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蛮投缘的。
“施主和千城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吗”
“啊,那倒不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儿子有些嚣张,我帮忙教育了一下,啊,还有他的一个弟弟,叫柳七,柳家的人不太高兴,就来找我的麻烦了。”王显道。
这一次比斗,收获良多,因此他心情很好。再者说了,他和柳家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样的生死大仇。
“这次比斗是我先提出来的。”
“我修行的道观距离此地不是太远,不如去喝杯山茶,顺便给你换身衣服”长玄道。
现在王显这个样子,破衣烂衫,比乞丐还不如。
“好啊。”王显笑着道。
“请。”
长玄老道在前面带路,两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进入了茂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这是什么情况”山下的人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去真人修行的道观。”柳千城的脸色变了几变之后道。
林中,一老一少,并肩而行。
“施主从北方来”
“是,齐州。”
“第一次来长安”
“第一次来。”
第一次来长安,也是第一次来终南山。
终南山,道教名山,号称天下第一福地,有名的全真教派的发源地,它也是属于千里秦岭的一个分支。
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终南山,分外的灵秀,又不失英气。
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特点,一山便是一世界。
行不多久,一座房屋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建在一方山岩的下方,砖石堆砌成的,屋顶是些废旧瓦楞,这甚至不能称得上是房屋,屋子前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盘膝而坐,闭目静修,他在修行。
两人路过,他头未抬,眼不睁,很是专注和投入。
王显看了他一眼。
最基本的呼吸法门都不对,这样的修行,又有何用
走了没过十分钟的路程,他们便遇到了两位修行者,都是穿着灰色的道袍,看样子也是这终南山上的隐士修行之人,见到他们,特别是看到王显现在这个样子,多看了亮眼,没说话,只是笑笑,擦肩而过。
“这些都是终南山的修行之人”王显道。
他曾经在看过一则消息,好像是说现在在这终南山上有至少两千人避世隐修。
“都是些散修,有些人是诚心问道,虽不得修行的法门,却也是能得个心神安静,有些人是为了逃避外界的纠纷,跑到这山中躲避,一天一天,浑浑噩噩,失了形神,有些人吗,到这里修行,纯粹是为了体验,图一个乐趣,过不了多久就受不了这种山中的单调和清贫,自然会离开,还有一些人,到这里却是图财,坑蒙拐骗,穿着道袍,欺骗外来的游人,最是可恶。”长玄道人将这终南山修行之人的真面目娓娓道来。
行了一会,突然听到远处有琴箫之声,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山崖上作者两个人,穿着道袍,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再配上四周这山石花鸟,貌似是很有意境,然而,王显虽然不同音律,但是也能听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弹奏水平实在是一般,明显的断断续续,衔接不流畅,无论是弹琴的还是吹、箫的,技艺很差,配合更差。
“这两位在这山中已经呆了大半年了,几乎是天天如此,却没有丝毫的进步。”长玄笑着道。
“徒扰清净。”
音乐,好听了是天籁之音,搞不好了,那就是噪音。
这位长玄道长在这终南山上修行了四十多年,对山上的草木、山石、鸟兽都十分的熟悉,所过之处,时不时的指指点点,数百年的古木,名人留下的石刻,远处的洞穴,流水,还有一些立在山崖之上已经残缺的道观,诸般的传说,就像一个老人在介绍自己的家乡一般。
在王显听来也十分的有意思。
山中,茂林修竹,离他们身后并不多远,一行人慢慢的走着,心情各异,正是柳千城他们。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人该不会早就和他相识吧”柳三在一旁问道。
“不会,如果相识,在未曾比试之前,真人就该说了。”柳千城道。
“那会不会是真人相识之人的弟子门徒之类的,先前不知,比斗的过程之中开了出来,因此才留手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柳千城道。
他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
第一一三章玄都
要真是如此,今日之事,往日之事,只怕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这番苦果,他们柳家自己吃下去罢了。
好在在这终南山中,地处偏僻,这事知道的人少,只有他们,都是可信之人,而且,对方未曾赢,他们也没有输。
前方走着二人,沿着山路,边走边聊。
长玄道长给王显的感觉就是和蔼的老者,话语之间隐藏着一些机锋,这是修行参悟的智慧,细细琢磨,很有深意。
沿着山路而上,走了一会,王显看到了刚才在不远处看到的那两个琴箫合奏之人。
一男一女,穿着青色的道袍,盘着发髻,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年纪,不远处的山里有一栋木屋,应该就是二人的住所了。
“这里倒是少有人来打扰。”王显望了望他们道。
“是他们打扰了这个地方。”长玄道长道。
“也是。”
拐过了一角,哗啦啦,一条小河出现在眼前,小河从更高处的山里而来,河水干净,欢快的流淌着,一座古桥架在小河之上,古意盎然。一个年轻的道士,从那桥上悠然的走来。
“师尊。”见了长玄之后,急忙行礼问好。看他一旁王显这一身奇特的“装束”,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跨过了石桥,又走过了一个山头。
“那就是我修行的道观了。”长玄伸手一指。
只见半山腰上一座道观,掩映在树木之后,看上去并不大。
石阶,宽不过几尺,两旁是树木,或高或低、或粗或细,有鸟语,有花香。石阶蜿蜒而上,尽头便是那座道观。
玄都观,
进了道观,一个不大的庭院,当中一株古柏,高十余米,生机盎然。
当中主殿,供奉的乃是道祖太上老君,两侧是偏殿。
“师尊。”一个中年道士上前道。
“给这位施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另外备水,供他洗刷。”
“不用了,给我一套衣服就行。”王显笑着道。
他们绕到了大殿后面,一个庭院,比前面稍大一些,当中几株银杏树,枝繁叶茂,树下,一个道士,三十多岁年纪,手中一柄长剑,辗转腾挪,剑光晃晃,嘶嘶破风。王显站住,看着那个道士舞剑。
这剑招,这步法,颇为玄妙。
见到来人,那道士便停下,收好剑之后来到了跟前。
“师尊。”
“好,有些长进。”长玄道长道,那位道长行礼之后便去了厢房之后。
“道长,这是什么剑法”王显好奇道。
“七星剑法。”长玄道人道。
“全真教的七星剑法”
“是也不是,残篇而已。”长玄道长道。“施主也用剑”
方才比斗的时候,雷光破碎了他的衣衫,也露出了他藏在袖中的短剑。
“会些。”王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