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等当值的城门校尉做出决定,紧跟在刘秀身后的李通,又扯开嗓子大声威胁。
“不,不敢卑职来了,卑职马上就来”站在敌楼中的城门校尉章发被吓了一个哆嗦,答应一声,小跑着冲下了马道。
先前接到前队大夫甄阜不准任何人出城的密令,他已经隐约猜出,今夜城内必有大事发生,故而一直在强打精神,严防死守。而此刻突然听“绣衣使者”亲口说出宛城内有官员谋反,精神顿时更加紧张。仓促间,竟丝毫没有怀疑使者身份的真伪
他自认为动作已经足够利索,然而,刘秀却没有任何耐心等待,翻身跳下坐骑,沿着马道快速上冲,“为何还不开门今晚当值何人报上你的名姓,老子回头定向绣衣指使司夸奖你恪尽职守”
“啊”
城门校尉章发被吓得魂飞天外,尖叫着停下脚步,连连拱手,“上使息怒,息怒。卑职并非有意怠慢,卑职只是,只是例行公事,需要,需要查验大人的信物”
“信物在随从手里,你休要再找借口耽搁时间开门,放吊桥,否则,老子保证你承受不起”
刘秀拔出刀,直接横在了章发脖颈上。然后迅速扭过头,冲着李通大声命令,“还不把老子的信物拿来耽误了老子的事情,回头揭了你的皮”
“来了,来了,来了”
李通心领神会,举起自己的绣衣御史金印,下马跑向城楼。“上使息怒,属下并非故意耽搁,属下只是觉得,一个小小城门校尉,哪来的胆子向您索要印信”
“开门,快开门”章发虽然看不清楚金印上的字,却被刘秀和李通的嚣张气焰彻底压服,赶紧扭过头,朝着自家麾下兄弟大声命令。
城上城下的众官兵,也对绣衣使者的恶名早有耳闻,不敢再做任何耽搁。有人迅速转动摇橹,用绳索扯起门前的铁笼闸,放下吊桥。还有人小跑着冲进甬道,用力拉开硬木打造的门栓。
“哼”刘秀余怒未消,从章发脖颈上撤开钢刀,拔腿就走。佯装要冲过来向章发出示信物的李通,也扭过头,迅速奔向自己的战马。
“使者慢走”
城门校尉章发不敢有丝毫抱怨,半躬着身体,送“绣衣使者”和他的“随从”上马,额头上的冷汗,晶莹欲滴。众兵丁也敢怒不敢言,倒拖着刀枪让开路,唯恐触了绣衣使者的霉头,让自己遭到无妄之灾。
就在此时,忽然间,城内的官道上,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便有数名信使如飞而至。当前一人,高高举起手中令箭,大声呼喝,“前队大夫将令,从即刻起,四门紧闭。敢放一人出城者,杀无赦”
“啊”城门校尉章发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冲下马道,对着刘秀的背影躬身施礼,“上使,上使且慢,卑职”
一句求告的话没等说完,身背后,忽然有白光闪过。却是李秩策马轮刀,痛下杀手。
可怜的城门校尉章发,连敌人的模样都没看到,头颅就已经飞了起来。平举在胸前的双手,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唯恐绣衣使者嫌自己多事,到皇帝面前捏造事实,让自己被当做反贼的同伙捉拿入狱,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第五十一章分开血路向南去
“敢拖延上使脚步者,杀无赦”李通回过头,恰好看到城门校尉章发断颈处高高喷起的血光,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大声警告。
周围的官兵不明所以,个个心惊胆战。趁着没人再敢上前阻挡的机会,刘秀等人策动坐骑,从城门洞中一冲而过。
才冲下吊桥,身背后,就已经传来了愤怒的喊杀声。城头上,终于明白过味道来的官兵们张开角弓,将羽箭不要钱般射了下来。而城门口,赶来传令的数名甄氏亲兵,也咆哮着催动坐骑,紧追不舍。
“反贼,哪里走”
“抓反贼,抓反贼李秩”
“抓反贼李秩、李通,为民除害”
“奶奶的,将来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
李秩被气得破口大骂,却坚决不肯回头迎战。拼命催促坐骑加快速度,以防被前队大夫甄阜的亲兵追上,抓回去斩首示众。
刘秀不熟悉宛城周围的道路,因此将带队任务主动让给了李秩,自己故意拖后一个马身的距离,一边用骑弓发射羽箭,阻击追兵。一边分神照顾刘伯姬和皮六,防止二人因为骑术不精而掉队,成为追杀者的口中之食。
刘伯姬和皮六两个,也都知道,此刻乃是生死关头,若掉下马背,就万劫不复。所以各自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保持身体的平衡。而李通,则再也顾不得心中忐忑,果断从侧后方护住刘伯姬的脊背,大声许诺,“伯姬别怕,有李某在,任何人碰不到你一根寒毛”
“你”
刘伯姬正紧张得头皮发麻,猛然听到有人说要舍命相护,忍不住扭过头去,大声奚落,“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别像你哥一样,光懂得耍嘴巴功夫。真的遇到麻烦,却只会添乱”
话说得虽然刻薄,然而,心内终是涌起了几分感激。于是乎,她又迅速瞪圆了眼睛,继续大声补充,“你的马鞍下有弓,马背上有箭壶,要真有本事,就取出弓箭来射杀追兵。他们用马头咬着咱们的背影,不尽快摆脱掉,早晚会变成大麻烦”
“弓箭”
李通闻言低头,果然在马鞍下,找到了最初从当铺准备坐骑时,顺手挂上去的武器,顿时福灵心至。大叫一声“伯姬聪明”,随即取了骑弓在手,扭头便射。
他曾经做过多年的五威将军从事,用箭喂出了一手上佳射术。猛然与刘秀配合起来,双弓齐发,对追兵的威胁性增加了何止一倍虽然因为马背起伏和光线、风力的影响,无法做到每箭必中,却也将追兵们逼得手忙脚乱。
射着,射着,众人就跟宛城拉开了距离。眼看着宛城南门敌楼上的灯火,已经远到无法分辨,而身后的追兵,却依旧还有七八个人,不再做任何增加。李通忽然把心一横,俯身将骑弓挂回鞍子下,顺手从腰间拔出了环首刀,“文叔,你带着伯姬先走,李某为大伙儿断后”
说罢,猛地一拉缰绳,拨转马头,拦住追兵的去路,“不要命的走狗,速速过来送死”
追过来的八名甄氏亲兵平素跋扈惯了,几曾遇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好汉顿时愣了楞,先后举起了兵器,朝着李通迎头便剁。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把钢刀劈下,李通已经再度拨歪了马头。紧跟着,挥起环首刀,奋力上撩,“当啷”一声,将对方的钢刀直接撩上了半空中。
“啊”
失去的兵器的甄氏亲兵,尖叫着缩紧脖子,策马逃窜。李通追都懒得追,策马直奔第二名对手。手中钢刀如闪电般下剁,又是“当啷”一声,将对方的兵器砸落于地,然后反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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