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川一个人跟两个保镖缠斗,每次再他们试图拿出枪时都用招逼退已经是极限,没有精力从最上孝之那里抢夺按钮。
我也跳到他船上,轮武力,没经历过系统锻炼的我拼不过成年男人,好在我有枪,最上孝之阴晦的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在我对他举起枪的同时也从怀里掏出枪。
在有浪的大海上开枪终究太过勉强,刚才人品爆发的我这次运气非常不好,射出的子弹擦着最上孝之飞出去,他却击中了我的小腿。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跪倒在地,男人把我击倒后一个健步上前揪住我的衣领。
崇川被我的叫声扰乱了心绪,两个保镖趁机拎起游艇上的重物把他砸倒,死死的制伏了他。
最上孝之右手抓着我,左手胡乱抽打我的身体。
“真的敢对我开枪,你看看你是什么教养。”
他骂骂咧咧的让保镖把崇川绑好后,又指挥其中一个人把游艇开回a号轮船旁边。
原本我们跟a号轮船就没开出去多远,很快回到了轮船的入船口,最上孝之谨慎的让属下保持一定距离。
他从怀里拿出按钮放在我面前。
“你的爱人就在这艘船里,你的一句话会让他被炸的粉身碎骨,或者是被困在船舱里看着水漫过自己的身体,绝望的任自己被淹死。波本那种男人不可能会想死在这里,他是为了你而来的,你却要亲自害死他。”
我被衣领卡的几乎窒息,极力用双手向下拉着衣领让喉咙能吸到一些空气。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
他是降谷零,是我的零,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波本。
他注意到我以这样的姿势没办法回答问题,松开了手任我趴在地上喘息。
“你的问题,我刚才就回答了,我选这艘船。”
我跳进了海里。
“我选这艘船。”
我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从小变大,最上孝之在后面盛怒的咆哮起来,命令我回去。
海水太凉了,刚下水时有轻微的要抽筋的预感,我不得不停下动作适应水温,最上孝之借此去抓救生衣,要把我拖回船上。
幸而刚才在游艇上动作了一会,又不停的被水泼着,要抽筋的感觉很快过去了,我见他死死的抓着救生衣,开始解救生衣的带子,他无可奈何的松手,任我游开了。
a轮船的入船口离游艇其实只有一百多米,可我需要借助救生衣浮起的游技前进起来十分困难。
脚踝处的伤口一开始还被蛰的生疼,现在只剩下发麻的感觉。
我奋力游动着,只怕最上孝之在我到船上前引爆炸弹,我怎么能不跟他死在一起,不管他在哪里,我要去找到他。
“回来你这个小畜生。”
海水灌进我的耳朵里,塞的我听不清后面人不知道是惊慌海水暴怒的吼叫。
“老板,那边那边有鲨鱼”
我迷茫的环视四周,一块三角形的,很美的背鳍出现在海面上。
轻霜般的月光和轮船上的暖灯照在这个大鱼身体上,他时隐时现的,离我越来越近。
枪声打破了他宁静泳动的姿态,鲨鱼痛苦的摇滚起来,又是几发精准的枪击,他转身游走了。
“久保花梨,你给我回来。”
我听到最上孝之命令他属下下船抓我,下属却畏惧的不肯下船,他叱喝下属的声音。
回去做什么呢,看着你杀掉零吗我继续向入船口游去。
艰难的前进了没几米,我的手臂被抓住了。
“鲨鱼受伤的血会吸引来其他鲨鱼,跟我回去。”
是最上孝之,他自己跳下来了。
我拼劲全力反抗他,即使在这里被鲨鱼吃了,也好过在他身边。
“老板,又有鲨鱼聚过来了。”
他的下属惊慌的呼唤着他,希望得到指示。
“你们的枪是摆设吗赶走他们。”
最上孝之怒吼着,拖着我往游艇的方向游,枪击声越来越多,我被他拽着看到的三角形背鳍却不见减少。
我的反抗大大影响了他游泳的效率,他无法,只好拖着我向入船口游过去。
“别闹了,你想去就去,现在就去,现在给我停下。”
我安静下来,冻的发木的脑子无法思考他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畜生”
他突然怒骂,带我闪到一边,我感受到水下有一阵不同于海浪的波动。
妈妈在我小时候讲过爸爸跟她的初遇。
她从小上的就是贵族女子学校,基本接触不到男生,在初中学校组织的一次去海边旅行中,爸爸是她们住宿旅馆中打工的人。
第一天安排好住宿后,妈妈跟关系好的几个同学去旅馆旁边赶海,因为贪玩被卷入海浪里,还好有在海边休息的爸爸救了他。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要回东京时,妈妈给了他自己的学校和家庭住址。
可妈妈在旅行中其实已经听到过传言,爸爸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小孩,养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小孩后对他很不好,他为了交自己上学的学费才会小小年纪出来打工,所以就算交换了联系方式,妈妈并没有指望这个少年花上对少年来说巨额的交通费来找自己。
就当是一个美好的告别,妈妈笑着这么对我说。
水下有鲨鱼在攻击我们,最上孝之带着我奋力躲闪着,他把我托起来,尽力让我离开水面。
结果妈妈毕业的时候,爸爸真的过去了,穿着并不光鲜却整洁的衣服,拿着他自己下海摸到的珍珠做成的项链。
跟妈妈平常关系不对付的同学忍不住出声嘲讽,可俊美高挑的爸爸只一个眼神,她们都忍不住红了脸。
他们就这样恋爱了。
爸爸高中考到了东京,两个人顺其自然的发展着有了我,妈妈把他带回家,祖母闹得天翻地覆不肯同意。
可父母最终都是拗不过女儿的,在他们匆匆举办婚礼不久后,祖父因为破产跳楼,爸爸对妈妈不离不弃,祖母才算能忍受他的存在。
离入船口越来越近了,他把我扔了上去。
那条被他耍弄了那么久的鲨鱼彻底被激怒了,从水面上跃起。
“快滚进里面。”
我试图拽他上来,他打掉我伸向他的手。
船舱里亮堂的白光下,他的脸还是惨白惨白的。
我才看清我们游过来的水里,又一条长长的血迹。
“爸爸。”我忍不住我的眼泪,哭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