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特说不好是顾瑾的脸色还是桌上的苦瓜更绿一些。
特别是楚风当着他的面把剩下的苦瓜宴倒掉之后,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盆香香的土豆烧肉。
听说过仇恨蒙蔽双眼的,第一次见还有蒙蔽鼻子的。
顾瑾把卧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好了,我们开饭吧,因塞斯多吃一点,早餐要吃的丰盛一些呦。
布伦特担忧地往里面望了望:你这样惹他生气好吗?
楚风摸着下巴想了想:我不想承认,但这种感觉真的棒极了。
布伦特:
楚风:加布利尔是那么的柔弱,声音稍微大一些,他就吓得要哭,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种小鸟依人的伴侣,现在才发现,顾医生这样的也挺够劲。像个刺猬,一模就扎手,可总想把他翻过来,看看肚皮到底有多软。
布伦特和因塞斯小声咬了个耳朵:做皇帝的果然都是变态。
楚风做的炖肉格外好吃,布伦特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晚上躺在地板上辗转反侧,撑得睡不着。
突然一个脚丫子踹了他屁股一下。
布伦特在黑暗中回头问道:你干嘛?
楚风:别动了,闭上眼。
布伦特:我睡不着。
闭眼,马上。
行吧,陛下又抽风,他能怎么办。
布伦特认命地闭上眼,然后就听见卧室的门响了。
他微微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无声无息地从卧室移动到了厨房。
皇后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不多时,从黑暗的厨房里传出秃噜噜的响声,布伦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睡觉之前楚风为什么要熬粥,还说什么明天早上来不及,他还傻乎乎地提醒他那支锅有预约煮饭的功能。
呵,自古傻/逼多套路,等等,他连傻/逼的套路都没看出来,岂不是比他更傻/逼?
大将军气得睡着了。
楚风等顾瑾摸回卧室之后也闭上眼。
第二天顾瑾穿着睡衣坐在餐桌上还一本正经地问:有粥?用什么熬的?
布伦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吃过早餐,因塞斯回屋睡觉,顾瑾翘着脚丫子坐在摇椅上,指挥楚风和布伦特做家务。
明明有家务机器人能干的活,为什么要我来做?大将军被分配到清扫沙发、柜子底下灰尘的活,这活并不很累,然而狭小的空间挤得他肚子疼。
因为你们两个吃我的住我的,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以工抵债有什么不对的。
逻辑倒是通,布伦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求救似地看向清理厨房通风系统的皇帝陛下:帮帮忙吧,兄弟。
他说的有道理,作为合法夫夫我花他的钱理所应当,而你嘛楚风举着两只手站到顾瑾跟前。
干嘛?
楚风:围裙开了,帮我系一下。
楚风身上穿着顾瑾衣柜里唯一一件适合他的尺码,那是某次医学会议发的统一衬衫,行政人员搞错了,给他拿了一个最大号的,这件衣服一直就压在箱子底下,没想到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可即便是最大号的尺码,穿在楚风身上,也只是肩线部分堪堪合适,扣子只能扣上倒数的四粒,楚风有大半胸肌暴露在外面,此刻就隐藏在那个小鸭子围裙后。
你是在勾引我吗?
楚风低头看了一眼,开口笑了:这回还真不是我的本意。
我想也是,如此低级的邀宠手段。
楚风:十分抱歉,多嘴问一句,我成功了吗?
顾瑾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没有。
你还真是直接。楚风转过身去,翘起穿着家居短裤的屁股,这样呢?
死了这条心吧。
布伦特:咳咳!
楚风:你还有问题?
布伦特:当然,我是你的手下不是吗?当初我们最难的时候还一起去偷店里的烤乳猪,阿克桑差点被人家打死,当时你发誓,让我们这些跟着你的兄弟永远不用饿肚子。
楚风:我有说过吗?
顾瑾:像是你的作风,不过这种一听就是政客拉拢小弟的拙劣伎俩,竟然还真有人当真。
布伦特:他什么意思?
楚风:夸你可爱。
顾瑾:呵!
布伦特表示他还是更喜欢看皇帝夫夫互怼,当他俩气人的本事一起使在自己身上,简直是一场史诗级的灾难。
楚风安慰地拍了拍布伦特,成功的在他肩膀上留了一个油手印:当初我是皇帝,有的是钱给你发军饷,现在我在家吃软饭,你总不能让我把偷存的私房钱给你花吧。
布伦特:你竟然还有私房钱?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楚风:好了,快去擦地,与其在这里和我争论,不如等因塞斯睡醒了,看看他有没有合适的外快给你。
布伦特朝楚风比了两根中指,路过大门的时候,听见敲门声,顺手开了个门。
找谁?这里是悭吝之家。
我们是警察,顾瑾住这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布伦特:谁能比我惨!
☆、第8章
楚风不动声色地抓住面前的一把椅子。
布伦特看了他一眼:在,稍等,室友,有人找你。不过他并未走远,手仍然握着门把,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如果面前的两位警察有稍有异动,前任帝国大将军会用这个厚厚门板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那两名警察礼貌地朝他点点头,对着走过来的顾瑾说话:你是顾瑾?你认识一对叫赫西的夫妇吗?
认识,他们是我的患者。
年轻的卷发警察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昨天下午3点30分你在哪里?
顾瑾回忆了一下:东15区第二大街B-12,赫西夫妇家。
小卷发:你去那里做什么,就我所知昨天不该你休息,你是临时请了事假。
赫西夫妇是我的患者,他们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复诊,我不放心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