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审讯结果,是风国余孽所为,更是提到了当年是谁放走了剩余的风国余孽。
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太元帝几乎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一边让人继续拷问那两个刺客,也亲自去了一次太司狱。
天牢的环境很差,梁奉这些日子被拷问得有些憔悴,穿的囚衣脏兮兮的,破得几乎都快成布条了,还带着已经变色的血迹。整个人缩在墙角,双目无神,只剩下两眶空洞,脸也瘦削了不少。
梁奉算不得被太元帝有多重视,谁都知道太元帝除了太子梁容音外,哪个儿子都不重视。就连前几天罚夙王的时候,也不外留情。
太元帝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定是受了重刑,但这么多天,无论怎么拷问,他都不说一个字,像是被缝了嘴一样,打死都不说。
“你确定不说”
梁奉抬头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又低下了头,摇头。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日在龙华殿胡说八道,你将谁搭进去了”太元帝把刺客的供词扔给他,让他自己看。“这上面写着的风国太子风扶玉找人散播孤帝位不正谣言的刺客的供词这也就算了,还攀咬太子和顷君还说的有板有眼的。你说孤要不要如了你的愿,去把太子废了,然后大将军截杀在路上,如了那些人的意,你才肯说是谁指使做这么蠢的事”
梁奉听后有些微微震撼,似乎是始料未及,完全没想到,但他想到事情后果性,仍是闭口不谈。
“来人传孤命令,太子梁容音身居储位,不思进取,与风国余孽勾结,诬陷孤之帝位不正,欲引起长安百姓不满,逼孤下位,即日起,褫夺储位,废为庶人,送往太司狱”
太元帝神色变得极是阴寒,拂袖就离去。
受了口谕的侍卫,像呆了的木鸡一样,被太元帝那神色一吓,只好前去做事。
梁奉仍是不开口,但他心里已经是有些坐不住了。他相信父皇应该只是吓吓他的,可没想到没过多久,被夺了太子冠服的梁容音真是被送进来跟自己做伴了。
梁容音一脸懵逼地被贬到了太司狱,怨恨地看了梁奉一眼,“老三,父皇说是你说供出我勾结什么风国太子,传播什么谣言之类的。我这还在查岁城公主失踪一案呢,你就把我坑到这里来了”
“不是我没有”梁奉真的想不到那老头为了逼他说实话,竟然把大哥都给送进来了。
他试图去解释,梁容音就像避瘟疫一样,不准他靠近一步,说什么都不听,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最后梁奉招了。
“父皇你这一招应该提前跟我打一下招呼突然被抄灭家产,废位入狱,直接不让我解释的你这是什么做法”被放出来的梁容容指着正拿着一颗滚圆的七彩夜明珠看得起劲开心的太元帝。
那颗七彩夜明珠是他的,他东宫唯一值钱的宝贝,被父皇以抄家为名,据为己有,不肯还他了。
“音儿啊,若是提前跟你打招呼,你父皇怎么可能知道你还有这样宝贝的东西呢还不让你早藏了。”太元帝小心翼翼地摸着手里的珠子,不得不说这颗珠子实在是好看,几尤其是发光的时候,七种颜色还不停交汇,流动其间,说啥也不能还了。
“父皇”梁容音扶额,坑儿子就这么理直气壮么
太元帝将宝贝收起来抱入怀中,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讲梁奉的供词放入梁容音手中,“你三弟说,这事确实和风国有关,但是他能这么容易进去杀你妹妹,是因为宫中有人接应安排,才使刺客得以安全进宫,安全脱身。”
“父皇是说”太元帝这般一说,梁容音心里已经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他苦无证据,只能暂时将疑虑压于心中。
“没错,这两个刺客和上次刺杀笙儿的刺客是用的同一种毒。”太元帝让人取来两个盒子,让其打开给梁容音看。
一枚是断箭,上面血已干枯。另一个盒子里被梁容音击落的尖刺暗器,两个物件皆是带着幽蓝的光,仔细一看分毫不差。
梁容音心里已有定数,便上前道,“父皇我大慨知道是谁了。”
太元帝摆摆手,让他别急,让人又送上来一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两枝冰玄色的寒箭残头,其中一枝带了血迹,另外一枝是像是掉了一块屑皮,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追魂箭,第一枝是笙儿身边那丫头受伤后留下来的,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她。另一枝是齐国公主被劫后留下来的。总觉得这几边有什么怪怪的事,先是笙儿受伤,后是你七弟出事,然后是你三弟。”太元帝知道老三平日里跟着老大,什么事都问老大的意见,在所有兄弟中,他最信任依赖的就是老大音儿了。但是就算是他把老大关进了天牢去威胁老三,老三还是说的不够明白。
说讲得太明,宫里出事的人会更多。虽如此,但他要的消息也差不多足够了。
梁容音看着眼前的三个盒子,神色复杂。他知道,一旦追查下去,随着水落石出,必定是两败俱伤。但不查,也不行。
因为,随时这个背后的人,不知道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第52章失踪
衡阳宫。
花树下的小亭中,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一身红衣的少女,手指抚上琴弦,正将一首缠绵悱恻的词娓娓念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琴声带着几分寂寞和惆怅,和这首词合在了一起,竟然有几分凄美的味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完整地念完那首词,念完后她朝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灰色的身影,也许是视觉真的恍惚了,他已去边境,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跟前。
真是的,第一次念来,竟是这般悲伤,悲伤地她都哭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只是眼泪如决堤了般,怎么擦都不行,因为擦完还要接着掉。大慨反复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眼泪,心里仍然是很难受。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词的原因,才使自己如此悲伤。
她摸着之前被风扶玉握裂的手腕位置,虽然有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但琴弹得久了些,仍是有些生疼。她便歇了,替自己揉揉。
念念端着瓜果点心放到她跟前,招呼着她吃,看着她揉着之前的伤处,诧异地问,“帝姬,还没有好吗”
梁云笙点点头,“大慨还要几天。”
念念看了看放她跟前的琴,便收了去,警告地道,“既然知道还没好,又弹琴做什么呢”她便抱着走了,走了一会儿又回头,“等会儿嬷嬷要领着小皇子过来了,帝姬可是要做好准备哦。”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一脸同情。
然后哼着歌走了。
“小皇子”梁云笙塞进嘴巴里的瓜果顿时不甜了,梗在喉咙间,感觉咽不下去了。她拍拍自己的后背,顺顺气,终于艰难地咽了下去,憋得脸都红了。
这个念念真是的,幸灾乐祸讨厌得很。
gu903();小十七蹦蹦跳跳进了门,看见姐姐在吃水果,便小跑过去把她抱住,于是她刚提到嘴边到果肉飞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