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视线中，那个学生像被什么撞到似的猛然往后退到门上，缓了两秒，再抬起头时，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赶忙过去扶住，“你这伤怎么弄的？”

牙轩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缓缓转头看他。

不知怎么，校长觉得对方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森，但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校长无暇思考这些了。

“郁澄捅的。”

“……什么？”校长记得那个叫郁澄的学生，是个非常俊朗的男孩子，学校里很多女生的暗恋对象。

“他现在就在旧楼，是文老师拦住他我才逃出来的。”他捂着伤口，靠在门上喘息，像是快要脱力了“来不及解释了，快找人过去吧，晚了老师可能会有危险。”

这事原本校长不可能轻信，但他瞥见牙轩肩头见骨的伤口，觉得学生怎么也没必要拿这种事骗自己，便摸出手机准备叫上保安去旧楼看看情况，边带牙轩去医务室，“伤要紧，赶紧去处理一下。”

他联系到人，便快步转身离开，没注意身后的学生压根没进医务室，而是抄近路去了旧楼。

校长走了，附身的东西不再拼命压制牙轩本体的意识，放他出来说话。

“你想做什么？邱嫚她们在哪？”

借用牙轩身体的恶鬼冷笑，“被那蠢女人放走了。”

上次笔仙事件后，它发现文舒心里有一丝阴暗的苗头，便煽动她去绑架那三个学生，囚禁在离学校不远的家中。等到她女儿的忌日，再把他们带去旧楼。

没想到在去旧楼时，听着学生的苦苦哀求，文舒突然心软了，竟决定把人放走。

恶鬼只好用妖力混乱那三人被囚禁期间的记忆，防止他们回去以后报警。

放走学生以后，它气不过，在文舒脑海里反复拷问她，就这样放弃为女儿复仇的机会，不后悔吗？

文舒这些天来一直受良心的鞭笞，加上长期压抑的心理状态，精神早已崩溃。

她浑浑噩噩地在旧楼里到处寻找，念叨着自己对不起女儿，没能给她报仇，拿起水果刀便要自杀。

这只恶鬼附在她身上多年，极善模仿人类气息，它幻化成那三个学生的模样，才拦下要自杀的宿主。

听到这，牙轩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附在她身上这么多年，她不是早该能看见鬼了？”

牙轩现在能看见鬼，就是因为虚耗附身。虚耗被驱逐以后，他能看见的鬼怪也在渐渐变少。

恶鬼沉默片刻，“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她们家血脉特殊，其实文舒小时候和她女儿一样能看见鬼，但她父亲只想孩子过正常的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断绝鬼缘的咒，从此看不见鬼怪。”

文漪出生时，外祖父已经离世了，而文舒在父亲的刻意隐瞒下并不了解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女儿。

牙轩又问，“为什么陷害郁澄？”

是为了帮宿主洗脱罪名，所以把事情都嫁祸给郁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弄死你？”

牙轩似乎在思考什么，没出声，恶鬼又自说自话起来，“我只是单纯喜欢作恶，喜欢看见别人不幸，要什么理由？”

“没用的。”牙轩淡声说“校长调查清楚就知道不是他做的了。”

“你以为我只会动嘴皮子？”

听见脑海中恶鬼“咯咯”的怪笑，牙轩才忽然意识到，如果对方控制他的身体去伤害郁澄……

“等会儿我借你的身体背后捅他一刀。”恶鬼已经编排好后续的剧情“让他

gu903();亲手杀了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