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子,与如铁白天得到的身份铭牌一个样,原来同样的牌子一式两份,太子那边也有,便是用来召寝的。
如铁大梦初醒有些愣神,张公公等得久了,不耐烦道:还站着做什么,殿下等着呢。
张公公懒得与他啰嗦,手一挥,身后几个内侍齐刷刷扑上来,架起如铁就往外走。
如铁吓得瞬间清醒了,急道:衣服,我的衣服还没穿!
之前在睡觉,只穿了一件贴身里衣,这还罢了,上半身也没什么,里衣总比T恤严实,可下面穿的正是古代叫做亵裤的东东,实际就和四角内裤差不多了,哪能穿着内裤到处跑啊?
张公公满不在乎地道:穿什么穿,反正一会儿穿多少都得脱了。
啊???
如铁被内侍们架着,挣扎也没用,还好后半夜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他被直接领到了澡房,白天入府时才在这里被刷掉一层皮,还想着能不能别洗第二次了,张公公脸一沉斥道:为了殿下安全,必须得洗!
说完内侍便把如铁丢进了浴桶里。
因要贴身伺候太子,绝不能有半点纰漏,不等如铁亲自动手,内侍已从头到脚给他狠刷了几个来回,如铁彻底清醒了,又在内侍们灼灼目光中被各种检查有没有夹带。洗完之后,内侍们为他披上一件薄薄的丝袍,如铁简直要囧死了。内侍们包括张公公在内,却是一脸麻木,大约每天夜里都有人穿成这样去侍寝,他们见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张公公眼瞅着差不多了,招了招手,有位年轻的内侍快步走来,递过来一只花梨木匣子。
该不会是什么助兴的药物吧?如铁异想天开,却见张公公拧开了小匣子,从里边取了一只约摸五寸长的玉棒出来。
如铁:???
张公公用一方丝帕包裹住玉棒递给他,外加白眼一枚:还愣着干嘛,快含上!
哦。
如铁以为这是他所不知的太子府众多规矩中的一条,依言接过来往口里塞,张公公唇角一抽,当即拦住,神情古怪地道:你以前没用过玉势?
如铁摇头,道:什么是玉势?
来不及了,张公公一阵风似地解释了玉势的用途,如铁的嘴巴还张着,怎么都合不拢,这个、竟然是古代的道具?!
天啊,他、他手里居然拿的是如铁骨子里的洁癖因子发作了,有种冲动想把这玩意甩出去,这个、到底干不干净啊?
张公公见他满脸通红忽而又变煞白,已见怪不怪了,道:这是新打的,岚院每位公子都有,往后你自己保管。
如铁脸色这才好了些,抖了抖唇,结结巴巴地问:我、为何我要用、用这个?
张公公恨铁不成钢,连说带比划地教他:用此物,你承宠才能顺当一些!
如铁这会儿全都懂了,在现代,男男之间一般事先都会做好充分的准备,可是古时候,做主子的哪会屈尊去关心区区男宠?只不过性急起来也会让主子不适,这玉势就是一种解决法子,待适应之后就方便多了。
张公公烦躁地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他们帮你,殿下还在等着呢!放心吧,他们既非男人亦非女人,你不必有所顾虑。
他一指身后那一整排面无表情的内侍,吓得如铁眉头一跳,赶紧道:不用了,我自己能的!
张公公将他推到浴桶旁的一道屏风后边,又甩给他一盒膏脂,催促他快些动手。如铁为难地看向手中的玉势,这到底什么世道,穿越过来什么金手指都没有还要他卖身当男宠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自己给自己用这玩意简直了,还能有比他更苦逼的穿越党吗?
他原不想马上就侍寝的,可宣召来得太突然,这会儿已是骑虎难下,更何况做男宠早晚要走这一遭,就算能逃得了一时,不可能次次都逃过,若惹恼了太子
如铁无端想起暮雪说的那两位公子,连太子的面都未见过,直接就被杖毙了。他若是敢说个不,张公公得立马活撕了他!
x!如铁暗骂了一句,实在没办法了,他这个深柜加小宅男在现代也是暗搓搓网购过各种道具来研究的,自从得知这玩意是何物,怎么弄想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可不太容易啊,如铁原想缓一缓,可是张公公一直催个不停,只得心一横蹲了下去,全当自己痔疮犯了在上药
好容易完成了任务,如铁背上冒出了薄汗。张公公转到屏风后扫了一眼,继续命内侍架起他,如铁差不多连走两步都不行了,腿根不停在打颤,等到了听海阁,如铁已大汗淋漓,内侍们在距离听海阁外一丈远的地方就松开他,让他自行进去。一方红线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脚下,如铁咬咬牙,赤着双足踏在毯子上,一步一顿,冷汗直流,不知过了多久,才挪入那道门内。
第4章侍寝1.1
听海阁内烛火通明,檀香冉冉,如铁无心去看各处金碧辉煌的摆设,一眼就见到设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座宽阔床榻,床榻上方悬了顶芙蓉锦帐,层层帐幔被放了下来,帐中影影绰绰,应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太子。
如铁立即双膝跪下,他还记得入府前张公公教的规矩,不敢肆意抬头探视,而是按张公公的告诫轻声道:请太子殿下安。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跪直了静候太子的指示,可是太子并没有理他。
过了一会儿,帐中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仿佛谁被捂住了嘴,闷闷的那种,如铁吓了一大跳,但他仍不敢贸然抬头。
太子是在宠幸别的公子,如铁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还能有这种操作,难怪人人都能轮到侍寝真是,被乖巧谨慎限制了想象啊!
如铁听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赶紧双手握拳,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来维系清明。
不知过去多久,帐中有人道:来人。
候在听海阁外的内侍循声走了进来,一躬身将床帐高高撩起,然后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那声音又道:滚,去领二十板。
如铁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还以为说的是自己,这时有人吃力地滚下床磕了个头,踉跄而去,低着头的如铁只能瞥见此人与自己一样□□的脚踝,再往上白瓷般的小腿布满了青青紫紫的鞭痕与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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