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门,最好是静养。这对白君瑜来说倒是好事,祁襄留在京中,他就有更多时间跟他相处。
到时间去了针,郤十舟又交代了新的药浴要怎么泡,泡多久,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白观游在白夫人那儿吃完早饭,溜达着来了白君瑜的院子。
“郤大夫走了”白观游四下没看到郤十舟的人。
“刚走。”白君瑜暂时不准备跟家里说郤十舟和祁襄的关系,既然郤十舟不喜欢朝堂中人,等以后有机会再正式介绍也不迟,以免家里为这事再准备些礼物,惹了郤十舟厌烦。
“郤大夫每天来的早,府里应该留了早饭才是。”他若上朝,基本是遇不到郤十舟的。白夫人每天细琢磨着白君瑜的饮食,一早就在厨房看着,跟郤十舟也不常见。
“郤大夫说他起得早,吃过早饭才过来。就没留饭。”这倒不是假话。
“也罢。你今天感觉如何”自己的儿子,白观游自然是每日都要来问问。
“施针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酸胀了。郤大夫说有感觉之后,就会恢复得快一些。”
“那就好。”白如给搬了个凳子,白观游坐在床边,说:“今天下了朝,皇上把我叫去了,问起你的婚事。”
白观游把御书房中他与皇上的对话告诉了白君瑜,随后问:“你怎么想”
白君瑜没有犹豫,说:“父亲,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谈过,也说好以寻常女子为佳,我现在的想法与当初无异,只是我暂时也不会和别的女子谈婚论嫁。”
白观游没有意见,自己儿子这样,等治好了再谈也不晚,没必要额外给孩子压力。
“皇上召您去说这些,估计也是想听您表个态。皇上也不愿让我们家与其他大家族有联姻,应该是有人提了这茬儿,皇上想要安自己的心。”对于自己的婚姻,白君瑜之前并没细想过,包括喜欢何玉恩时,也没细那么多。今天提起,他倒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祁襄跟他说的话。
那时他们还在一起读书,京中不知怎的,那段时间出了好多描写爱情的,他们这些学子基本是不看的,倒是自命风流的才子喜欢买来,却也只限于自娱自乐,这种东西拿出来讨论,总是上不了台面的。
而这种书就被贤珵偷偷带来了课堂,不是自己要看,而是带给祁襄看。后来他才知道,是祁襄没有多余的钱买这种书,贤珵觉得文人也不能落伍,就主动拿来跟祁襄分享。
于是那天午后,祁襄就躲在假山后看书,他是因为天热想找个凉快地方避暑,也去了那里,鬼使神差地跟祁襄一起把那本书看了。
中午的阳光把外面烤得炙热,假山后就像个世外桃源,阴凉舒适。祁襄白皙的手指抓着那本书,声音很轻地跟他说:“无论你以后的夫人是谁,人品可靠最重要。”
他觉得祁襄这种小学究跟他说这个,倒有点意思,就问:“只看人品,不在意样貌”
祁襄说:“色衰而爱迟,样貌并非全然不重要,却是最没用的。人品好,跟你一条心,才能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你想办法,共度难关。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想到这儿,白君瑜又不免想起祁襄的脸。那样的倾国之貌怕是回不去了,但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样貌真的没那么重要。祁襄这样,他也是喜欢的。
从心动到去了解对方,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但从了解到心动,只需要某一个瞬间的心颤。
两者在爱情面前没有高低,只是后者更为稳固,似乎任何缺点都不足以破坏这段感情。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更容易让人向往且心生羡慕吧。
“咱们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就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倒是好事。”白观游本也没想要个娘家实力雄厚的儿媳妇,所以当初即便知道白君瑜有些喜欢何玉恩,他和夫人也基本是不闻不问。只要白君瑜不来提,他们绝对就会先问要不要上门提亲。现在想来也多亏了当时沉得住气,否则现在如何还不好说。
“嗯,父亲不必为我的婚事担忧,我心里有数。”
能听白君瑜说这句话,白观游就更懒得操心了。白君瑜主意正,又不托大,他们是放心的。
郤十舟回去后,把白君瑜已经知他们关系的事告诉了祁襄。
“百密一疏。”疏在这个细节上,祁襄觉得不应该,又觉得是关心则乱,只想尽快让师父帮白君瑜诊治,故而忽略这这些。
“无妨,我用之前你编来应付贤珵的话应付了他,他应该不会起疑。”
刚过中午,白如又驱车来了四合院,说白君瑜请祁襄到府上喝茶。
上午识破了师父的身份,下午叫他去喝茶,祁襄不去也不好,只能在郤十舟别有深意的微笑中出了门。
踩着马凳掀开车帘,祁襄赫然看到坐在车内的白君瑜,整个人呆在那里。
白君瑜笑道:“怕你不来,亲自来接你。特地去如蜜斋买的玫瑰花饼,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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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更新啦我存的文不多,今天更四章,明天更三章哈,大家别嫌少呀。爱大家
第37章
祁襄上回让车夫载他去如蜜斋买玫瑰花饼,也是因为想起白君瑜第一次给了他一篮子玫瑰花饼的场景,也知道那鲜花饼是白夫人亲手做的。结果最后几块被白君瑜买给何玉恩了,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对如蜜斋避之不及,总觉得那里糕饼的香甜中,似乎夹着一丝完全抹不掉的苦味。
直到前几日去了白君瑜府里又吃了白夫人做的玫瑰花饼,这种感觉才被平复,也没那么在意了。
“快上车吧,我可没办法扶你。”白君瑜现在不好移动,按他的性格,现在这样他是宁愿待在府里,也不愿意出来让人看到,对他心生同情。但若是来接祁襄,他就不想管那么多了,先见到人再说。
祁襄上了车,白君瑜就把糕饼塞进了他怀里,“尝尝,做得不如我母亲,但放到京中比还是不错的。”
祁襄将糕饼放到一边,“我之前去过如蜜斋,也是想买这个玫瑰花饼,结果老板说刚卖完。我就看到你和何玉恩站在一起,她正吃着。”
白君瑜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不记得了,有段时间了。”再说起这个,祁襄也很淡然了。
白君瑜仔细回忆着他上次给何玉恩买玫瑰花饼是什么时候,隐约有了印象。而现在想起来,就不如以前那么坦然了。祁襄知道他和何玉恩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为此觉得他眼光有问题。
“你应该告诉我你想吃,我定然会给你买。”白君瑜说完又觉得托大了,如果换作那时,他会让白如帮着买,不一定会亲自去吧。
祁襄笑道:“无妨。就是突然想起来,跟你闲说几句。”
说完,祁襄打开纸包,拿了一块来吃,并问:“你也吃吧。”
白君瑜没动,“我还不饿,你吃。”
祁襄也没再劝,如蜜斋的玫瑰花饼做得比白夫人甜一些。如果没有最初记忆中的味道,也许这也算得上美味了,但有了白夫人的珠玉在前,这个就过于腻味了。
“的确不如白夫人做得好。”祁襄也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