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板着脸,生人勿进,吓退不少想搭讪的人。
谢朗和陈雩走过去,周白。
周白取下耳机,朗哥,陈雩。
他下意识看一眼两人的手,发现没牵手,不觉又抬头。
谢朗说:这里离学校不远。
周白秒懂,不少老师、学生都住这附近。
陈雩听得有几分懵懂,谢朗低下头,轻声告诉他,周白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
陈雩惊讶。
我自己猜到的,毕竟朗哥表现蛮明显的。周白说完,笑了下,挺好的,恭喜。
周白的态度还是一样,没有变化,陈雩放松下来。
谢谢。
公交车没多久就来了,三人上车,周白本来想,也坐后面,但刚坐下,余光就能瞧见隔壁谢朗和陈雩亲昵地说悄悄话。
有点酸。
他还是不吃狗粮了。
周白自觉挪到前排,这样只要不转头,就什么都看不见。
公交车开了半小时,陈雩和谢朗的手,也握了半小时。
陈雩很喜欢跟谢朗牵手。
谢朗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每根手指指甲都修剪的圆润,手消瘦有力,掌心是热的,严丝合缝贴合在一起的时候,那股热,能够沿着脉搏、血液,流淌进心底,又流向四肢百骸。
牵手的姿势,仿佛就能触及对方心脏。
从车上下来,遇到钟闻乐,周白终于不用当超级闪亮的灯泡,他拖着钟闻乐大步走在前面。
快到餐厅,碰到越来越多同班的人。
六点半,所有人都到齐了。
许维已经提前订好位置,在一间靠湖的包间,开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就是最佳约会圣地,这会玻璃城堡的灯已经亮起来,五颜六色,还渐变,连同湖面都被照的璀璨。
以洛程为首的男生已经占据落地窗最佳观赏位置,惊叹声此起彼伏。
女生矜持一些,但很明显,也觉得非常美。
不过,美景完全比不过美食。
服务员把菜送上来,所有人就齐刷刷收回目光,开启抢菜**。
陈雩不用抢,谢朗每次总是把最好的夹到他碗里,末了还摸摸他的头,多吃点。
全程围观的王炸女孩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我饱了!!!齁甜!!
一群人吃吃喝喝,包间满是欢声笑语。
陈雩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对还想继续夹菜的谢朗摇摇头,他已经撑得吃不下了。
饱了吗?周围太吵,谢朗凑过来,那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的手已经摸到陈雩的腰。
最近x市的天气转凉,尤其晚上,风很大吹着很冷,陈雩今天也穿卫衣,是宽松的款式。
谢朗一开始只摸到衣服,他看着陈雩,又靠近陈雩一些,终于隔着衣服摸到陈雩小腹,笑了,确实饱了。
陈雩拨开他的手。
耳根有点红。
谢朗又顺势,十指相扣握住陈雩的手。
今天难得整个14班都聚在一起,差不多吃饱,就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正好增进大家对彼此的了解。
提议一出来,大部分人都同意了。
许维站起来,敲几下杯子,吸引注意力,玩可以玩,但有女生,不管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不可以太过分。
男生们非常了解,知道知道,我们班都是女汉子,得罪不起的,会被手撕。
说话的男生差点被同桌的罗珊珊踹。
说玩就玩,许维走出包厢,准备去找服务员要一副牌。
包厢门开着,大家也安静不少,不然会吵到在大堂用餐的人。陈雩想出去洗手,低头跟谢朗说了一声,谢朗松开他。
陈雩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包间外,站着一个男人,对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男人的脸和原主记忆里的脸重合起来,陈雩瞬间僵在原地,脸上血色顷刻全无。
陈雩?你果然是陈雩吧。
男人朝陈雩走过来。
陈雩什么都来不及想,他的身体已经做出最本能的反应跑。
那是根植在原主记忆里最深刻的恐惧,以及厌恶。
谢朗一直注视陈雩,把他所有反应收尽眼底,跟着站起来,在跟男人擦身而过时,又看了他一眼。
在门口撞到许维,许维还没说话,谢朗已经走了。
??
一个两个,都干嘛?
许维转回头,见包间里多出一个中年男人,不解问:先生,你找谁?
中年男人摇头,走错了。
离开时,他又隐晦地跟在角落的林东阳对视一眼。
陈雩没跑多远,到餐厅外,就停下来。
原主记忆里,那些恶心、黏腻的触碰,因为碰到男人,记忆更加清晰,让他忍不住反胃,蹲在路边干呕。
谢朗追出来,见陈雩蹲在路边,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
他的手贴上陈雩的背,想替陈雩拍一拍,但陈雩被他碰到,就条件反射避开,谢朗的手悬在空中。
小鱼?谢朗眸色加深,深深望着陈雩。
抱歉。
陈雩抬眸,注视谢朗,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主动握住谢朗的手。
握着谢朗,感受到谢朗的体温,那股被原主记忆影响的情绪,平缓一些。
陈雩借着谢朗的力道,站起来,拍拍衣摆。
这件事,等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你。陈雩刚接受原主记忆的时候,也因为这段记忆,难受好长一段时间。
他原本一直不懂原主怎么熬过来的。
直到前两天,小十七告诉他,原主已经想死,他终于明白,原主从来没有走出来。
谢朗静静注视陈雩,放在身侧的手收紧,最终他伸手,拨开陈雩额前的头发,嗓音很轻,融入夜风里,好。
第50章
这几天下雨了。
冷空气南下,从周一早晨开始,大雨连续下了四天。
阴沉沉的天气,湿哒哒的地面,平时充满活力的学校,也难得有几分压抑。
陈雩捏着笔,写完一道题,抬头往窗外看。
大雨淅淅沥沥,隔着玻璃,也能清晰听见声响,远处的山起了雾,朦朦胧胧的,仿若仙境。
陈雩盯着,有些出神。
从在餐厅无意间遇见男人开始,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对方是因为他来的。
当年出事以后,纪娟和丈夫离完婚,拿到监护权,就从北方搬到南方,x市和他们曾经居住的城市,相隔千里。
男人按理,不应该出现在x市。
是想多了吗?陈雩不自觉拧起眉。
握紧笔,陈雩晃晃脑袋,把关于男人出现在x市的猜测全部清掉,重新回归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