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铁笑容有些僵硬,觉得非要解释的自己有点傻,转过脸去别扭地道:没什么,殿下自己去想吧
穆承渊反应过来,一下子拽住他的手臂,将他从身上拖下来:你是说,他没有??
如铁只得道:殿下信不信我?信就是没有,不信就是有。反正这种事我也不会自证
穆承渊斩钉截铁道:我信!
遇见天大的事都能冷脸反击的睿王殿下,突然间笑成了一朵花。
如铁无比鄙视这个直男傻不愣登的样子,可是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有没有是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谁不想一生只遇见对的人呢。
对了,你为何不早说?
穆承渊傻乐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回过神来简直想把眼前奸笑着的小混账给掐死。
忘了。如铁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对殿下来说,这很重要吗?
穆承渊认真想了想,笑着道:你说重要就重要,说不重要就不重要。但是你一直不说,给本王造成了
造成什么来着,能舌战群雄的睿王殿下一时语塞,竟卡了壳。
如铁唇角一抽,随口道:精神损失?
对,就是这个。穆承渊正色道:本王曾在归属法里读到过,觉得还有点道理。王妃,你给本王造成了精神损失,须得赔偿本王。
如铁:
这货是来真的吗??
原来殿下想要赔偿?如铁像个土匪恶霸一样大笑三声: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给,只剩下肉体勉强能拿来赔了只是不知,殿下想要怎样的肉?
他自以为淫|邪地摸摸下巴,连抛了好几个媚眼过去,昨夜战况激烈,腰还没缓过来呢,可是车震的机会千载难逢,睿王技术又难得进步了一丢丢,如铁拼了命也想试一试的。
穆承渊道:即是赔偿本王,就得听本王的。
好,我躺平,殿下随意!
新马车地方够大,两个人一同平躺都不成问题,晃晃悠悠也是情趣,如铁早就暗搓搓地研究过了,麻溜地就要躺下来,穆承渊脸孔微红,赶紧拉住他:不必了,你别躺。
脸都红了,睿王殿下这是想解锁什么新姿势呢??
如铁失笑道:好好好,都听殿下的,我奉陪便是了。
玄亮驾着车,马车里突然传出王妃惊讶的叫唤,殿下也在笑,后头逐渐安静下来,玄亮经验丰富,面不改色且尽职地将马车赶到睿王府,找了蒲公公接班。蒲公公在车前静候了好一会儿,两位主子一直都未下车,蒲公公实在有点担心,轻轻叫了一声殿下也无人回应,蒲公公只得亲自上前掀开轿帘看一看。
这一看,蒲公公差点笑出声,只见王妃坐在马车里,弓着背靠着车壁委委屈屈睡着了,他的膝盖上,舒舒服服枕着沉睡中的睿王殿下。
大婚差不多折腾了一宿,入了宫又剑拔弩张的,两位主子定是都累坏了。
蒲公公体贴地放下轿帘,翘着兰花指对左右道:好好守着,待主子们休息好了再召你们。
第72章暗斗1
如铁睡了个饱,虽然腰背仍有些酸疼,精神头十足,晚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吃饱喝足洗刷完毕,便命人把这一趟入宫得的东西都拿过来,在宫中他只顾着收礼,还没仔细赏玩过。富贵人家的礼尚往来有这样那样的讲究,如铁没什么鉴宝的本事,这方面也不在行,便缠着穆承渊讲给他听,趁机学习一下。穆承渊还是很欣慰他这般知上进的。
头一样自然是太后所赠的玛瑙手串,这玩意据说已在皇太后手腕上戴了几十年,必是珍品无疑,太后又亲手给如铁戴上,足可见示好之意。但是如铁很有几分自知之明,皇太后十有八九是看在睿王的面子,心里有多喜欢他也未必,从她最后瞧他的眼神,如铁猜,她应是不会动不动就把自己召进宫了。
平安扣、玉如意、玉蝴蝶等等,都是寓意吉祥之物。如铁骨子里仍维持着以前的穷酸,好东西舍不得用,看过一遍之后就叫人收起来。至于皇后送的玉石葡萄,他这会儿也彻底明白了葡萄的含义,穆承渊问他要如何处置时,如铁略一沉吟,就命人摆到了山海厅。
反正是摆件,摆出来也叫大家都领一领皇后娘娘的赏,殿下觉得这样如何?如铁笑嘻嘻道。
要他说,这种拐弯抹角损人不利己的手段实在太low了,换个心胸开阔的来,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贵妃送的皇帝送的他都舍不得用,这个不会舍不得,如铁暗搓搓想,最好下次遇见皇后,再得点别的赏。这个葡萄玉质地一般,皇后娘娘还是太小气了。
穆承渊道:你处置即可。
睿王本来准备了一篇话,打算在如铁心情低落时好好安慰安慰他,可是皇后送的礼对财迷如铁来说完全不起作用,穆承渊不知该笑皇后恶毒的心思都落了空,还是该笑他家王妃神经太粗了。待紫玉屏风搬过来之后,睿王更从王妃眼睛里见到了金子才有的光,屏风共有六扇,如铁趴在屏风上,痴迷地抚摸着足足有门板那么大块的玉,心想这要是卖出去,能得多少钱啊?
哦,御赐的东西,不能卖。
如铁擦掉口水,换上正经的神色,这么大的好东西,收起来就看不到了,怪可惜的,用起来又太张扬,他纠结得不行,穆承渊看在眼里,道:你既喜欢,就搁在房中。左右就咱们两个看,也不打眼。
如铁幸福地应了。这屏风一搬进房,满室都是轻柔的紫光,连香炉子里飘出来的烟气都染上了一层紫色,难怪叫做紫气东来,后来他才晓得,这一片高贵绮丽的紫色,正是罕见的帝王紫,难怪皇后一见皇帝赏了这屏风,眼珠子都烧红了。
至于珊瑚镯,穆承渊倒是没额外说什么,只道:好好收着,母妃生辰时送过去,她定会喜欢的。
如铁点头,皇帝、婆婆还有皇后之间八卦,不必睿王亲自告诉他,长公主早说过了,皇后的敌意还真是经久不衰啊。
如铁好奇道:殿下,皇后一直都是今日这样吗?
穆承渊道:不是。以往当着父皇、皇祖母的面,她顶多嘴上不客气几句。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
可不是吗,如铁心想,被屏风还有珊瑚镯一砸,皇后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皇后的疯狂,一半是被太后纵容、皇帝忍让给惯出来的,另一半则是被今日的皇帝给逼出来的。以前她还算聪明,就算经常尖酸刻薄,有何算计到底还是联合顾家私底下来。睿王娶了男妃,她以为终于能扬眉吐气了,却被皇帝当着妃嫔的面接二连三打脸,直接气得昏了头了。
如铁道:殿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穆承渊:
啊啊啊错了!如铁面红耳赤道:是,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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