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谢朗动作一怔。

下一瞬又恢复自然,轻飘飘的,知道了。

季明安熄掉烟,出馊主意,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把他套麻袋揍一顿?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谢朗抬了下眼皮,不用。

可机会难得,不揍多可惜。

谢朗嫌恶地皱眉,说两个字,脏手。

季明安喝口水,去嘴里的烟味,我倒觉得没有脏不脏手的,至少揍一顿,爽了。

谢朗收力,指甲陷入掌心,嘲讽爬上嘴角,不,爽不了,还会更烦,如果谢琛在x市被打,不管是谁动手,最后锅一定扣到我头上。

我不想见到姓谢的和那个女人,他们一出现,我就恶心。

季明安忍不住叹一口气,评价,你家这些,确实烦。

把头往后靠到沙发,忽然一笑,这么一对比,我家那两个神经病还算是有那么点好的地方,至少怎么玩,都只敢在背地里,明面上还得装恩爱夫妻,没敢给我整个弟弟或妹妹出来。

谢朗没说话。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谢朗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提醒,滑动到接听键,视线聊赖地落在地面,仔细听完对面人的话,他说:好,等等过去。

挂掉电话,谢朗说:我一会去找周白,他们准备给我过生日,你呢?

季明安笑起来,当然一起。

季明安伸个懒腰,站起来动动脖子,又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朝谢朗伸手,香水有吗?

谢朗回房,过会把香水丢进他怀里。

周白知道你抽烟。

我知道,季明安喷完香水又嗅嗅,没闻到烟味了,才说,但是吧,见心上人总要有点仪式感,更注重一些。

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了,就懂了。

谢朗看他,那就戒烟。

不行啊,烟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写新歌卡得厉害,抽上一口,灵感立刻跟大海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季明安把手插口袋里,回头,记行了,去吃周叔的面,我想很久了。

晚上九点。

陈雩跟店经理结算好这周的钱,换回自己衣服,拿出手机就看到谢朗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在昨晚的酒吧附近。

记下地址,走出西餐厅,陈雩到路口拦了辆的士。

的士七拐八拐,停在一个巷口。

陈雩付完钱,下车,就见谢朗在巷口旁边的一个石墩坐着,撑着下颚,手机屏幕亮着荧荧的光。

他小跑过去,你是特地在等我吗?

嗯,谢朗关掉消消乐,手机揣回口袋,地方不好找,怕你迷路。

轻笑一声,又说:万一迷路了,被拐走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一条这么迷糊呆萌的小鱼?

陈雩反驳,我才不会迷路。

他记性可好了。

谢朗只是忍不住逗逗陈雩,见陈雩小声哼哼,知道谢琛居然在x市时不断涌起的怒火和阴暗,被压回了角落。

他站起来,走在陈雩身边,走吧,大家都到了。

陈雩点点头。

两人沿着不宽敞的巷子,朝里走。

路灯将他们影子拉得斜长。

拐过好几个岔口,在一栋三层小楼停下,小楼独立在巷子里,跟其他建筑隔开,有栅栏围起来,里面是一个小花园,很有多种在花盆里的花。

角落还有三个狗窝,分别写着冰淇淋、巧克力、巧乐兹。

发现陈雩好奇盯着,不解都写在脸上,谢朗告诉他:这里是季明安买的民房,改造过,一楼是大厅、休息室、厨房,二楼是他乐队成员住的房间,三楼是练习室,外面狗窝里的狗是他捡的流浪狗。

我可以摸摸它们吗?陈雩看着三只狗,眼睛放光。

谢朗用指纹开门,最好不要,季明安刚捡回来没多久,还很凶,怕生,等过段时间,养熟了,你再摸他们。

哦陈雩不舍地继续看。

这时,哟。

季明安从门后冒出来,跟陈雩打招呼,又说: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聊我。

没聊你,别自恋。

谢朗直接带陈雩越过他,从玄关走进客厅,客厅堆满气球、彩带,墙壁还挂着闪烁大大的谢朗18岁生日快乐几个字的LED屏。

餐桌、茶几堆满零食,地上还有一箱酒。

客厅中央,周白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似乎在生气。鲁平、钟闻乐倒是已经跟其他乐队成员玩成一片。

几人围在牌桌,因为人多,在玩德州扑克。

听见声音,转头,跟陈雩打招呼,你来啦。

陈雩点头,走到周白身边坐下,偏头问周白,你怎么了?

周白揉揉脸,没什么。

又对谢朗说:抱歉朗哥,我不是故意黑脸的。

说完,他瞪季明安,季明安那混蛋,从他进门开始,就不停宣扬他的黑历史,妈的!

季明安笑得十分无辜,我说的事实啊。

你他妈闭嘴

周白咬牙切齿,气得头顶生烟。

季明安一点也不怕,捧个果盘走进周白,递过去,吃点消消火,车厘子很甜。

周白:不吃,滚!

见陈雩想劝架,谢朗拉住他手腕,走向鲁平他们,别管他俩,季明安心里有数。

陈雩懵懵懂懂,但谢朗这么说,他就相信。

鲁平余光瞥见谢朗、陈雩过来,连忙让个位,他们能坐下。

钟闻乐丢下五张牌,赢了这一局,抬起头看谢朗和陈雩,你们玩吗?记

其他三个乐队成员也看他们,其中一个顶着原谅绿色脑袋的男生说:朗哥你要玩吗?你玩我就不完了,跟你玩太惨,我围观!

他曾经年少无知跟谢朗打赌,最后就剩下条裤衩,简直心里阴影。

谢朗从桌上小食盘插一块鸡块,递给陈雩,问:玩吗?

怎么玩?

陈雩跃跃欲试,但他不会。

很简单,你看一遍就懂。谢朗抬抬下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玩,我跟小鱼看会。

所有人这才重新开始发牌。

一局玩得很快,没多久就结束,谢朗靠近陈雩,小声告诉他玩法技巧和游戏规则。

然后,谢朗加入,带着陈雩。

谢朗胜。

原谅绿眉毛皱成一团:朗哥,我申请退出,成吗?

谢朗还没答,其他人异口同声:不!

他跑了,常输将军就得换人了,没人愿意接替这个称号。

第三局,陈雩加入。

陈雩分到一些筹码,筹码就是赌场里那种真筹码,他翻来覆去,好奇的观察。

谢朗不说话,就注视陈雩。

见陈雩把筹码当题目认真研究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谢朗不催,其他人更不好催,就在旁边干等,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游戏才继续开始。

原谅绿仿佛看到翻身的希望。

他目光炽热地盯着陈雩,一副终于要解脱的表情。

陈雩被他看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