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皇。”宋乾一路风尘仆仆。
“起来吧。乾儿,让你办的事情也有几天了,可有查到什么?”皇上坐下问道。
“已经有些眉目。”宋乾回复道。
皇上似乎有些惊诧,往前倾了身子问道:“哦?快说说看。”
秦家管家在千灯镇半山腰建了一座宅子,表面是织染,其实是开采金矿,偷盗乾朝公主墓,私自引渠水,导致千灯镇水质污染,农田无法灌溉,粮食产量大减。
宋乾把实情一一道来,末了说道:“这是儿臣目前所查到的,因为牵连甚广,已命人包围了整座宅院,早些回来禀报,请父皇示下。”
“好大的胆!这样的事他们秦家也敢做!”皇上显然是生气了,说罢不住地咳嗽起来。
“父皇息怒,当下还不能完全确定,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宋乾见着皇上真的动怒了。
其实,皇上心中气愤却又有所犹豫,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怒道:“秦贵妃刚故去,秦家又出了这样的事。”
宋乾心中一动,秦贵妃去世了?之前又遇上秦阳和十一弟又被人追杀,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有人想要对秦家下狠手,一如当年的苏家。
“父皇,儿臣三年来一直不曾出门半步,朝中许多事都不大熟悉,请求父皇令七哥一同办理此案。”
“你七哥?”皇上心中疑惑不已,“也好。”
提到了宋均,皇上心中自然也有了些想法。
“宣秦大人进宫,朕要好好审审。”皇上眼神清冷,似乎要把此事翻个底朝天。
“乾兒,你去七王府宣旨。”
“是。”宋乾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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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从宫里出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要去拜会下这个许久不曾会面的七哥了。
如今,父皇心中已经对七哥起了疑,诸多皇子中,犯错的犯错,受伤的受伤,唯有宋均一人安好,又手握重权,已经没人能够动得了他。
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说句难听的,若是此时宋均带兵逼宫,没人能够奈他何,不过,宋均还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得到皇位的吧。
七王府中一如往昔般冷清清,所有的下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低着头,步子轻快,没有嬉戏打闹。
“还真是稀客啊……”宋均从里面笑着走出来,“十弟的幽禁已满期限,七哥都忘了。”
宋乾笑道:“七哥公务繁忙,哪里管得了这些小事。”
两人坐下,闲聊着。
“十弟着刚出来就被父皇器重,可喜可贺啊。”宋均说道。
宋乾端起下人送来的茶水,并不去看宋均,而是随意地说道:“哪里哪里,父皇是看我闲得太久,随便给我点事情做做罢了。”
“况且我对朝中的事情都不甚明白,特来请教七哥。”宋乾一脸的谦逊,甚至比年幼时请教功课的样子还要乖巧。
宋均听了这话,望着宋乾真诚的眼神,心中只觉并非好事,开口道:“我也是闲人一枚,哪里懂这些,怕是要让十弟失望了。”
宋乾却不认同道:“这朝中上下,七哥那可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凡事向你请教自是错不了的。而且我说的这事情,秦家私自开采金矿,偷盗乾朝公主墓,拦截灌溉水,造成千灯镇粮食供给不足,奉阳城民众受难,这等大事,肯定要让七哥知晓的。”
“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宋均表现得十分吃惊,恨不能当面痛斥其罪行。
“所以,七哥……”宋乾笑着脸问道。
宋均看出来他的用意,但是此事他是万万不能插手的,否则后面的计划都要落了空。
“父皇如此信任你,由你全权负责,七哥相信你。”宋均拍着宋乾的肩膀,一脸的信任感。
宋乾似一脸的失望,心中失落不已,低着头。
宋均心中窃喜,知道自己是做对了,但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住地道歉。
“七哥不必说什么,其实早知道七哥你会有所顾虑,但是现在秦贵妃已经死了,宋文又断了臂,父皇宣了秦大人进宫问话,此事,也不会有太多阻拦。”宋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宋均的神情。
“哦?竟是出了那么多事。”宋均脸上的惊叹却不那么明显。
“算是我求求七哥,与我一同办理此事,我一个人真的办不成。”宋乾说着眼神黯然,一脸委屈。
宋均一时动容,却仍旧坚持拒绝。
“哎!这,我原以为…”宋乾叹息一声,神情似是十分为难。
宋均却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一劫,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七王爷听旨。”宋乾突然起身,自怀中掏出圣旨来。
宋均刚喝到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感情和他绕了那么大圈子,还差点跪地相求,都是逗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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