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能够从这些位面中获取更多的东西而不仅仅只是那些破碎位面的核心。
既然如此,易秋觉得自己需要加大对于这方面的力度。
随着命运之力的波动,命运之河的某些碎片在易秋面前显露出它的面容
血脉能力:窥命
这是易秋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去窥视位面的奥秘。
而随着易秋的凝视,他感到体内命运之力的急速流逝
对于窥命的使用,易秋之前并未感受到过于明显的消耗。
毕竟,对于一个物质界而言,他并不需要予以多么强大的力量支撑。
但是现在,他所凝视的是一个完整的晶壁系。
尽管那只是它们在这面奇异镜子之上的投影,但那仍然是凡物所难以想象的宏大
就如同凝视烟火和凝视太阳,目光的交汇总是存在着缓慢的亦或迅捷的能量流逝。
而随着命运之力的疯狂消耗,诸多位面中有不少位面凝现出金色的光芒
因为镜面所显示位面投影的局限,易秋无法看清那些金色光芒之下的实质。
那些金色光芒是诸多光芒交融的结果,幸运亦或厄运,它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易秋凝视着这些位面绽放的金色光芒,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个最为耀眼的位面之上。
如果以大部分泛着金色光明的位面为标准的话,这个位面的亮度在它们的五倍以上。
易秋中止了命运之力的输送,很快达到极限的血脉能力便逐渐停歇下去。
易秋凝视着这个位面,然后他微闭上双眼
深邃的黑暗中,他捕捉着源于这个位面的意志波动。
很快,在他的意识凝视之下,一个懵懂的意志出现了
禅房之中
惠才静静地盘坐在蒲团之上,此时夜色已深。
按照戒律,他此时应当安歇了。
但是他有些睡不着,白日所闻实在令他有些心神俱疲。
“妖魔乱世,怎奈何”
黑暗之中,惠才在心里默默喃喃道。
看着那些死去民众狰狞的面孔,惠才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人亦或是妖魔。
或许在某些时候,尘世与地狱之间的交界,已经变得模糊和微弱了
早在惠才年幼的时候,他就经常听到老禅师在哀叹。
幼时的他,曾懵懂地安慰老禅师。
老禅师曾对幼年的惠才说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直到老禅师坐化,惠才也未能全部理解。
或许现在,他仍然有些难以明悟。
也许一如老禅师那般,在冰冷的禅房里坐化,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在这黑暗与灰色绵延的时代里,无论是地里刨食的农夫亦或是在禅房里精修的僧侣,活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惠才所在的寺庙名为“邯禅寺”,在旧时也算颇负盛名。
但在这妖魔乱世,生灵涂炭之际,旧日的辉煌早已化为了烟云。
现在,如何活下来才是最为艰难的问题。
而寺庙的传承,也需要以此为承载。
黑暗之中,整个禅房显得无比安静。
惠才的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那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张牙舞爪着。
他知道那是什么人皮,一种最为常见的妖魔。
它们活跃在一切存在阴影的地方,它们依赖于吞噬人们散发的恐惧维生。
而当某个人被恐惧吞噬而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之后,它们会逐渐包裹住那个可怜的凡物。
在长达一日的残酷汲取后,它会随着被害者的人皮一起飞走,仅仅剩下枯朽的骨头在传播着恐怖和不安。
消灭它们并不复杂,但却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厄。
因为人皮死后的信息,去引来那些更为恐怖和强大的妖魔,它们会嗅到人皮死亡时裹挟的生灵气息。
不去理会,保持平常心,才是对付这种东西最好的办法。
但是今天,惠才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
似乎是察觉到惠才心中的杂乱,往常显得毫无威慑力的人皮,开始充满了某种蠢蠢欲动的危险气息。
黑暗之中,似乎有无数人皮在张牙舞爪着凝视着这个寺庙
“那是”
惠才紧闭着双眼,他望着那从黑暗中突然凝现的超巨型未知存在,顿时一种难以诠释的压抑感充斥着他的心灵
“咚咚咚”
而就在这个时候,禅房的门响了
第八百七十四章藏经阁的新僧侣两更
“敢问法师姓名”
惠才有些拘谨地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来人,惠才觉得对方应当也是一个僧侣。
毕竟,对方的头部显得圆润无比。
不过奇怪的是,惠才并没有在对方头上看到受戒的痕迹。
但若是称对方为居士,不怕其不喜。
尽管对方似乎尚未受戒,但惠才并不觉得对方是多么寻常的存在。
毕竟,之前那犹如潮水一般散去的人皮和他所见到的幻象,都让他隐隐有所明悟。
不管怎样,对方似乎都是某种危险的存在
对于饱受妖魔肆掠之苦的惠才而言,他能够嗅到那种危险的气息。
“易”
来人看着他说道,对方的目光让惠才有些不安。
尽管他没有在他打开门之外,显露出妖魔般的狰狞。
但他那在烛火下隐隐泛着金色的眸子,仍然让他感觉到某种凛然的压迫感。
而且惠才察觉到,对方所说的言语是他从未听过的。
不过惠才听得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觉得那大抵是异常遥远区域的山民言语。
毕竟其口音与他所使用的本地言语,仍然有着某种相近的框架。
而且对方的目光让惠才有些不安,因为那不似生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凡物的情绪。
惠才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不过他并没有逃跑或者作出其他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在这片灰色的大地上生存,足够的明智才是活下来的最大保障。
“天色已晚,不知易法师为何”
“寺中众僧已然睡下,若有事由,我可前去唤醒。”
惠才面色平静地看着来人说道。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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