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碎开的石块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追寻着在地上滚落几圈的云针鼠而去,而就在接触到它背上的刺的同时,缩成一个球的云针鼠的体积却猛地增大,并随着消散在空中的紫色火炎繁殖成了好几个。
正和云雀恭弥用男人的浪漫体术来一较高下的中原中也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和立原道造与周围的黑手党们一样,他在转过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蓝眼睛里也流露出了微微的惊愕。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我侧过头,正巧看见云雀恭弥指间的一枚指环碎成了碎片。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弗兰的手,又想了想似乎六道骸的手上也戴着几枚指环,甚至刚才那群白兰的部下的手上也不例外。
是用那个战斗的啊
云雀恭弥对于自己的指环变成碎片似乎丝毫没有惊讶,他面色平静地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枚指环,正准备戴上的时候
我发动了天照。
金属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清脆,云雀恭弥垂眸,目光在自己略微被烧伤的指尖上停留片刻,“黑色的火炎”
包围住中原中也的数十只云针鼠停住了动作,云雀恭弥缓缓抬起微垂的眼睑,他眼中因找到了有趣的猎物而闪烁的兴奋的光逐渐淡去,黑眸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得消散不去的怒意,“我记起来了。”
他这么说道。
“居然斗胆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不知死活。”
所以你刚才阻止我逃跑,其实只是下意识地不想把“被你包围”的一众猎物给放走是吗。
我抬手揉了揉一只有些酸涩的眼睛,内心绝望地这么吐槽道。
立原道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奇怪地看了云雀恭弥一眼,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的意味,“喂,你之前和那个云雀有仇”
我十分严肃地回答道:“不,不是我,我可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青年,和他有仇的是我令人头秃的兄长。”
立原道造:“你兄长是谁”
就在立原道造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云雀恭弥打量了企图从他的视线里慢慢挪走的我一眼,他的视线冰冷,“六道骸口中的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
我和你们这群好战分子不一样。能不当当然是不打。
觉得自己没毛病的我在理直气壮地对上云雀恭弥的视线后,还抛去了一个不然你觉得呢的眼神。
我不知道六道骸在云雀恭弥面前说了什么。但以我对六道骸信口胡诌的功夫的深刻了解,我觉得他可能一改在我面前打击我自信心的态度,为了刺激云雀恭弥而吹起了我的牛掰。
云雀恭弥和刚才的那个镰刀少年一看就不同,我并不觉得我那不成熟的月读能困住他多久或者造成他的精神崩溃。
我觉得他反而会被我激怒后吊打我。
而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直将视线在我和云雀恭弥切换的立原道造身形一顿,他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喊道:“你兄长是六道骸”
我:不不不,现在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个吧。
我试图和云雀恭弥讲道理:“六道骸肯定骗了你,他只是想报我小时候剪了他的凤梨叶子之仇而已,和你对打的那个不是我,是六”
云雀恭弥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知道。”
我一哽我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不对啊,既然他知道那是六道骸的幻术和激怒他的手段,那他干嘛看到我那么生气
云雀恭弥:“我讨厌术士。”
黑发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出现一丝裂隙,他仿佛就在陈述一个真理一样,语气自然又随意。
我欲哭无泪:“你讲讲道理,你不能因为我会幻术就要和我打一架。”
云雀恭弥:“哼,任何人都不能用常理来束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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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束不束缚的问题啊大哥哥你是我亲哥行不行
我在内心抓狂了一小会,然后表情木然地看向青蛙头少年,“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总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这家伙是中二病吧”
弗兰少年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以表示肯定:“这种事情根本一目了然吧,一五八前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完这句后,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啊刚刚就想问了,这明明就是火○忍者里那个中二病家族的眼睛吧,一五八前辈是从哪里搞来的”
弗兰根本就没打算听我的回答,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真羡慕啊,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想要这个眼睛这样的话在对战敌人的时候就可以说愚蠢的xxx啊,,瓦里安的弗兰,黎明与黑”
他的话没能说完,毕竟我和弗兰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似乎激怒了云雀恭弥,刚才被我扯到我面前的弗兰第一个成为了替死鬼,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匣子,从里面跳出来的金色头发的小丑挡住了云雀恭弥的浮萍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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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请不要波及,云雀前辈,可是很无辜的哦。”
云雀恭弥并不理会他的言论,反而淡淡地哼了一声,语气危险,“现在还有心思”
砰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形态巨大的云针鼠失去了控制,他们以爆炸的形式钉在周围的建筑物上,拦腰截断了树木,被击飞时产生掀起的巨大气流使得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升高了些。
“所以废话都结束了吧”原本应是被云针鼠团团围住的中原中也的身影在扬起的烟尘中浮现,明明那些密密麻麻的刺猬的背刺应是无从下手的,中原中也看上去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抛开他肩上披着的外套的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中原中也戴着黑色手套的那双好看的手上倒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所以说在这个万物都遵循牛顿定律的世界里,掀开牛顿的棺材板的中原中也真的是个行走的bug。
云雀恭弥是不可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回过头瞥见黑发男人的神情却微微一愣。
云雀恭弥的脸上丝毫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他仍是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好似不论是我还是中原中也,都是必定被他咬杀的囊中之鼠一样。
青蛙头少年默默地开口道:“毕竟云雀前辈是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嘛,似乎从小到大只输过一次。”
我下意识地接道:“输给六道骸的那一次”
弗兰食指的指关节抵住下巴,他略微地思索了一会,“嗯,不过似乎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他摊了摊手,“虽然我每次这么问师父的时候,师父都打算把我扔去轮回。”
我猜六道骸大概是使了点小手段。
毕竟他这个人最善于在没有弱点的人身上制造弱点。
“等、等等,恭先生”
就在我本着反正溜也溜不掉的信念,和弗兰以及立原道造组成三人吃瓜团,看中原中也和云雀恭弥的世纪性对决的时候,远处跑来了一个穿着西服的飞机头。
原来传说中的不良少年飞机头是真实存在的啊。
这得每天用掉多少发胶啊。
周围的黑手党非常自觉地散开,看了一眼周围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飞机头男人将手中燃着一小簇橙红色火炎的信交给了云雀恭弥。
gu903();云雀恭弥的眉宇间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但他还是抬起了手,打开了信封,淡淡地扫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