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芷荞舒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石凳子,继续摇摆双脚:“大哥,你觉得我学这个专业怎么样”
“挺好的。”
“你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太敷衍了”
见她皱着鼻子,嘴巴不开心撅起的模样,他心底一片柔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啊小祖宗。”
芷荞哼一声,扬扬下巴:“至少得认真思考过啊。”
白谦慎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认真思考”
芷荞见招拆招:“拜托,你刚刚那回答,间隔有两秒吗”
白谦慎比她更厉害:“就不能是我思维敏捷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跟真的似的。
芷荞真是说不过他,竖起两根大拇指,又是拱手作揖:“厉害厉害,小女子甘拜下风。”
“知道就好。”
“白首长最厉害的,可不就是这张嘴了。”
“好啊,你还给我下套呢”他说着,伸手要过来抓她,芷荞吓到往后一缩。
因为没穿鞋,她在草地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脚踝处立刻传来钻心的刺痛。
“怎么了”他紧张地弯下腰,把手放到她的脚踝上。
她疼得小脸都发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疼死了,你别碰,别碰。”
“好好好,我不碰。”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小心放到长凳上,俯身,把手轻轻放到患处。
他还没动呢,她就吓得嚷嚷起来,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他无奈地抬起头,语重心长:“你这是脱臼,不是骨裂,我给你扳正就好了,拖着反而有事情。”
她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扳,我宁愿疼死。”
怕疼到这么无理取闹,他都气笑了,忽然愣愣地望着她身后,惊讶道:“阿靳,你怎么来这儿了”
芷荞下意识回头。
下一秒,脚踝处就传来一声骨头正位的声音。
伴随而来的,还有钻心的疼。
芷荞“啊”了一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也耍诈
“白首长,你太过分了”她的语气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白谦慎仍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单膝着地,一只手还搁在膝盖上,自下而上望着他。
他笑得是温文,出口的话却很无赖
“我就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芷荞:“”
看着她目瞪口呆三观尽碎的模样,白谦慎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记忆里,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毫无包袱地笑过了。
“好了好了,回去了,不跟你闹了。”他在她面前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芷荞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勾住他的脖子,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起身,拖了拖她的小屁股:“抓紧了,别掉下去。”
他声音里的调笑,芷荞完完整整地听出来了。
她扁扁嘴,想着扳回一局,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提起声音,恶意道:“驾”
白谦慎无可奈何地笑了。
夕阳下,她趴在这个坚实的背脊上,任着他背着下了山。
容芷荞并不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
但是,女孩子对某些事情,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又或者,那是身体的本能。
那天,从景山公园回去后,她没有多想,倒头就睡了。
晚上却莫名其妙地梦到他。
那是五年后,她的婚姻殿堂。
婚礼办得很大,所有人都来观礼,新郎是一个容貌平常的年轻人,她大学里的师兄,在神父的见证下执起她的手。
说,芷荞,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芷荞那个感动的,微笑、踮起脚尖跟他亲吻。
吻完后,新郎也望着她。
白璧无瑕的面孔,微微含笑,分明是白谦慎的模样。
容芷荞一个激灵,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自此才知道,那天在景山公园里的感觉,绝非她的错觉。
第21章三合一
过几日,天终于放晴。
容芷荞去了就近的一家花店。
说花店并不恰当,这不是一家单纯的花店,一楼卖花,二楼是供客人看书的地方。老板是个年约三十的知性女人,穿着白色织锦旗袍,摇着一把绯色的香扇。
她是常客,又出手阔绰,老板娘热情地把她往楼上引:“客人,请小坐会儿,这会儿还早,你要的金剑郁金香估计等会儿才到。”
芷荞不是个多话的人,上楼拿了本书,在二楼靠栏杆的地方坐了。
半个小时后,送花的车到了。
老板娘把她要的金剑郁金香包了起来,正准备送上楼,忽地有人跨步进来,伸手就拦住她:“慢着。”
这店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盘下这么大店面,自然是有些背景的。
老板娘不耐烦地转过脸去,可一看见来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小三爷,什么风把您出来了”
沈遇嫌恶地挥挥手:“你别离我这么近,一股子的脂粉味。还有,别这么叫我,跟进了妓院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板娘讪笑:“那我叫你沈爷,成不”
沈遇皱皱眉,不耐烦道:“也成。对了,我让你给我送的绿地郁金香呢拿来吧。”
老板娘的脸有点僵了,尴尬地解释:“最近没货啊,要不,您再等两天”
沈遇当即就火了:“还等我都等一个礼拜了。你他妈去问问,我沈遇什么时候等过人”
老板娘不住赔礼作揖。
沈遇目光往下一瞥,看到了她手里的金剑郁金香。
他眼睛亮了亮,笑着抢过来,放手里转了转:“这什么品种长得还不错。”
这厮就是一草包,哪里懂得赏花,这趟急着要绿地郁金香,也不过是为了前些日子在花展上跟人攀比,为了讨女神张萱萱的欢心,夸下了海口。
老板娘在心里腹诽。
嘴里却好声好气:“金剑郁金香。”
沈遇琢磨了会儿,说:“算了,就这个吧,我看你那绿地得年后才送过来了,爷可等不了。”
老板娘急了:“这可不行这是别人订了的。”
沈遇一瞪眼,蛮横劲儿上来:“我说给我就给我,在这地头上,谁他妈敢跟我抢看我不打扁他的狗头”
老板娘为难极了:“您没什么,我们做生意的可不能这样啊,这不,人还在楼上等着呢。”
沈遇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听她絮絮叨叨了这么久,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
然后,他愣住了。
入目的是张清冷的脸,眉眼漆黑,不施粉黛,乌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的肩头,露出一截天鹅颈。
模样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容芷荞这时也等得久了,低了一下头,正好撞见他痴痴望着自己的目光,不由一愣,心里不豫,起身下楼。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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