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苍掌心发麻,在心里默默安抚自己,沉沉地吸了口气,扭动把手,打开了门。
门内,黑色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两个人。
他们穿得整齐严肃,连每一根发丝都打理得很好,全然不像是身在自家书房中,更像是在十分重要的交易场景里。
中年男人起身朝谢苍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楚停云的父亲,这位是他的母亲。
谢苍握住他的手,弯了弯腰,伯父伯母好,我是谢苍。
我们很早就想见你了,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们把生活也过成了工作,谢苍大概明白楚停云为什么要搬出来自己住了。
请问,是关于楚少的吗?
楚父眉头轻皱,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并不喜欢你这么叫他?
谢苍神情一愣:没有。
楚父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似乎很注重时间:是关于他的事。作为他的父母,我们或许帮不了什么忙,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谢苍不解地问。
谢先生,或许你很难相信,对楚停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比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甚至比他自己都更加重要。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要求你做什么,也不是想责怪你对他做的事,只是我身为一个父亲,对他的一点补偿。楚父朝谢苍深深地鞠躬,你对他来说,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不能撼动的存在,我不请求你能帮他什么,只是希望,至少不要再伤害他。
谢苍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搅动起来:你说什么?
来晚了,课巨多,哭唧唧
第31章那我亲了
楚父审视地看了他几秒,期间低头看了眼手表,就是这样,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楚父匆匆离开,沙发上端坐的夫人抿了口淡茶,朝谢苍礼貌地笑了笑:谢先生,坐一会儿?
您好。谢苍朝夫人弯了弯腰。
不用客气,我是停云的母亲,你叫我伯母就可以。楚夫人年逾四十,明眸善睐,抱歉,他父亲说话太直接了。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这么多天一直是停云在缠着你,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
没有!谢苍不由分说否定了这个说法。或许觉得失态,他低声重复,没有。当年原本就是我对不起他,他
谢苍勾唇一笑,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楚夫人,一字一顿说: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楚夫人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说、是说
顿了半晌,楚夫人叹了口气:我怎么相信你?
五年前我为了逃避事实离开这里,对不起。如果伯父说得是真的,我难以想象楚停云在我离开之后经历了什么,我从没想过伤害他。哪怕是为了还我欠他的,我也会这么做。
楚夫人沉思片刻,你不怪他从来没有为你澄清过?
谢苍匪夷所思地看向楚夫人:为我澄清什么?我做的事不是虚构不是炒作,他怎么为我澄清?更何况,楚伯母,五年前娱乐圈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人比天上星星还多,他又能为我解释什么?这件事我不希望他卷进来,也不希望他为我澄清任何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怕承认。
他的口气母庸置疑掷地有声,楚夫人表情怔愣,被他的这番话所震撼。
停云好像见过你,在很久以前的一个聚会上。再开口时,楚夫人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
谢苍皱眉,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从没向他求证过,他也不可能告诉我。谢先生,停云恨我们,是我们将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你,是他心里的一颗纽扣,或许就是在聚会上见了你之后,他第一次反抗我和他父亲的话。
谢苍还想继续问下去,楚夫人却淡笑向他摇头:谢先生,我言尽于此,你和他的事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干涉。
既然不愿说,谢苍也不勉强。
能让我去见他吗?
楚夫人柳眉微皱,谢苍立即说: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见我。
那你还
但我觉得,他或许并不想待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谢苍眼神坚定,楚夫人突地笑了一声:他愿意就带他走吧。阿双,带谢先生去少爷的房间。
门外侍女低眉应道:是,夫人。
离开书房,谢苍满脑子都是楚夫人说过的话。
聚会?
他以前在姥爷家参加过不少聚会,也遇见了不少人,楚停云会是他们其中之一吗?
从书房一路到楚停云的房间,谢苍一直处若有所思的状态。
名唤阿双的保姆驻足时轻咳了一声:谢先生,到了。
嗯?多谢。
阿双示意他稍等,自己上前敲了下门,少爷,您醒了吗?
里面许久没有回应,但很快就响起重物砸向门板的声音。阿双似乎早有预料,之所以还这么做只是想为谢苍解释:谢先生,少爷现在情绪很不对劲,或许会伤害到您,因为阿双盯着谢苍的眼睛,他真的很讨厌钢琴,很讨厌这个家。
谢苍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心脏,谢谢,我知道了。
阿双躬身后离开,没再打扰谢苍。
谢苍敲了敲门,口气一如往常:楚少?您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沉默良久,终于传来楚停云沙哑的声音:谢苍?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您先开开门儿,我刚才在龙角区大门差点被人一枪给嘣了,现在浑身全是冷汗。估摸楚停云不会轻易开门,谢苍决定骗一骗他。
你的节目怎么样?这个节骨眼儿上,楚停云还在关心谢苍的节目,谢苍都快被他气笑了。
哥,您先给我开开门儿,我手还流着血呢。再晾一会儿我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他话音刚落下,面前的门板被一阵大力拉开,还掀起了一道小风。
楚停云站在门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毛衣,像随时要掉下来似的。他皮肤很白,因此,眼眶下多出的两道黑眼圈非常显眼。
他眼神在谢苍身上流转了一圈,眼里的焦急与担忧慢慢转化成恼怒,更可气的是谢苍还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楚停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谢苍碰了一鼻子灰。
哎呦!你轻点,压着我手了!谢苍捂着右手控诉道。
房门慢慢被打开,楚停云脸色阴沉,赤脚走出房间,二话不说掰开他的手,哪里有任何被伤到的痕迹。
他呼吸一沉,甩开谢苍的手,谢苍反将他抓住,你在房间躲着干什么?不开灯、不拉窗帘?这样对眼睛不好。
楚停云房间很暗,伸手不见五指,谢苍拉着楚停云走进去,脚边似乎撞到了什么,他没注意,在墙边摸索打开了灯。
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楚停云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谢苍也在此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面掉落了不少器物破碎的尸体,床边有一条染满血的纱布,白色床单上也满是干涸的鲜血,看上去那般触目惊心。
在狼藉的中央,有一架破败的旧钢琴,琴键不知道被什么翘开,留下一道道伤痕,更可怕的是,上面放着一把短刀,刀尖上全是木屑,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谢苍隐约看到木屑上染了些许腥红。
楚停云。谢苍站定在原地,头也不回地喊道。语气中没有多大的起伏,仍能让人感觉出其中冷意。
你讨厌弹钢琴,为什么不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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