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刚才也被魏子廉甩了一记,当然没甩在嘴巴上,这已经是魏子廉给魏满的亲情价了。
魏满便冷着脸,十分阴霾的盯着魏子廉,林让的衣衫被魏子廉扒的乱七八糟,差点子就春光乍现了。
魏子廉一看到魏满那眼神,虽他不记得刚才浑浑噩噩中做了什么,但魏子廉可是个读得懂眼神的人,当即呲溜一下,只觉后背一片发麻,一直麻到脑袋顶上。
魏子廉赶紧干笑着退开到一边,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说:疼嘶
召典一看,赶紧抢过来扶着他,也不顾得自己脸疼了,说:魏公子莫要动,你后背伤的很重,趴下来或者侧躺着为好,切勿碰了伤口。
魏子廉眼看着召典第一个冲过来,扶着自己,分明是个五大三粗之人,动作却异常小心翼翼,心中不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魏子廉一面享受着召典的伏侍,一面突然想起来了,说:兄长,那武泰没有借机发挥,难为兄长罢?
魏满冷笑一声,说:武泰?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你这小子,长记性了么?
魏子廉被他一说,登时满脸通红。
果然是如同林让所说,自己人打他,只是教训在了皮肉,而外人打他,除了教训在皮肉,还教训在了面子上,魏子廉丢了面子,脸疼得很,自然要长记性。
召典说:都是卑将失职,疏于管教,主公,还请主公责罚卑将。
魏满说:责罚?
他说着,召典竟然咕咚!一声跪在了魏满面前,说:正是,卑将身为校尉,营下士兵犯事,理应由我这个校尉来承担。
魏子廉一看,赶紧说:兄长
魏子廉本都要放弃钓这个傻大个儿了,虽然脸长得俊美了一些,但心肠又硬又黑,不懂风情,魏子廉这个纨绔公子都要认栽。
哪知道就在此时,召典突然要替他总揽罪责,魏子廉一听,心中又是大为感动,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
一举拿下召典这个俊美的大美人儿
魏满不等魏子廉说完,便挥手说:你勿要说话。
魏子廉急得不行,但见魏满脸色十分难看,因此魏子廉下意识的没有再说话。
魏满说:召典,我问你,你真的要总揽罪责?
召典拱手说:是,主公!
魏满说:好!
他说了一个字,便脸色阴霾的说:那我就用最痛不欲生的方法责罚与你。
魏子廉一听,心脏都恨不能跳到嗓子眼儿来,虽魏满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纨绔轻佻,当然其实手腕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召典却说:还请主公吩咐!
魏满当即便说:我便令你照顾魏子廉,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罢,召典与魏子廉登时齐齐瞠目结舌,似乎没听明白魏满在说什么。
最痛不欲生的法子
令召典照顾魏子廉
魏满说完,不等那二人反应过梦来,转头拉着林让便出了营帐,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魏满耍了一把召典与魏子廉,走出之后登时哈哈大笑,笑得像是捡了什么便宜一般,几乎是前仰后合,巡逻的士兵都停下来狐疑的看着主公发飙。
魏满一面笑一面说:林让,你看到了么,召典和子廉那二人的表情
魏满笑着转头看向林让,便看到林让面无表情的表情。
魏满的笑容登时僵硬住了,自己一个人笑感觉很诡异,他竟然和林让这个面瘫脸分享顽笑,不知是怎么想的。
林让一脸漠然的看着狂笑不止,好像中毒了一般的魏满,完全理解不了魏满的笑点在哪里。
魏满咳嗽了一声,赶紧给林让拢紧领口,说:走罢。
林让与魏满回到营帐,已然是后半夜了,还没睡多久,也就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突听有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魏满最先被吵醒了,起来查看情况,林让因着昨日里睡下的太晚,根本醒不过来,却被吵得不堪其扰,皱了皱眉。
魏满看着林让,只觉得林让蹙眉的动作都如此的魅惑,真的是从头到尾透露着一股正经儿又禁欲的气息。
林让起床气太大,因为睡眠不足,有些供血不足,微微张开眼目来,眯着眼睛,平日里外勾内翘的丹凤眼,此时眯着愣是变成了一双狭长的上挑眼。
林让眼神十分冷酷,手在锦制头枕下面一摸,魏满立刻看到寒光一现,竟是一把刀子。
是魏满给林让打造的手术刀,没想到林让睡觉竟然放在头枕下面?
魏满赶紧跳起来,以防林让没睡醒,把自己给扎了,赶忙整理衣衫,出去看看究竟。
原来又是武泰在闹事。
武泰一大早上的,便把人全都召集到幕府去,说是有异常重要之事,需要大家一起来商讨。
众人都不太情愿,奈何武泰真的是太能闹了,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便齐聚在幕府里议事。
武泰发难说:魏盟主治军不严的事情,周边百姓全都听说了。
林让本就睡眠不足,阴沉着脸坐在席上,听着武泰一开口便是这话,当即就说:盟主治军不严?为何我等竟不知情?大鸿胪推三阻四不让验尸,说明玄阳中尉的死因有问题,这么显而易见的栽赃嫁祸,难道齐州刺史您身为一方刺史,看不出来么?
武泰听着林让如此犀利的话,不由一阵语塞。
随即说:这并非是泰的说辞,而是附近百姓的说辞,可能盟主有所不知,昨日夜里头,附近百姓遭受了一次劫掠,而劫掠之人穿着士兵的衣衫,具体是什么士兵不得而知,百姓遭受了劫掠,便认为是咱们廪津义军所为,皆因听说了主公治军不严,纵容士兵将堂堂玄阳中尉打死,所以
武泰刚说完,林让已经冷笑一声,发出呵的一声,又说:所以这捕风捉影的事儿,武公便拿到了幕府来,提在议会上,蛊惑人心么?方才武公也说了,不知是何处之士兵,百姓不知情,武公身为廪津义军的一份子,难道也不知情么?分明知道不是盟主所为,却口口声声煽动蛊惑军心,该当何罪?
武泰一开口就被林让抢白,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且武泰那小心思,完全被林让看的是一清二楚,林让的唇舌仿佛就是手术刀,精准又锋利,一刀下去,把武泰的五脏六腑都给剖出来了。
武泰吓得咕咚!一声跪在的地上,说:盟主明鉴,盟主明鉴,卑将未有如此恶毒之心思啊!
魏满不由看了一眼林让,只觉起床气大的林让,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于是魏满便伪装起了好人,笑着说:是了,武公身为廪津义军的一份子,必然不会有如此的恶毒之用心,但今日之言,的确有蛊惑煽动军心之嫌疑,不若如此
魏满满面微笑的看着武泰,说:既然抢掠百姓一事,武公是第一个听说的,自然是最清楚事情始末之人,本盟主便委派武公彻查此事,限期三日,不得有误!
三三天?
武泰没成想,本是不用本钱的挑拨离间,动摇军心,哪知道这口大锅竟然从天而降,直接盖在了武泰自己头上。
限期三天,这期限实在太紧。
武泰刚这么说,林让已然开口说:主公,三天未免太多,足够抢掠的士兵快马加鞭跑到天涯海角,而且武公如此干练精明,三天实在太是小看武公了。
魏满一听,当即笑着说:是了是了,还是列侯考虑周全,本盟主险些小觑了武公。
魏满与林让这一唱一和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简直配合的得心应手,来了一场碾压式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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