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要出去。
施老太太却还不让他走,自地上爬起来拉了他道:“什么长议短议的,张氏就算是公主,也没有不敬不养自己公婆和小叔子的道理,何况她还不是公主,你怕她什么,还是你又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了?不怪那个李妈妈这一路上敢那样对我们,倒像她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可见都是张氏平时便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她一个下人才敢有样学样,这么嚣张!我明白告诉你,就算这次清如没有变厉害,我也要一起进京来享福的,张氏若敢不孝,我就敢去衙门告她,再不济了,我吊死在你们门前总使得吧,到时候你不但得丁忧,名声还坏透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当官,张氏又还怎么嚣张!”
对着自己的儿子,施老太太有恃无恐,还是很能说、很敢说的。
至于她这些话,虽都是她心之所想,要让她这般有条有理的说出来,她却没这个本事,大多都是当日李妈妈不同意他们一道进京时,施清如与她说的,她如今拿来用倒是正好了。
施延昌已是不耐至极,一面抽回自己的手,一面道:“我说了会从长计议,娘还想如何?我现在只听了你们的一面之词,总要让我也问一问清如,再做定夺吧?”
施老太太还想再说,她这一路上也算忍够李妈妈了。
施老太爷却不让她再说了:“好了,让老大先去见一见清如,父女两个先说说体己话儿,横竖是留是走,都不急在这一时。”
施老太太这才悻悻的没有再说,放了施延昌出门。
施延昌一出门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的烦躁却是有增无减。
还以为父母和二弟只是进京来看一看,小住几日便会回去,那明日他把人带回去,张氏应当不会说什么,可他们竟是打算自此长住不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万幸据他们说来,还是想回去的,只碍于清如不敢回去,那只要清如同意了他们回去,不就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了?
他且先见一见清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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