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伤得倒不重,可每一人都伤在痛点,饶是自认豪杰,也杀猪般地惨叫不停。
尤其是嘴巴。
他们和灵巨一样,没有任何人的嘴巴能够幸存——几乎所有人都满口是血,满地找牙。
委蛇哈哈大笑:“嘴贱不是本事,对吧?身为男人,最好不要靠嘴巴,还是双手才有说服力!”
众人哪里还出得声来?
凫风初蕾还是站在台上,居高临下,淡淡地:“你们谁还想见识一下?”
有两个幸存的武将侥幸往后面退却。
他们,正是之前轻薄言语说得最顺溜的两个。
有一个甚至是自称想娶了鱼凫王之人。
他们见势不妙,急于隐匿。
他们希望鱼凫王在百忙之中根本没看清楚自己。
可是,他们的脚步尚未站稳,人已经飞了起来。
这一次,鱼凫王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他们随着这只手飞上去。
他们重重地从高台跌落,满口门牙瞬间落地,一口鲜血喷出来。
别人还能哭喊,他们喊都喊不出来。
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满口牙齿和舌头一起裂开了。
几乎所有的武将,全部倒在了台下。
他们无法挣扎,无法起身,除了嚎叫,没有任何的选择。
这些可不是一般人。
这些全是战功赫赫的风云人物。
可是现在,他们的嚎叫听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这一躺,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根本不可能站起来了。
鱼凫王只是没有要他们的命。
她来九黎,不是为了要大开杀戒。
可是,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这场疼痛,他们必将永生难忘。
原本站起来的诸侯和商队首领忽然就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白志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悄然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亲信朋友。他们都和他一样,面如土色,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贸然站起来。
诺大的广场一片死寂,只剩下台上一群哼哼唧唧的武将。
凫风初蕾还是淡淡地:“这才是第一手,你们还想不想看本王露第二手?”
委蛇大声:“还有谁要看的吗?”
台下鸦雀无声。
不要和武将讲道理,也不要和武将谈理想。
除了拳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闭嘴。
除了胜仗,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折服。
这个道理,凫风初蕾十八岁那年就明白了。
只有强人,才能将他们压在脚下。
几百人都低着头,战栗不安。
凫风初蕾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地:“本王十五岁起便游历天下,到如今为止,已经参加了大大小小上百场战争。本王曾经在西北沙漠驱逐东井星妖孽,单枪匹马击溃整个巨人一族;也曾在钧台之战驱逐大费将大夏残军彻底赶出阳城,更在九黎河边将你们的巨人一族的大将军徒手扔进九黎河!现在,你们来跟本王谈战斗力?你们和本王谈战功?”
台下,鸦雀无声。
“本王生平只输过一战,只输过一人,那就是白衣天尊!此外,纵不说天下无敌,也再也没遇见过对手。你们可以不服气,也可以不认可,但是,你们没权利和本王比战斗力!你们也不配!”
台下,还是鸦雀无声。
“按照你们的说法,天下者有力者居之!而本王自认和你们相比,那就是绝对的有力者了!还有不服气的,马上可以找本王单挑。本王但凡输了立即拱手让出万王之王宝座,马上走人。你们,还有谁要上来?当然,你们也可以结伴上来,不限人数,只要本王输了,本王同样走人!”
还是没有人做声。
武将们都倒下了,谁还敢做声?
她淡淡的:“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公平较量的机会,你们可要把握好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许,怦然心跳,可是,但见台上横七竖八躺着还在惨叫的将领们,就不敢造次了。
最有战斗力的将领,几乎都在台上了。
而且,不是一人,也不是十人,是几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