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很愤怒，她愤怒的不单单只是李家的两位太上长老，还有董家那位老祖，让她感觉到深深地不可思议。

不过，顾青辞倒是觉得能够理解。

董家那位老祖董天方，顾青辞也有所耳闻，江湖辈分比陈通玄还要高，在陈通玄浪迹江湖时，董家那位老祖就已经是有名的宗师，出了名老不死，没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董天方是个很有逼数的人，他在三仙纵横天下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但是异常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一直到那一代强者纷纷归隐或是像无缺先生那般不再行走江湖之后，他才出现在江湖上一鸣惊人，将董家声望带到了一个巅峰。

但是，找遍江湖各种记载，除了董天方曾经配合董家另外一位宗师与陈通玄有过一战之外，根本找不到他与哪位宗师战斗过，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宗师，也是江湖巅峰那一层次的人，而且，总是时不时出现一下，让董家一直屹立江湖巅峰。

对于李平扬说这董家老祖修炼那种需要炉鼎的武功，顾青辞倒是听无缺先生讲过，数百年前，董家是一个欢喜禅宗的一位大修行者所创，拥有那种双修功法也不是什么不理解的事情，毕竟很多年前，欢喜禅宗也是天下最强大的门派，只不过是后来落魄了而已。

至于，董家老祖连自己的后辈女子都不放过这种事情，其实跟李家这两位太上长老将李东吴送去董家的性质是一样，说不恶心是不可能，但是也不是大不了的传说。

只是，七秀坊是一个商业性的宗门，一直以来名声都非常好，而且素衣的身份也决定她见识不了那些黑暗的一面，所以，她不能理解，但是李平扬毕竟是江湖老人，这种事情虽然谈不上司空见惯，但是，黑暗的东西，肯定也是见过不少的。

因此，对于素衣的质问，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青辞摇了摇头，叹道：“素衣，人心这东西才是最难把握的，不过，我有些疑惑，据我所知，大修行者突破的确可以一定层度上延年益寿，但是，那需要的是自我感悟和累积才可以吧？”

“是呀，”素衣点头道：“我曾经见过七秀坊很多前辈等待很多年才突破，说是一夜之间返老还童算不上，但是年轻很多的大有人在。”

顾青辞挑了挑眉头，道：“那你觉得董家有方法帮助李家那两个太上长老强行突破还能够增加寿元的方法吗？”

“这……”青衣摇了摇头，道：“恐怕很难，至少我七秀坊是没有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前辈迟迟不突破了。”

李平扬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诧异道：“难道大修行者不是只要突破就能够延年益寿吗？”

顾青辞看了李平扬一眼，有些无奈，这就是底蕴问题，在李家这些人的意识里面只要突破就能够延年益寿，而七秀坊这种大门派，不可能没有方法强行突破，但是，他们都宁愿等十年二十年，而不去借外力突破。

顾青辞是幸运的，他有无缺先生指导，修行这条路上可以少走很多弯道，懂得东西真比李平扬多，听到李平扬的话，解释道：“这就是你想多了，武者突破，其实就是一个底蕴和感悟，而借着外力突破，无异于揠苗助长，这是消耗自身潜力和精气神换来的境界，不但不可能延年益寿，甚至截然相反，消耗寿命。”

“什么？”李平扬诧异道：“那，董家岂不是骗了两位太上长老？”

顾青辞瞥了李平扬一眼，说道：“什么叫骗，恐怕人家只是答应帮你们家那两个老东西突破，可没说帮他们延年益寿，而且，你们李家这两个老家伙也真是丢人，活了几十年，却连最基本的天道循环都不懂，万事万物一琢一饮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