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最近一直都在专注于追踪时鬼,毕竟这件事已经从“一个神明的基本职责”进阶为了“名濑泉的祈愿”。为了实现名濑泉的愿望(或者说是为了那宝贵的五元),夜斗可以说是相当努力了。
“原来你们是这样称呼的吗?”爱德蒙笑了笑,“在世界线崩塌的时候,我见到一大群这样的时鬼冲破界限的缝隙,涌到了这个世界里来。所以我怀疑,这些时鬼和世界线崩塌之间存在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也有可能这些时鬼只是来自其他世界线而已。”
“也有可能不是。”爱德蒙这话相当果断,“况且,除此以外,我暂时没想到其他的方法了。”
时鬼是爱德蒙找到的唯一的关联。
爱德蒙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少年,那时他召唤出自己时是多么的激动又兴奋。爱德蒙知道自己是此世全部的不幸,然而少年却认为自己的出现是他一生的幸运。
现在哪怕是最遥远的一丝希望,爱德蒙也要努力探手握入掌中。
“所以……我们算是合作关系?”夜斗有点不确定地说。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角色转换稍许有那么一点突兀。
“是。我们一起去寻找时鬼的源头,如果你愿意,再往后的旅途,我们也可以一起探索。”
夜斗打了个寒战:“呃……你别说得这么肉麻……”
尽管面上满满都是嫌弃,其实夜斗心里觉得这念头不错,嘴上却不好意思答应得这么干脆,他想了想,又凑到了楠雄的身旁,把音量控制在了足够微弱,但又能让爱德蒙听到的程度,附在楠雄耳旁小声说:“宝贝信徒,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他想要表现出一副自己很纠结的模样。
【首先,我不是你的信徒。其次,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楠雄说着,转身离开了,不管夜斗在身后如何哀嚎挽留,也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
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压过了夜斗的声音。
世界线崩塌?显然,这件事完成的影响绝对不可能仅仅局限于身处每个不同世界线的人们发生记忆偏差这么简单,或许更严重的结果,会是世界线的消亡。
这事的严重性完全可以和毁灭地球的火山喷发相媲美,然而火山喷发的时间姑且还是可知的,然而世界线崩塌带来的后续效应会什么时候出现,这事就没办法确定了。或许是下个月,或许是明年,又或许是明天。
但是否真的要插手呢?说不定其他世界线的能力者也发现了这一点吧。
楠雄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脚步也犹豫了。他快步走下楼梯,推开门,复又回到了体育馆的看台。
“这臭小子!啊……脑壳疼!”夜斗气鼓了一张脸,在他心里已经给楠雄打上了不称职信徒的标签。
他没来得及生气太久,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他撩起袖子,然而手腕上空空荡荡,他这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拥有过手表这东西。他急忙拽住准备离开的爱德蒙。
“哎,现在几点了?”
“十点一刻。怎么了?”
“要命了!”夜斗的哀嚎回荡在楼梯间,绕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消失。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正在等他的雪音。
他还记得,当他把自家祝器留在pk学园校门口的时候,近旁的钟楼刚好敲满了九次钟响。
——你稍微在门口等一会儿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溜进pk学园之前,他是这么和雪音说的。
谁承想都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又一刻钟了!
夜斗慌忙从窗口跳了出去,直奔校门而去。
他真的不是故意把雪音晾这么久的!天地可鉴,只是因为他一不小心没找到楠雄在哪儿,所以才多花了一小点时间,然后爱德蒙又唠叨了好一会儿,才拖延到这么晚!
啊……他都已经能够料想到雪音生气的模样了……
谁能够教教他怎么哄小孩啊!
夜斗火急火燎地跑到校门口,准备用黏糊的“甜言蜜语”安抚雪音,可熟悉的地方却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雪音已经不在校门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设定咕哒子当伯爵的master,后来觉得咕哒夫x伯爵比较带感而且又能玩声优梗了于是欢快地让咕哒夫过来加班了!
滚去肝圣诞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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