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民以食为天 桃子苏 2535 字 2023-09-26

gu903();宫闱内皇权交替之事,宋思明不知,普天之下也无人敢多加揣测。

总之今上登基之时,大皇子和二皇子赐死的赐死,流放的流放,太子之位就顺其自然的到了三皇子也就是今上手中。

今上登基后的三年里,铁血手腕清洗了朝中各自站队的大臣,不少臣子因此入狱,后宫同气连枝自然牵连甚广。

先皇子嗣又倒了一大批。

最后剩下的据说都是母家无甚势力,放着也翻不起大浪来的皇子,那年年节过后,就赐了封地远远送到封地去了。

现在还留在汉阳城的除了年幼的十八公主,就只有陆锦呈这个彦王了。

世人都说因为陆锦呈和今上一母同胞,都为当今太后所生,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手足,所以才能得此待遇。

具体是不是这样宋思明当然不清楚,不过彦王深得太后皇上喜爱这点倒是真的,就算不年不节,彦王府的赏赐也从未断过,各地进贡的稀罕玩意儿从来也少不了彦王府那份,今上甚至特赐腰牌,准他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这样的殊荣,除了彦王,当今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彦王如今的年纪放在寻常人家都可以当几个孩儿的爹了,他却至今没有王妃,没有王妃就算了,他在彦王府当差这些年月,连个通房丫鬟都没见过,就连贴身伺候的都只有小厮,不见半个侍女的影子。

他们平日里不敢嚼主子的舌根,但还是有风言风语从别处传来,说他家彦王之所以至今都未婚配也无侍妾,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那就是喜欢男人了。

央国民风开放,甚至有朝廷官员明目张胆的给自家府里纳了个男妾。

宋思明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深知男人的欲/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哪有忍着自己当和尚的道理,如若不碰,必定是不喜欢。

如若是想碰......那必定就是喜欢了。

宋思明脸色一变,生生将自己想出了一身冷汗。

乔郁无权无势无地位,除了做的一手好菜,也就那张脸长得还算动人。

彦王爷日理万机,怎么就和他认识了,认识了不说,还屈尊降贵的到家里来。

宋思明想不出别的理由,越发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当了真。

继而真心实意的替乔郁发起愁来。

他先前听乔郁说过,他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姻亲的,虽说后来家道中落无奈被退了婚,可至少说明乔郁是喜欢女孩子的,若他和彦王爷两情相悦也就罢了,若他并无此意......

宋思明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逼良为娼的话本,瞬间觉得头都大了。

他虽在彦王府当差,但实际上见到彦王爷的时候却少之又少,因此对陆锦呈本人也不算特别了解,对他的性格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多些。

所以这么一来,他心里还是比较偏向于乔郁的。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彦王爷强取豪夺,逼乔郁就范的想象,急的快将自己的头发揪秃了。

于理他是彦王府的侍卫,职责所在陆锦呈的命令就是天,他理当遵从。

于情他是乔郁的朋友,怎么也不能看着他被拖进火坑,哪怕他人微言轻,提醒他一两句也行啊。

宋思明愁的在房间里打转。

宋奶奶煮好了饭给他端进来,他还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先坐下来,转的我眼晕。

宋思明不敢跟奶奶说实话,但又迫不及待的想有个人来给他支个招,于是想了想十分隐晦的问道:奶奶,若是朋友遇上麻烦,你说我帮是不帮?

宋奶奶不知道他打什么哑谜,十分淡定的回道:你既然说是朋友,又岂有不帮的道理。

宋思明又道:若是帮了就会给自己惹麻烦呢?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若真得罪了彦王爷,丢了差事事小,惹祸上身才是事大。

宋奶奶闻言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不帮你良心可安?

宋思明想了想,摇头。

那就帮吧,做人不求顶天立地,但求无愧于心,你若真闯了什么大篓子,我就将你妹妹送到别处,只要有人照顾她,你将这天捅下来我也不怕。

宋思明随口一问,没成想被宋奶奶两句讲的眼眶发红。

他思忖良久后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奶奶你放心。

宋奶奶讲了一通平时甚少讲的道理,也不问宋思明到底知道什么了,嗯了一声,将饭推到他面前。

想好了你就去,有奶奶呢。

第43章误会升级

乔郁并不知道宋思明发愁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要救他于水火,还在悠哉悠哉的吃饭,裹了面衣的里脊炸的金黄酥脆,外面的壳一口咬下去嘎吱作响,里面的肉却软嫩弹滑,十分美味。

大概小孩子天生都对这种油炸食品感兴趣,乔岭吃的两眼冒光,要不是顾及跟前还有个不好太放肆的彦公子,他估计连一点形象都不准备要了。

这个季节没有番茄,不然乔郁还能给他熬点番茄酱来配着一起吃,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了油醋汁,虽然不算官配,但味道也还行。

比起吃的满嘴油光没什么形象的乔岭,陆锦呈就矜持的多,他虽然惊奇于乔郁永远能给他带来惊喜的手艺,但到底不是乔岭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因此虽然也十分喜欢,但还是细嚼慢咽吃的十分文雅。

吃完饭乔郁回房去取了沈老托人带给他的那个荷包,问了一下陆锦呈情况。

陆锦呈看了一眼,说道:既然是老师托人带给你的,那就是给你的,你放心收着吧。

乔郁唔了一声,也没拒绝。

酒足饭饱,乔郁又冲了壶山楂饮给陆锦呈尝鲜。

乔岭吃饱了本就犯困,和陆锦呈坐在一起又说不上来的拘谨别扭,想着这两天就要去书院拜见先生,干脆回屋子里去练字去了。

乔郁和陆锦呈相对坐在院子里,手里倒也没闲着,铺了张纸,勾勾画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锦呈没看他画的什么,倒被他的握笔姿势吸引了目光。

倒也不是握笔姿势不标准,只是说不上来的有些别扭,偶尔握时间长了活动过指头后,就会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握笔似的换成个完全错误的姿势,但他很快就也能反应过来,再换回去后继续别别扭扭的写。

陆锦呈觉得十分奇特。

他知道乔郁的身世,甚至知道乔家落魄前府邸在何处,开了个什么样的店,店门朝哪儿开。

因此才会觉得乔郁身上有种矛盾的糅合掺杂的奇特气质。

乔家落魄前虽然说不上是高门大户,但乔父生财有道乔家也算是略有薄产,这样的家庭里长出来的孩子有股少年公子般的书卷气倒也并不奇怪。而陆锦呈疑惑就疑惑在乔郁身上不仅有书卷气,也不乏市井商人的世故圆滑。

这两样天生就互相矛盾的特质莫名在乔郁身上融合后,竟奇怪的不让陆锦呈觉得讨厌,反而连他身上那两分世故,也世故的可爱起来。

乔郁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他正垂头专心致志的画擦丝器的图纸。

他刀工虽然还可以,但是做馄饨馅儿并不会太考验刀工,花太多时间来切丝再剁成馅儿反而不划算,如果能弄个擦丝器,就方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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