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阮时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旁边这位小朋友才真喝多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就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有些无奈温润男声,席岭,不是叫你在这等我么?

所有人齐齐回头,一个气质温和的清俊男人走近来,对阮时解和樘华点头,时解,不好意思。

说着他顺手将手中那一杯淡青色的液体递给贺席岭。

贺席岭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灌完了杯里的解酒茶,听他代自己道歉,并无反感之意,反而屁颠屁颠凑上去,就差没在陈穗身上蹭,刚刚气势汹汹的狼一下变成了温顺的大狼犬。

阮时解同他打招呼:陈穗,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陈穗跟阮时解打完招呼后看向他身后的樘华,温和一笑,你好啊樘华。

樘华瞪大眼睛看看阮时解又看看他,有些紧张地问:您认识我?

阮时解握住他的手臂紧了紧,无声安抚。樘华感觉到手肘上传来的力道时,心头略微一松。

陈穗笑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名,我听时解提起过你。我叫陈穗,隔壁这位是我朋友贺席岭。

贺席岭站在陈穗旁边,闻言恍然大悟,哦,这位就是阮总养在家里的

他话还没说完,被陈穗警告地轻拍了下手臂,他只好住口,一双眼睛仍贼溜溜地打量樘华和阮时解,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眼睛里泛起亮光。

陈穗盯着樘华的面色,关切道:樘华是不是不舒服?

阮时解低沉的嗓音响起,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

樘华闻言立即反驳,我没喝多!

没喝多也坐着休息一下。阮时解不由分说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陈穗与贺席岭坐在另一边,他们两人挨在一起坐。

樘华眨眨眼睛,努力盯着他们,发现他们肩膀都快连在一起,其中贺席岭还一个劲儿往陈穗那边挤,陈穗也不介意,不过温和笑了笑。

樘华在一旁晕乎乎坐着,贺席岭如临大敌,阮时解与陈穗随意聊着。

陈穗看樘华一眼,温和地问:樘华现在学习进度到哪了?

马上学高二的课程。

速度挺快啊。陈穗与樘华平视,笑问他:有入学的打算么?

樘华没反应过来,阮时解拍拍他背,替他答道:目前没有。他以后想学古代文学方向,过完这阵子就要开始啃基础书籍了。

那挺好,书目我都发给你那边了,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小樘华有微信么?我们加个微信?

樘华茫然看向阮时解,软软问:先生,微信是什么?

一种通讯工具,明天跟你说。

樘华很快被安抚下去,哦。

贺席岭嗤笑出声,阮总,您这也太不合格了吧?连手机都不给人买啊?

何穗责备地看他一眼,贺席岭没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古道热肠,就爱打抱不平。不过您对您这是不是管得太严了些?

阮时解皱眉,他正上学,玩手机容易分心。

啧,容易分心就给人直接断了呀?

何穗有些头疼地拉住贺席岭,那我们下次再加,时解,我跟席岭先回去了。

嗯。

阮时解看了眼时间,他们也该回去了。

他轻轻叫樘华,樘华,我们准备回去。

樘华站起来,甩甩脑袋,朝阮时解灿烂一笑,好哦。

刚说完,他就啪叽一声摔阮时解身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这小醉鬼。

阮时解有些无奈地朝路过的侍者要了杯醒酒茶,喂他喝了,这才扶起他,带着他往外走去。

有侍者见了立即上来询问:先生,需要帮忙么?

不用,谢谢。阮时解抬头寻找周开济,两人目光对上,阮时解冲周开济点头示意,周开济遥举酒杯送别。

樘华人瘦,那么点轻飘飘的重量挂在阮时解身上,丝毫不妨碍他行动。

阮时解将他带到车上坐好,前面司机静静将车开出去,樘华才稍稍醒了神。

先生。樘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过来,小声问:方才陈兄与贺兄也是爱慕男子么?

嗯,贺席岭正在追陈穗。

追?樘华一下意会,贺兄爱慕陈兄?

是这么着没错。

樘华纳闷:如此一来,子嗣该如何?两人家中能容下他们?

这有什么不能?阮时解笑了一下,前几年同性恋婚姻法就通过了,同性也可成婚。

这样啊?樘华惊了一下,猛地回头看阮时解,奈何喝得有点醉,身体反应跟不上思维,他慢慢转过来,接着追问:如此他们怎么生孩儿,过继么?

孩子不是必选项,有些人不喜欢生孩子,一辈子不生孩子也没关系。他们要是想要孩子,可以去领养,也可采用试管婴儿代孕一个,你不是从生物课学了代孕?

樘华点头,费劲从脑海旮旯里搜索出那么些知识,半晌长吁一口气,感慨,真好。

阮时解摸了他脑门一下,感觉上面没汗,从车载储物箱里拿出条毛毯盖在他身上,眯一会,一会就到家了。

樘华乖乖顺着他大掌闭上了眼睛,睫毛在阮时解掌心轻轻一扫,很快就裹着毯子呼吸匀称起来。

司机将他们送到家,阮时解看还有十多分钟,干脆将樘华抱出来,老张,你将车开回老宅,今天辛苦你。

不辛苦。老张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嗯。

阮时解将樘华抱到书房时,樘华还没醒。

醒醒,回去再睡。

樘华感觉到有人摇晃自己,口齿不清嘟囔一声,将脸埋在毯子里不愿起。

阮时解看他一眼,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出来,轻轻覆在他脸上。

樘华被脸上热意一烫,总算清醒了几分。

回去睡,等会记得盖好被子,衣服得换下来藏好。

樘华忙不迭点头,我这便去换。

他先前脱下来的衣裳就放在衣帽间里,身上仍残存着几分醉意,他摇摇晃晃走进衣帽间,手软得连扣子都解不开。

阮时解只好过来帮忙,等他还剩小背心与长裤时,阮时解绅士有礼地退了出去。

樘华一人站在衣帽间里,使劲伸手扯着身上这身衣服,半天也未能脱下来。

gu903();直至最后,樘华消失时,衣帽间只多了条长裤,樘华自己的衣服倒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拽着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