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我们这一圈家长啊,都听过你的名字,好些人跟我打听要找你给孩子补习,我都给推了。我现在就去打电话,估计得有五六个呢。”
苏岑谢过松松妈妈,挂断了电话。
原本想安安稳稳复读一年,现在看来都是奢望。
穷人家的孩子,哪有资格只想读书的事情。
松松妈妈效率很高,电话打完没两天就给了她回音:“有几个小朋友都想找你,都是我们小区的,正要中考。她们想让你周六上家里试讲一节课,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
苏岑和她约定了时间,周六那天一大早便出了门。
松松妈妈一共找了四户人家,加上松松便是五个孩子。原本以为只是试讲,没想到家长听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对她很是满意。
试讲直接升级为上课。
一对一的小课从早上到晚,中间的两顿饭她都只匆匆扒拉了几口。
一直讲到晚上八点多,家长们才肯放人。
苏岑披星戴月赶回家,一进屋就碰上了邝明依。对方不像是专程在等她,但撞见之后还是按例问了她一句。
“你这一整天都上哪儿去了?”
“图书馆。”
“这么用功?”
“是,想多做点题。”
说完急匆匆回了房间。
邝明依看着她的背影内心很纠结。既盼着苏岑和沈家宥关系能更近一步,又担心丈夫会不高兴。
左右为难下脑袋有点疼,索性吃两片止疼药回房睡觉去了。
苏岑回屋搁下包后便去了浴室洗澡,洗完后吹干头发回房准备把剩下的作业给写完。
屁股刚坐到床沿边,就听“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了。紧接着她人往下一沉,身子倒向右侧,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咚”地一声响,房里闹出不小的动静。
隔壁屋睡着周婶,听见响动赶紧过来查看。
“床腿怎么断了,你踢它了?”
“没有,刚坐上去就断了。”
断的是床头其中的一根,四根腿缺了一根,那床显然是不能睡了。
周婶边看这摇头:“不行,怕是修不好了。不过也是张旧床,以前家里有个打杂的阿姨睡过这床一阵子。她人胖,怕是给压坏了。”
说着起身直接出门,上楼找邝明依去了,把这事儿跟她一说,问该怎么办。
在楼梯口碰上了沈沁,对方一听是去找她妈,就把人给拦下了。
“我妈头疼已经睡了,出什么事了?”
周婶就把苏岑床腿断了的事情提了一句。沈沁一听满不乎道:“就这么点小事儿。给她换个房间呗,我们家房间多得是。对了,书房旁边不是有一间,反正也没人住。”
“那不是少爷的……”
“我哥又不睡那儿。他今天有应酬出门去了,一会儿你记得准备解酒汤。我让司机接他去了。”
周婶一听没再说什么,转身下楼去收拾房间。那屋子里有张单人床,因为一直没人住,上面连床单都没铺。
她收拾完后去苏岑房里叫她,推门进去才发现小姑娘正把床垫往地上挪。
“你这是准备睡地上?”
“是,先睡一晚再说。”
周婶看了眼狭小的房间,地上再放一张床垫的话,连路都不好走。想想沈沁睡的那屋,再看看苏岑这居住条件。
难怪沈沁说她不简单,心机深沉。
周婶一伸手把垫子重新扔回床架上:“别弄了,回头把垫子给弄脏。我给你另外收拾了一间房,你先睡那儿。这是太太的意思。”
她故意搬出了邝明依,果然苏岑便不再坚持,拿了些东西后跟着周婶去了那间房。
房间面积比她住的那间略大,收拾得也很干净,没有异味儿。书桌上摆了台电脑,她拿手抹了下,一点灰尘没有。
不像是一直没人住的样子。
苏岑想了想,起身锁上了房门。
沈家宥今天不在家,外面一片静悄悄,半点声响都听不见。苏岑安静地坐那里继续写作业,慢慢的就忘了那个男人。
云天会所的包厢里,这会儿一堆人喝得热火朝天。
唐子清应付了瞿晧一个晚上,用了两瓶红酒一瓶啤酒才把他彻底灌醉。
然后她找着个机会,走到了台球桌边。
沈家宥正跟人打球,酒杯就放在一边的吧台上。唐子清让人给他调了杯鸡尾酒,拿着杯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