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75节(2 / 2)

gu903();没有杭祁的话,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样,可能还是日复一日地重复之前的被透明化,没什么意思的单调生活吧。所以,杭祁也不欠自己什么的啊。自己帮助了他,他也回报自己以善意。很平等。

一个人不可能只有一个朋友吧。

所以,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杭祁应该有别的朋友的,这样不是更好吗?更何况,自己只不过是帮助过杭祁而已,他又没有必要结交个异性朋友都给自己汇报。甚至,他谈恋爱自己也管不着啊。

她不该心头泛酸。

可是她还是有点想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

谭冥冥垂头丧气地走到公交车站那里,在长椅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公交车到来,兜里手机震动了下,她掏出来,见是邬念的短信,让她等他一会儿,他送她回家。谭冥冥随手回复了下,天气太冷,让他不要特地送自己了。

他现在住的地方离他学校很近,要送自己的话,得耽误很多时间。

谭冥冥回复完,继续瘪着嘴玩手机。学校里三三两两走出来几拨人,任栗刚好从数学老师那里补习完,背着书包出来,见她在等公交,于是走过来,端详了下她的脸色,问:“谭冥冥,你怎么了?”

谭冥冥玩着手机,一听就知道是任栗的声音,也没抬头,叹了口气,问:“什么怎么了?”

任栗也就随口一问:“你和全班第一是不是闹别扭了?今天数学课后都没见你俩说话诶。”

任栗就坐在谭冥冥后侧方,主要是平时谭冥冥经常跑到杭祁座位那边去找他,一开始任栗对他俩关系很好感到不可思议,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反而今天两人之间气氛僵硬得他都感觉不习惯了。

谭冥冥没说话,继续玩手机。

“不至于吧。”任栗感觉一头雾水:“男生和女生有什么好闹别扭的啊,除非你喜欢他。”

喜、喜欢?

“……”

这两个字跟什么劈天贯地的惊天响雷一样,炸开在谭冥冥头顶,她顿时豁然站了起来,猛然道:“任栗,你别乱说!”话音刚落,她自己都感觉自己脸色红得不行,脸颊烫得好像有开水在煮。

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一茬,这绝对不可能!喜欢个屁,吃醋个屁!胡说八道!她才没有!

但是她——

任栗本来就是开玩笑,却没想到谭冥冥反应这么大,简直跟个小学生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反而睁大了眼睛“噗”地笑出来:“我开玩笑的啊,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谭冥冥继续强调一遍,脸色红透,心脏跳得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

她就不该在公交车站等这么久的,听任栗胡言乱语!她明天绝对不会理臭杭祁,主动理他就是王八蛋!

见公交车来了,她跟个鹌鹑一样抱着书包就要往上面冲。

……

邬念在公交车站几米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定定地立了几秒,压抑下眉宇间的扭曲,快步走过去。

公交车启动,邬念跟着上车,挤开一群人,站到谭冥冥身后。

谭冥冥还在面红耳赤胡思乱想,但下意识回头,见到是他,愣了一下,刚要问不是让他直接回家吗,他便冲谭冥冥笑了一下,只是这笑不达眼底:“姐姐,我送你回去。”

第65章

公交车一路,谭冥冥脸颊烫得厉害,好在人很多,她又透明,没什么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眼神,但她仍是忍不住低下头,伸出右手搓了搓脸,然后将脸颊埋进掌心。

任栗的话还像什么石破天惊的雷一般在她耳朵旁边嗡鸣,导致邬念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几乎没怎么听见。

“姐姐,周末陪我去看电影?”

“啊……嗯。”谭冥冥脸颊发红,心脏飞快,神情恍惚,根本没听清邬念在说什么。

她内心疯狂谴责自己快点把任栗那句话从脑子里抹掉,早恋是不好的,何况,来找杭祁的小姐姐那么漂亮,杭祁又不喜欢她——呸,重点是这个么?重点明明是任栗在胡说八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只是因为杭祁不理自己有点心情不好罢了,难不成这个就是喜欢?

不,肯定不是。一旦是的话,会被谭妈妈打死的!

不行,快点转移注意力!

但有些事情,如果从来没往那方面想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生出那些念头。

可一旦窗户纸被无意中揭开薄薄一层的话,只会揭开得越来越多。

那些令人慌里慌张、心脏飞快的念头也只会肆无忌惮地从一道被关了很久的窗户里前仆后继飞翔出来,盘踞不去。

她试图深呼吸,转移注意力,而邬念立在她身边,盯着她耳垂的半分红色,嘴角笑容渐渐消失,邬念沉默下来,眼底不动声色地划过一丝阴霾。

公交车提示到站,谭冥冥和邬念一块儿下了公交车,过了白色的人行道,对面就是小区,谭冥冥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脸颊上的热度也终于冷却了下来。她穿过人行道,邬念也和她一起,但在单元楼下,邬念却停下了脚步。

谭冥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向他。

邬念看了眼熟悉的楼层里面的灯火,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失落,他低下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块,对她轻声道:“姐,我就不进去了。”

谭冥冥心头顿时涌起几分歉意,也彻底从乱糟糟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她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叫邬念一块儿回家吃饭,但感觉好像又没什么立场。每当这小孩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时,她心中的愧疚就甚嚣尘上。

“好,路上小心。”谭冥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道。

邬念笑了笑,说:“我会的。”

谭冥冥转身上楼了,邬念目送她背影消失,却许久没有走掉。他脚尖轻轻踹着的那块石块被他狠狠一脚踹飞,他眉间也拧起几股戾气来。这种眼睁睁看着最喜欢的东西一点点被抢走的滋味并不好受。何止不好受,仿佛有一把钝了的刀子,在他神经上切割,一小块一小块地挖走。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就那么难,别人就总是轻而易举。就好像他活该不被喜欢、不被重视,活该得不到最心爱的礼物一样。

明明他的渴望程度,比任何人都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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