子,于是二人一起去了庐瑾瑜房舍。
吴敇还在庐瑾瑜舍中没有离开,看到林让他们亲自来了,有些吃惊,赶紧站起来迎接。
吴敇一眼就看到了林让殷红的嘴唇,下唇似乎还有些微肿,一看就知道方才做了什么。
吴敇不由一阵尴尬,赶紧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林让进来之后,也不含糊,直接给庐瑾瑜检查了一下手臂,庐瑾瑜的手臂有些红肿,一看就是拧伤了,而且还挺严重的。
吴敇看到红肿,不由一阵心疼,赶紧说:列侯,您快帮忙看看。
对于林让见多识广的医生来说,这种扭伤不算什么,只要好好养伤,并不会留下病根儿。
林让便说:庐公子转过去,让为你涂药。
庐瑾瑜便点点头,转过身去,林让弄了一些药在手心里,准备给他涂上,刚一碰上,庐瑾瑜疼的一个激灵,忍不住嘶了一声。
结果好了,他之后还没有怎么样,吴敇则是一惊一乍的。
列侯!轻些儿轻些儿!
红了!都红了,轻一些儿!
轻点轻点,都红了
吴敇一连串的叨念着,林让实在忍不下去了,便放下手来,转头冷漠的看着吴敇,说:请主公与吴少将军出去等候。
魏满一脸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关我什么事儿,我刚才一句话都没说。
嘭!
房门嘭一声合上,魏满与吴敇二人均被赶了出来。
魏满那叫一个冤枉,自己刚才一句话都没说,摆明了吴敇一直心疼庐瑾瑜,自己才不心疼,林让却连带自己一起连坐。
魏满不满的抱臂站在门口,抻着脖子试图往里看,但隔着门板,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就在这时候,小蛮叼着自己管饱的小肉干儿,从旁边晃了过来,它虽叼着小肉干儿,但是并没有食,显然已经酒足饭饱,只是叼在嘴里顽耍而已。
小蛮跑过来,便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魏满冷笑一声,说:小蛮,你不要进去,林让正在给人医伤,你这时候进去,很可能变成狗肉。
小蛮却不理会魏满,直接用大脑袋拱开房门,滋溜钻了进去。
魏满一声奸笑,等着林让把小蛮赶出来,结果等了等,等啊等,却没有等到林让把小蛮轰出来,房门嘭一声又闭了起来,里面一片和谐。
魏满:人不如狗。
过了一会子,里面便传来庐瑾瑜微弱的嗓子,说:列侯,轻一些,太疼了。
列侯,嘶
嘶
魏满与吴敇二人,全都心焦如焚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恨不能趴在门板上。
吱呀
舍门这时候便打开了,林让已然给庐瑾瑜敷好了药,提着药箱子走了出来,冷淡的看了一眼守门神一样的魏满与吴敇,说:可以了。
他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魏满赶紧追在后面,说:林让,慢些儿,我给你提箱子啊。
二人去了一趟庐瑾瑜那面儿,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魏满一看,没多少工夫好休息了,再等等便要天亮了,于是干脆不想睡,想要和林让亲近一番,成就**之好。
林让一听,冷着脸面看着魏满,很干脆的说:不可。
不可?!
魏满惊讶的说:为何还不可?
林让淡淡的说:因着这种事情并不着急,也不是必须之事,主公当务之急,是应该派人去寻找打探文若先生的下落。
魏满说:怎么能不心急呢?
魏满都快急死了!
魏满又说:那个文若先生,你识得他?为何这般着急?
如今的原文若还不出名儿,只是小有名气,再加上他的父亲其实十分害怕宦官奸佞,所以其实口碑并不是太好。
魏满不识得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让自然是识得他的,但凡读过的人,当然都识得原文若,原文若可是魏氏营下的第一功臣。
原文若为人谦和,是武家的死忠党,和段肃并不一样,段肃以毒士著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善于自保,最后善终。
但原文若这个人,可以说是很有底线的人,他有大才华,却不为恶,为魏满统一北方,修正魏满的方针,为魏氏政权奠定下坚实的基础。
这样一个人的收场,注定也是悲剧的,魏满在春风得意之时,想要加封国公,但遭到了原文若的否定,原文若认为,身为一个忠臣和君子,这样的作法不妥当。
因此激怒了魏满,遭到了疏远,有中写着,原文若收到了魏满送来的一个食盒,打开之后发现是空的,于是原文若便服毒自尽了。
林让认识的,不过是之中的原文若,如果魏满是重生的,或者亦读过,必然也会知道原文若对自己有多重要。
林让想了想,说:不识得。
他并没有骗人,的确并不认识原文若这个人。
魏满说:不会是破虏将军那几句话,你便急火火的想要去寻文若先生罢?
林让说:主公只管去寻便是。
魏满笑了笑,说:好好好,我一会子便叫人去寻,总可以了罢?
gu903();林让点点头,看着魏满对自己不加戒备的笑容,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