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秩大怒,立刻向刘縯请了将令,率部展开了第二轮进攻。仗着对宛城的熟悉,他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终于将数十名勇士送上了城头。孰料耳畔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战鼓,岑鹏带着数十名钩镶兵从城墙后偷偷临时搭建的藏兵台中蜂拥而出,像切瓜砍菜般,将勇士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凶残的手段,可是惹恼的大将傅俊。只见此人大吼一声,亲自带着数百嫡系扑向了城头。岑鹏见他来势凶猛,立刻下令放箭。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箭雨,再度笼罩了城墙。傅俊和他的嫡系部属们猝不及防,被射了个七零八落。其本人胸口处也接连中了三箭,多亏了铠甲足够结实,才逃过了一场死劫。
大伙这才领教到岑鹏的厉害,不敢白白再浪费兵力,主动将队伍向后撤了十里,然后开始重新商议进攻的方略。谁料,还没等商量出个头绪,先前说好了要袖手旁观的几个堡主,竟陆续派人前来报信儿。说有一支规模在五万人左右的援军,不日就能杀到宛城之下。
“这昏君倒是看得起刘某”刘縯大笑,对援兵的出现不屑一顾。“派了一支人马过来送死,还嫌没填报刘某的肚皮。这么快,就又送了第二路过来”
“不,不是朝廷派来的,是,稍远些几个郡的郡兵,被哀劳带着过来抢功”送信者非常机灵,立刻接过刘縯的话头解释。
“哀劳,就是那个专门抢别人老婆祸祸的无赖”刘縯眼前,立刻闪过当年在赵家庄时的遭遇,威势不怒而生。
送信者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又低声补充,“对,就是此人。仗着他哥哥受宠,坏事做尽。不过,大将军您还是小心些,皇上,皇上专门下了一道圣旨,说,说凡杀死您,奖励食邑五万,黄金十万,并封为国“公”,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啊,哈哈哈哈或”没想到自己如此值钱,刘縯笑的愈发畅快。笑过之后,擦了下眼角,冲着亲兵吩咐:“来而不往非礼也,传我将令,如果谁能割下昏君的人头送到我柱天都部,赏钱一文。刘某与他对饮三杯”
“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众将听他说得痛快,立刻扯开嗓子大声高呼。
不多时,整个营地,都听到了刘縯给王莽开出的赏格,将士们倍觉荣耀,一个个以剑击盾,不停地重复,“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谁杀了昏君,赏钱一枚,大将军与他对饮三杯”
喊过之后,刘縯立刻命令拔营起寨,大军逆着哀劳所来方向,主动迎击。一战之下,将五万郡兵杀得丢盔卸甲。哀劳脑袋,也被刘秀亲手割了下来,算是替当年的赵家,报了血海深仇。,击败哀劳之后,舂陵军和下江军威望再度大增。四野里的英雄好汉纷纷前来投奔,被官府逼得过不下去日子流民们,也争相进入军中效力。两家兵马的规模,很快各自就超过了五万。虽然真正转化为战斗力,还需要一定时间。但至少,表面看上去,足以用“兵强马壮”四个字来形容。
实力大增,刘縯当然不甘心被宛城挡住去路。与王常商量过后,各自从东西两侧,同时向城池展开的强攻。怎奈那岑鹏虽然仕途坎坷,却是个真正的将才。先前在甄阜麾下,处处受到擎肘,很多本事发挥不出。此刻临危受命,真正独挡一面,立刻大放光芒。凭着数千残兵败将和几万临时招募的民壮,竟然打得刘縯和王常叫苦不迭。不得已,只能又将兵马退出十里之外,一边修整,一边商量新解决办法。
这一日,众人终于商量出了攻城方案,还没来得及实施。斥候忽然前来汇报,说新市军二当家王凤,押送了十万石军粮前来助阵。同时还带了五车箭矢,五车绢布,以备刘、王两位将军不时之需。
“王匡和王凤何时变得如此大方”王常顿时心中就起了疑,皱着眉头大声提醒。“伯升,小心他是夜猫子进宅”
“无妨,他想必是有事相求,所以才提前送礼给你我”刘縯因为王匡、王凤坚持分兵南下的事情,心中也存了许多疙瘩。但是,念在对方是绿林军的首创者身份,也不好冷脸相对。笑着安慰了王常一句,带领刘秀、马武、邓晨等人,亲自迎出了门外。
一番寒暄之后,才终于明白。王凤此番并非前来请求帮忙,而是新市、平林两军,联手拿下了襄阳,缴获甚封。所以按照江湖规矩,请朋友吃红。
王常闻听,心中愈发不是滋味。皱了皱眉头,冷笑着道:“襄阳也算天底下数得着的名城之一,官库中所藏钱财,恐怕是车载斗量。昔日几家并肩作战,伯升有了缴获,都是给大伙均分。王大哥如今发了大财,却只拿出了区区十万石粮食,是不是小气了点儿”
“非也,非也”王凤闻听,立刻将手摆成了蒲扇,“老四你不要误会,伯升也千万别多心。这十万石粮食,真的只是怕二位久攻宛城不下,补给匮乏,才星夜让在下押运过来救急。至于其他红利,大哥说过,若不是下江军去年一战,将荆州兵杀得胆寒,我等绝不会如此轻易拿下襄阳。所以,仓库里的缴获该怎么分,还想请二位去襄阳商议”
“这么远,我等哪里腾得出功夫”话音刚落,王常再度抢先回应。“不去,你回去后,让世则兄看着意思一下就行。我等这边,其实并不缺粮食”
“是啊,栖吾兄,无功不受禄。我们两家没参与襄阳之战,怎好白拿新市军的缴获况且宛城距离襄阳如此遥远,一来一回,少说都得半个月。军中无人坐镇,难免为岑鹏所乘”刘縯也迅速皱起了眉头,非常委婉地推辞。
“走水路的话,七八日便可走一个来回此番在下运粮,走的便是水路如今天气已经回暖,往北走,船帆可借南风。往南走,则一路顺流而下”王匡笑了笑,立刻指出了刘縯话语里的漏洞。
双方都算是荆州人,先前又是联手沿着淯水向北用兵,所以对荆州的地势水文,都了如指掌。刘縯的话,应付外来者可以,应付他王凤,则破绽百出。
“七八日,也太久了。伯升与我等,刚刚制定出一个方略,正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宛城”唯恐刘縯受窘,马武赶紧在旁边大声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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