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爸爸更郁闷了。俩人便一路气闷地回家去。
屈荆便叫了车,和攸昭一同到了攸家。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攸雍、攸海、段客宜都在家。听见说屈荆和攸昭一同回来了,三人少不得也一起出现,显出个有礼的样子来。
段客宜还端着水果盘来了,假装水果是自己切的,笑着说:不知道荆儿爱不爱吃这个呢?
屈荆笑着说:谢谢,段妈。
段客宜听见屈荆喊自己妈,也吓了一跳:啊唉呵呵,这孩子而且,段客宜身为OMEGA,但也从未被叫过妈。就是攸雍,也是叫段客宜爸爸的。
这样冷不防被喊妈,段客宜倒觉得挺不自在的。
事实上,很多男性的OMEGA都不喜欢被叫妈。
屈荆自然知道段客宜不喜欢,也是因为知道才要说的。谁还不会暗地里膈应人不是?
屈荆又说:是这样的,我今天已经和攸昭结婚了。所以这句妈还是免不了的,段妈。
段客宜大惊失色。攸雍和攸海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结婚了?
其实就是在民政局登记了。屈荆说得理直气壮,又顺理成章,甚至拿出了黄道吉日APP,今天是百年一遇的吉日啊!吉日是吉日,但是不是百年一遇就不好说了。都是胡诌的,谁说得够理直气壮谁就是说的真的。
攸海干咳两声,说:这、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既然决定了,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一起张罗张罗啊。
攸昭便说:也是临时起意、一时冲动。不过我在民政局的时候给段总、海总都打过电话的,只是刚好,段总秘书和夏桃都说你俩不在。
这夏桃两个字说出来,段客宜、攸海和攸雍都不舒服起来了。
能一句话让这仨儿都不爽,也算是今天大喜日子的一笔彩色了。
攸昭又笑笑说:你们不会怪我吧?
段客宜最是个训练有素的,最先端起假笑:呵呵!怎么会呢!这是喜事啊!不过结婚登记的时候,都是没什么仪式感的。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可不能忘了和我们商量呀!更不要忘记邀请我们!不然,我们可要生气咯!呵呵呵!
攸海点点头,说:其实也好,现在就是一家人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定了吗?
攸昭看了屈荆一眼。屈荆便接过话头:哦,还没定。说不定就不办了,直接旅游结婚,也挺好的。
攸昭点点头,说:嗯。
攸昭心里有些意外,以为屈荆这样的人,肯定是要搞一场世纪婚礼,好显得有派头的。倒是屈荆,因为拿不准攸昭的意思,没把话说死。到底,屈荆觉得攸昭的这些亲人个个都难缠得要死,真办个大婚礼,可够有挑战性了!
哪儿能不办呀?段客宜语气夸张地道,我们两家都是城里有名的人物!知道的说你们低调,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屈荆说:管他们说什么呢!我听得还少吗?前两天还不知道哪来的**找人发新闻稿抹黑攸昭和攸氏,我让人给删了,也就算了。
抹黑攸昭、还有攸氏?攸海大惊,什么人做的?
屈荆故作惋惜地说:还没查到呢!
攸海便道:那你交给我!我年纪大,认识的人也多。一定能查出来!
第四十三章
段客宜脸色都变了,干咳两声,说:这些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故意抹黑吧!那些记者什么都能写的!今天是个好日子,还说点高兴的吧。
攸海闻言,却说道:记者怎么会无端写攸氏的负面新闻?在攸海心中,攸氏的声誉是十分重要的。而攸昭的倒是其次。
屈荆也知道,在攸海心里一定是要说到攸氏才能中,光说攸昭被抹黑了,很可能被蒙混过去。因此,屈荆又开始胡说:好像是说攸氏的产品一般吧,靠业务员用不法手段来拉客户。
攸海一听,顿时怒不可遏:胡说!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段客宜也一惊,心想,哪有这样的事情?
又看攸海如此盛怒,恐怕不好收场。段客宜忙说:哪来的话啊?我可从没听说过!
哦?屈荆挑眉笑问,那您听说的是什么?
段客宜一下噎住了,脸上差点没绷住:我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听说么
攸海听着段客宜这语气,眉心微蹙,倒没多话,继续和屈荆、攸昭寒暄。屈荆觉得话是点到即止的,便不再纠缠于此,又提出:我打算让攸昭收拾收拾,跟我回家。你们觉得怎么样?
攸海觉得这俩年轻人做事没有分寸,一句话上来就说结婚了,一句话下来就说搬走了,特别没礼貌。但说到底,攸海也不能跳起来反对,也只得装出个豁达样子,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说了算嘛!
屈荆便和攸昭一起回了攸昭房间。
这还是屈荆头次去攸昭的房间,还带着几丝雀跃和好奇。进了卧房后,屈荆很感兴趣地四处张望,却见房间里摆设着满满的勿忘我。
这是我送的?屈荆问。
攸昭说:是的。说着,攸昭仔细打量,又说:这几天没换水,都蔫了。
屈荆从背后抱着攸昭,在他耳边说:没关系,我以后天天送你花。
没必要啊。攸昭说,我不需要这个。
那也是。屈荆点头同意,毕竟吧,我天天在你身边,你也不需要这些看这些花,看我就好了。
屈荆闻着房间里似有若无的蜂蜜玫瑰香气,只觉心动不已,搂着攸昭,轻轻亲吻他的颈项。
攸昭微微挣动:我家的人还在楼下呢?
屈荆笑道: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
于是,这攸昭和屈荆说是来收拾衣服的,却收拾得衣衫不整,地动山摇。
然而,攸海和段客宜那边也是吵架吵得地动山摇,竟然也没留意到。
原来,攸昭和屈荆一离开,攸海就立即对段客宜摆脸色。段客宜也没好气,却不吭声。攸雍倒是先开口了:父亲,你怎么这样子?
这攸雍不说话,还能保持平静,这攸雍一张嘴,便跟针扎气球一样扎得攸海一拍桌子:问你爸爸做的好事!
攸雍不解。
段客宜便说: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说这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刚刚你那表现是做贼心虚吧?攸海气愤地说,屈荆说的那个抹黑攸氏的人就是你吧!
原来,刚刚屈荆步步紧逼,把段客宜逼得心虚冒汗,叫攸海看出了破绽。但段客宜是宁死不认的:什么抹黑攸氏?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攸海却道:你没做?你没做屈荆能说你吗?
攸雍听了也一脸懵的:什么啊?屈荆没说爸爸啊!父亲,您不是出现幻听了?
人屈荆没明说,那是给你面子!攸海怒瞪着攸雍,你真是蠢死了!
段客宜却是一脸委屈的:屈荆说什么了?我又做什么了?你倒是说说啊!没凭没据的就来骂我?我招谁惹谁了?行啊,既然你这么说,我索性把屈荆叫下来,大家面对面说个明明白白的!也省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我就是八张嘴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