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快了,我已经将令甘华去津口府,等他到了,将事情交接好后,平原便会归来。正好下半年我要恩考,无心压在生意上,他回来能帮帮忙。
你不是说他已接近二十?他不用成亲?
我问过他,他说暂时不想成亲。樘华迟疑问:这有何不妥么?
暂时倒没什么不妥,你作为上位者,对自己的左臂右膀总得多关心一下,尤其你奶兄这种身份,在婚姻上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你出手会好许多。
阮时解耐心教他,你奶兄要成婚了,有自己的家人,慢慢他对人生规划也会有自己的考量,你身上秘密多,势力又还单薄,必须防微杜渐,要是他妻子人品有瑕,或者他丈人那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后可能会埋下隐患。
樘华听他意思,犹豫道:奶兄待我极好,我干涉他婚姻是否不太好。
干涉他人婚姻好不好得看你抱什么心思去干涉,他随意找一个,你挑选品貌家世皆上乘的闺秀,你觉得哪种结果好?
樘华点头,我明白了,待他回来,我好好与他谈一谈。
阮时解见他神色仍不太好,拍拍他肩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那边事业越做越大,无论对谁,都该划出底线,不然破财还是小事,没底线容易出大问题。
樘华听进去了,我回去便思考立下规范来。
也不用太急,你现在就挺好,给每个手下明确的负责范围,掌握他们的情况,不得用的人贬下去,得用的人提上来,适当也可以收拢一些人才,不能全依赖你的小厮们。
樘华点头,好。
阮时解随意指点了下生意经,他倒不担心樘华做生意会赔本会遭人背叛等。
在封建社会,樘华的身份便是他最大的底牌,只要他不往某些禁|区上闯,谁都奈他不何。
眼见到了十一点,樘华回去休息,再次跟阮时解强调他要五六日之后才能回来。
阮时解看着他笑,知道了,去吧,这阵子小心。
樘华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心里十分想要么不去算了,可旨意已接,不好随意抗旨,且能伴驾乃是荣耀,他此时做生意还多亏皇帝,要是不去也不大好。
天气热,伴驾也没太多事情做,偶尔被皇帝或皇后、太后召去说说话,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其他伴驾侍从一起行动。
樘华这次跟着出来别的没什么收获,就是新认识了一大批人,皇都里公侯高官等各家子弟连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认识了个遍,先前有些生疏的同窗情也再联络了起来。
这日,樘华又在与昔日同窗与新认识的友人一道饮酒。
户部尚书夏彪的儿子与他在一起。
樘华名义上是户部员外郎,乃夏彪下属,实则却是二品辅国将军,有正经封号与俸禄。
在一众公子哥中,樘华身份最高,出身最好,哪怕只是郡王府庶子,众人也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礼部侍郎之子窦点敬了樘华一杯酒,忍不住感慨,顾将军您那镜子真难抢,来这里之前我娘还去买纱,说想抢面镜子,结果香云纱愣是卖完了,下一批要等月末。
樘华苦笑,我也不知那镜子会如此受欢迎,早知如此,我便令家下多制点出来。
他们这一群人中哪家都有铺子别庄,哪怕假托下人名义,说起来,也一样说自己铺子。
樘华这铺子在皇帝那儿过了明路,说起来也不避讳,伯母若看得上我那镜子,等新镜子送来了,我拦一块,叫人送去你家便是。
窦点大喜,那可说好了,将军莫忘了此事!
樘华摆手,忘不了。
旁边人纷纷开口,将军,给我留一块成么?
我母亲也想去买来着,没抢上。
樘华一见自己险些被人淹没,忙道:诸位,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窦兄他家先去买,没买上,已经在排队了,我提前一些给他,不违信诺。若是私留,那便有些难了,哪位客人都是贵客,拖谁的单子都不好,还请原谅则个。
跟他关系好的公子哥纷纷出言帮忙说话,这倒也是。
若谁都插队,生意便不必做下去了。
樘华拱手,新镜子送来后,余宁布料行会在三日之内将先前订下的货尽快送出去,若是已下了订,很快便能收到了。
成,那我们便等着啊。
商贾之事总不那么上得台面,大家说完这茬,又笑嘻嘻谈起别的来。
樘华跟他们一道谈诗作画,每一处都接得上话。
大伙见了,不免暗暗惊奇。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樘华先前还去瀚海房学习过,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同窗。
他小时候怕出头了会引起王妃忌惮,一直不敢表现得太出色,学习起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比大字不识的白丁好一些,现在也说不上满腹才华,却是实打实的读书人。
短短两年有如此进步,怎么不令人刮目相看?
将军今年可是要恩考?
正是。
难怪,小弟在此处可先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也有要跟樘华一起恩考的子弟,见他这样,再对比一下自己,难免有些沮丧,将军学识如此之高,科考都去得,我等注定要在你之下了。
樘华谦虚,这一年我也称得上头悬梁锥刺股,碍于天资,只到这水准,大伙莫笑。
樘华不知背后人说甚,等他从别庄回来时,他头上那个顾狂的绰号已被摘得七七八八。
不少公子哥再暗地里说起他时,都会神秘兮兮地言称他被神仙点化过,进益一跃千里,现在人灵醒得很。
樘华偶尔听说,还松了口气,现在他摊子铺得那么大,若能推到鬼神之事上,那便最好不过。
樘华回来方两日,江平原也回来了。
下人来报时,樘华高兴至极,亲自出府迎接他。
江平原又高了,樘华走过去抱了他一下,发现才到他下巴,不由笑了笑,平原,你长得可真结实。
这段日子忙碌,是结实了不少。江平原的目光落在樘华身上,有些担忧道:倒是公子,怎么比上回见时还单薄。
樘华摸摸鼻子,可能还在抽条,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可饿了?我们先用过饭再说罢。
回到院子里后,何桦带人摆饭,樘华亲自帮江平原盛了碗饭。
江平原忙接过,哪能劳动公子?
你我之间便莫说这个了。樘华将饭递给他,盼了好久,总算将你盼回来了,你不在,我总觉有哪里放心不下。
江平原道:我回来,若非公子派遣,我便不走了。
樘华笑:你莫再走了,你若愿意,给我当管家罢。我弄出这么一大摊子事,九月要恩考,没人帮我管着,我抽不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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