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朱鹊甩下一句:看着点你学长,省得他烧死在楼上了。开着小跑扬长而去。

方圆集团的大厦可以算是宝京的一样地标,全玻璃的曲型楼面被下了大半夜的暴雪盖严了一面,被西斜的冬阳涂成温暖的金色。

朱鹊乘着电梯直接去了方明执办公室所在的顶楼。

前台的接待看见他,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朱鹊脸板得吓人:没有。

前台保持着微笑:那很抱歉,您不能进去。

朱鹊掏出电话来,拨通了:方董,你现在有空吗?

方明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朱三少?

朱鹊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门口,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方明执那边安静了几秒,说了句稍等就挂断了。

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待的女孩子答应了几声对朱鹊说:董事长请您进去。

朱鹊推开实木大门,转身关严了。

方明执正在办公桌前处理一些公事,他皱着眉头一边看电脑显示器一边对朱鹊说:我没记错的话,方圆和朱家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我大概有四分钟,请你尽快说明是什么事。

朱鹊走到他办公桌前,直接关上了显示器的电源。

方明执不解地抬起头:你这是做什么?

朱鹊把检查单放在桌子上,两指压着推到他面前:看看。

方明执拿起检查单,起初他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看着看着那双剑眉就逐渐蹙了起来。像是不能理解似的,他又从头看了一遍,握着检查单的手慢慢攥了起来,那张弱不禁风的纸就沿着他的力道起了三道皱。

朱鹊就站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看。

昨天是我送他去医院的,后来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就先回来了。方明执放下检查单,那一点淡淡的情绪很快像水一样蒸发了。

你有一个重要的会。朱鹊重复道:所以你就让他一个人在医院做胃镜。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雪,你想过问问他怎么从医院回家吗?

方明执手压在眼眶上揉了揉,罕见的有些茫然: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打个电话,我就会接他。

朱鹊冷笑了一声:他以前试图告诉你的时候,你有在听吗?

方明执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什么意思?

有一次我打电话找他有事,他说那天是你们结婚一周年,你要带他出去吃饭。那天下大雨,过了一个小时他还在等你,最后你去了吗?朱鹊轻轻点着桌子,没等方明执回答就接着说:我从小就认识解春潮,他这个人,善良得有点蠢,跟条小狗似的,别人对他好一点,他能把心掏给你。他怎么对你的,我一个旁观者看得明明白白,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方明执强硬地打开电脑显示器,手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四分钟到了,请你出去吧。

朱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手压在把手上说:方董事长,你大概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人人都从你身上贪图些什么,所以连真心都看不见也不相信。可是有时候啊,你当做理所用当拥有的东西,其实失去起来也很轻易。

不等方明执回应,他就推门出去了。

方明执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合同书,很久没有翻页。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骑鲸公子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大白萌萌哒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重新营业了没几天,很多老客人就上门了,书吧里一热闹起来,地方有些局促,原本被解春潮当做生活区的阁楼就逐渐被侵占了。

我怎么听说你在找房子?解云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解春潮正在浏览租房网页。

嗯,书吧没地方住了。解春潮懒洋洋地说:阁楼也改成区了。

解春潮,你可别告诉我你从过年到现在,你一直在书吧住着。解云涛的口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和方明执分居了?

解春潮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跟你说过吗?我想离婚了。

解云涛沉默了一会儿,问:方明执同意了?

没有。解春潮带着些讽刺说:要是他同意了,我这会儿估计就在头条上挂着呢。

解云涛刨根问底的劲儿上来了:你是说方家会因为离婚的事诋毁你?凭什么?

解春潮实话实说:是我提议的,我不在乎他们方家怎么说我,只要他们肯放我走,说得多难听我都无所谓。这世上的人往往听风就是雨,你让他们骂上两个月,骂累了就歇了。被人戳两个月脊梁骨,换我一辈子的自由,不还是挺值得的?

解云涛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认真地想要离婚,不禁问:方明执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离婚?

这解春潮就没法解释了,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被方明执遗弃了,重生之后不想重蹈覆辙吧?

他没对我做什么,就是简单的没感情吧,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越过越没劲。现在这种挺正常的吧,结婚之后发现可能就只是兄弟情。解春潮解释不过去,只能胡说八道。

解云涛听出来他又开始搪塞他,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还是那个话,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的自由,你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别伤害你在乎的人和你自己。

这么聊天话题就有些沉重了,解春潮笑了笑,把手机夹在耳朵下面,抠开一罐甜牛奶:哥,别想太多了啊,你弟弟没那么笨。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毕竟如果说让自己受伤就是笨,那他上辈子就是笨死的。

解云涛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解春潮心里想起要是真离婚,爸爸妈妈方爷爷那边各有几场官司要打,也有点发憷。

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喂。解春潮漫不经心地接起来,如果是骚扰电话就准备直接挂掉。

是我。电话那边是方明执的声音。

解春潮压下直接挂电话的冲动,冷淡地问:有事?

今天晚上是同庆集团的童老七十大寿,爸爸妈妈也要去,你准备一下,我六点带着衣服去接你。方明执每句话一个重点,很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这种事解春潮就算是反感也不可能不去,同庆和方圆是十几年的老伙伴了,都是宝京的龙头企业,算起来两家还沾着点亲。

同庆集团是童业三十年前从一家小作坊一点一滴拉扯起来的,如今虽然全权交给了女儿女婿,他在宝京上流商圈还是说话一顶一的人物。

如今童业要过整生日,整个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都是要到场刷个脸的。要是解春潮不去,方家上下都要来过问不说,新闻媒体就先要出标题抢个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