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碎璧:我不会死
但会受伤。高晏打断他的话,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便又低下头处理他手掌上的伤口,同时低头就着伤口呼气,希望能减轻褚碎璧掌心上的疼痛。
褚哥,我会心疼的。看见你受伤,我也会在意。
高晏的语气好似若无其事,聊天一般的随口说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话越轻,话里的感情越重。
褚碎璧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低头呼气的高晏,忽然间又觉得说什么都来不及。柔软微热的气呼在掌心的伤口,原本没感觉的地方突然变得燥热。
那燥热自掌心蔓延,蔓延到心脏,那颗仿佛死了很久的心脏忽然就活了过来,如擂鼓一般响动。
晏晏褚碎璧声音沙哑的唤高晏,低头把温热的唇覆盖在他雪白脖子上的一点红痣,舌尖舔着那点红痣,唆吻慢抚。你关心我,在乎我,我很高兴。
高晏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睫毛在颤抖,捧着褚碎璧手掌的手在颤抖,当脖子被温热覆盖的时候,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像雨后的一株海棠树,满冠的海棠花,花瓣上全是晶莹的雨珠。
风一吹,海棠花轻颤,花瓣上的雨珠就纷纷落下来。
美得让人想要独占。
褚碎璧又喊了声晏晏,然后拥抱住高晏,低头吻向他的唇,刚要触碰到的时候
晏晏!!
阿苏罗和小观音一前一后嘻嘻哈哈飞快的奔跑过来,视而不见并将不遗余力的将褚碎璧挤到旁边然后抱住高晏的大腿仰头大喊:晏晏!!我们找到地窖啦!塔楼的下面还有个地窖,地窖里有很多尸骸,尸骸后面还有个大坑,坑里都是水,坑的中心有个圆台,圆台上有个盒子!!
高晏轻咳几声,单手捂住脸,脸颊很烫。他眼神闪烁,躲避着俩小孩纯洁的眼神,然后问道:盒子里有什么?
小观音理直气壮:不知道!我们过不去,打不开盒子!!
阿苏罗鄙夷他:笨蛋,稍微动一下脑筋就能猜到盒子里要么装着命运之枪,要么就是圣物箱。
小观音皱鼻子:你聪明还不是照样过不去。
阿苏罗:嘁,明摆着是个大坑。我傻了才过去。
小观音想堵回去,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这时,褚碎璧阴测测的说:拿你们俩填坑不就能过去?
阿苏罗和小观音顿时嫌弃并借机告状:用心险恶。晏晏,你看到他险恶的用心了吗?
褚碎璧把两小只扯开就差直接扔出去了。
小孩果然是人类实现伟大运动的最大阻碍。
阿苏罗和小观音:???
小观音很疑惑:晏晏,人类伟大运动是什么?
阿苏罗不说话,因为她不想破坏自己狡诈睿智的形象,但她看过来的眼神充满疑惑,说明她也很好奇答案。
高晏捂着脸的手更加紧了,脸颊到耳朵再到脖子全都跟烫伤一般,红彤彤大片的殷红色。他含糊说道:就是运动。
小观音:哦。
阿苏罗半信半疑。
回西侧门厅的途中,阿苏罗还是满心疑惑。她故意缀在后面,扯住褚碎璧的衣角:人类的伟大运动到底是什么?
褚碎璧抬头看高晏,高晏走在前面,看似听不到,实际放慢了脚步,不自觉做出倾听的动作。褚碎璧不由轻笑,一记暴栗送给阿苏罗。
阿苏罗吃痛,双手捂住脑袋控诉的瞪着褚碎璧:家暴!
褚碎璧:刚才那种情况,我没把你俩踹出去就是慈父代表了。
阿苏罗闷闷道:那到底是什么嘛。
褚碎璧懒洋洋的回答:文艺复兴。
阿苏罗:哈?
高晏回头,瞪了眼褚碎璧:胡说八道。
闻言,褚碎璧跨步跟上高晏,长手一伸,将他揽在怀里笑着说:哪叫胡说八道?该骂我不正经。
高晏忍不住笑着轻斥,言行之间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
小观音不明所以的看向阿苏罗,后者耸肩摊手,表示她也不懂。
两小只疑惑不解便将疑惑抛之脑后,蹦跳着追上去。
他们回到西侧门厅,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七八个玩家,其中还有宋北流。宋北流本来正在研究桌布的图案,见到他们就厚着脸皮挤过来。
高晏和褚碎璧不搭理他,他就跑去招惹小观音和阿苏罗。两小只本来也不想搭理,奈何宋北流说话太有意思,总能抛出很有意思的话题引得两小只好奇不已。
等到乌苏拉出来以及玩家聚集整齐时,宋北流已经跟两小只混熟了。
话题照旧,乌苏拉开口问:今天的第一条罪行。
一个白皮男玩家站出来指控:谋杀亲缘。
作者有话要说:3F团:又称FFF团,消灭异端协会。异端即情侣,来自日漫的一个梗。
第七十一章遭报七倍
谋杀亲缘。
高晏心中微动,眼角余光瞥着宋北流,后者的笑脸露出一丝诧异和惊讶,仿佛他也在好奇谋杀亲缘的玩家是谁。
表情很自如,没有破绽。
乌苏拉从干尸肚子里掏出羊皮卷念道:当弟弟的,嫉恨无辜的兄长。他曾千方百计意图杀死兄长,土地喝了兄长的鲜血,它开了口向神控诉弟弟谋杀亲缘的罪行。凡谋杀亲缘者,土地必将他永远驱逐。凡遇见谋杀亲缘者,必要杀死他。
昔年该隐嫉妒弟弟亚伯进而谋杀他,耶和华就罚他。让所有的土地都驱逐该隐,致使该隐及其后代永远飘零,而遇见该隐的人,必要杀死该隐。
乌苏拉不带半丝怜悯的说道:谋杀亲缘真是罪孽深重,主不会原谅他,没有人会愿意原谅一个谋杀亲缘的刽子手。
玩家们面无表情的瞪视着乌苏拉,对她的感慨无动于衷。
不过是谋杀亲缘而已,他们在游戏场遇到过更多丧心病狂的boss。相比较起来,谋杀亲缘似乎还显得比较温和。
第二个罪名由高晏开口:狂妄与冥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