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天之后,这部网剧就在城郊的一座老旧的民国风宅院之中开拍。
宁若雨扮演的是一个术士赏金猎人,剧情就是这座宅院是民国时期大户人家林家的祖宅,但林家全家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奇地死在了老宅之中,从那之后,这座宅院就成了凶宅。
时间来到了现代,三个艺术生住了进来,他们要乘暑假完成自己的绘画作品,这一带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再加上老宅的房租很低,三人连想都没想,就凑足了两个月的租金。
但是,在这座宅院之中,却接连发生怪事。
宁若雨的戏份在后面,先拍摄三名艺术生撞鬼的情节。这三位演员都是钟鑫去影视学院选的大二学生,本来请大牌来演更有票房号召力,只可惜娱乐圈这样的地方,人走茶凉,钟鑫已经不是那个威风面的名导了,以前那些想尽了办法巴结他,受过他恩惠的人,全都千方百计地搪塞他,根本不愿意出演这种小网剧。
钟鑫一气之下,决定选新人,等到前面几集的名声打出去之后,自然会有人求上门来。
这两男一女虽然都是新人,但出身很好,有个名叫岳铭的男生还是出自小世家岳家,因此性格比较高傲,钟鑫见他们的演技不错,也就忍了。
其它两人还好,岳铭却只是把这部网剧当成了玩票,他很看不起剧组里的人,根本不和这些人交流,别人去找他说话,他的态度也冷冷的,看人的眼光都是歇着的。
但是他很敬业,只要摄影机一开,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十分认真。
宁若雨已经画好了妆,坐在一旁等着自己的戏,忽然一杯奶茶伸了过来。
“香草奶盖。”杨泽南微笑,“你最喜欢的口味。”
宁若雨:“”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草奶盖
宁若雨和杨泽南的交集,都是在修真大陆,那个世界是没有现代的奶茶的,她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杨泽南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嘴角含笑道:“阿姨告诉我的。”
宁若雨:“”
妈,你不要为了人家的美色就出卖自己的女儿好吗
“我不渴,谢谢。”宁若雨客气地回绝,把杨泽南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杨泽南将香草奶盖放在她的手边,说:“你曾经说过,家乡的食物没有灵气,也很不健康,但是却有家乡的味道。若雨,其实你的心中是想喝的,只要想到了,就去做,这才是我们修道者修仙的目的随心所欲。”
宁若雨沉默了一下,在修真大陆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地提点她一句,每一次的提点,对她的修炼都大有好处。
他们之间的恩怨,真是纠缠不清。
她端起了那杯奶盖,沉默地喝了起来,杨泽南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容,至少,他迈出了融化冰山的第一步。
就在这时,钟鑫那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宁若雨抬头看去,只见岳铭正在和钟鑫争吵,两人吵得面红脖子粗,就差打起来了。
宁若雨走了过去,低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钟鑫气冲冲地指着岳铭,道:“宁小姐,你来评评理,这个小子,我跟他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离那个鬼魂太近,会有危险,他就是不听”
岳铭也很生气,道:“钟导,这一幕就是要离得近,最好是鬼魂的手伸到我的后脑勺了,剧情才刺激,观众才会喜欢。要都按照你说的那么去演,太平淡了,根本就拍不出恐怖刺激的感觉”
“我都说了那太危险了”钟鑫跳着脚骂道。
岳铭脸色很不好:“还有能什么危险难道那还是真鬼不成”
钟鑫刚要开口,就被宁若雨拦住了,道:“要不然这样,就按照岳铭的意思拍一次,看看效果,要是效果不好,咱们再商量,如何”
钟鑫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宁小姐,那个不是”
宁若雨朝他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钟鑫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好,小子,就按照你说的拍,待会儿别来哭着求我。”
岳铭翻了个白眼,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在心里吐槽:这个钟导还是全球有名的导演呢,拍戏的镜头感这么烂,怪不得现在只能来拍网剧。
他补了个妆,又回到了二楼的杂物间,那杂物间里堆了不少老东西,他所饰演的美术生听见杂物间有声音,便进来看个究竟,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
本来剧本中是屋子里没有风,那画上所覆盖的白布却在轻轻飘动,他很奇怪,走过去想要掀开白布看个究竟,就在他快要触碰到白布的时候,另外一个美术生进来,把他叫走了。
但岳铭认为,这剧情太不刺激了,很多国产恐怖片就用这样的剧情吓人,被人吐槽过很多次,如果他们再拍这样的镜头,绝对拉低剧的档次。
钟导喊道:“第四幕,开始”
岳铭打开门,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覆盖在画上的白布被风鼓起,荡漾起一层层波浪,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
章节目录第483章是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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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是真鬼
他有些奇怪,这间储物间根本就没有窗户,风是从哪里来的呢
而且外面也没有刮风啊。
他盯着那幅画,这幅画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吸引力,他盯着那被鼓起的白布,想要看清画上到底画的是什么,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在即将触碰到白布的时候,本来另外一个美术生就该出场,但改了剧情,他将面前的白布给掀开了一个角。
忽然,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墙壁流淌下来,在墙上拉出一道道血色伤口。
他心中惊叹,这特效做得真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鑫不愧是曾经的一流名导,请来的道具师都是一流的。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他掀起的那一角里伸了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闷哼一声,惊恐地看着那只手,那手像是女人的手,但一片惨白,还隐隐发青。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冷的手,简直就像是尸体一样。
gu903();那只手的力气也很大,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被那手往画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