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刘琦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双眸中尽是渴望之情。
太史慈稍做沉吟,略微对比,心中暗思:
”正礼公既然能当着刘府君的面问我,便已是打定主意让我入荆州了,想来必然是刘伯瑜对他有了什么承诺,方至于此,可容不得我不答应了。”
”不过刘伯瑜这个人,待我至诚,多有欣赏之意,几番相交感觉他甚看重我,我若能入荆州跟随他,想来必能比跟随正礼公前途远大。”
”当初正礼公从辽东召我入吴,我辅佐他至今助其脱困,已然是报答了同乡之谊,他今既主动让我去荆州,乃是他的责任,却也不算是我忘恩负义,于声名并无所累。”
太史慈乃是狡黠聪慧之人,顷刻间便已经想通了个中关键。
“属下仅凭府君吩咐。”太史慈对刘繇道。
刘繇长叹口气,这小子果然还是更看重刘琦,觉得跟他更有前途。
罢了,他若是不去,我这边反倒是为难,正好顺水推舟。
想到这,却见刘繇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去荆楚听伯瑜的安排调度吧,今后你在荆州行事,务必多多顾忌两家之利。”
“唯。”
商议定了之后,刘琦遂请刘繇等人去休息了。
而太史慈则是站在原地未动。
太史慈似有犹豫,道:“府君,这总督两家交情互利的差事,末吏还是头一次听说,不知这差事当如何做?”
刘琦哈哈一笑,低声道:“子义莫怪,这只是为了要你过来而临时编的职务,具体督个什么我也没想清楚……哈哈,你还是给我做个别部司马,替我统兵才是正道,至于什么联络两家,哪有什么值得联络的。”
太史慈闻言如释重负,喜道:“多谢府君提携!”
……
陶商和刘繇分别抵达刘琦处,随后陶谦又派人送来了盟书,东南之事对于荆州刘氏而言,便基本告一段落。
所余最后一事,便是刘陶两家在丹阳郡内募兵之事。
至于两家当如何募兵,陶谦又派遣许耽为使者来了刘琦军中,询问个中具体细节。
刘琦当即将自己想要收丹阳山越青壮的想法,向许耽说了一遍。
许耽听了刘琦的想法,颇为惊异。
他沉吟了一会,道:“刘府君,末吏乃是丹阳本地人,对山越颇有些了解,有一些话想说于府君,不知府君可能听得?”
刘琦道:“你我两家,已是盟友,前仇尽弃,今两家的目地皆是想在丹阳募兵,当共同进退,君有何话但说无妨。”
许耽道:“且不说能不能兼并山越的青壮为卒,单说能不能找到山越,目下尚属难事。”
当下,许耽便将山越的情况大致给刘琦捋顺了一遍。
在扬州之地,会稽郡和丹阳郡的山越最众,其余豫章、庐江、吴郡之地虽然也多有山越,但势力远不及丹阳和会稽这两郡山越人数多,反叛的频率也远没有这两郡来的高。
丹阳和会稽两地的山越,基本是三月一小战,五月一大战,攻掠郡县,掳掠人口,携裹民众,为祸一方,且山越还分为好多支,各自为政,分不同属,丹阳郡内的山越总和,包含老幼,应在十几万左右。
难点在于他们潜藏在山林之中,很不好找。
丹阳郡内群山万重,越境相联,山越之众深藏其中,可周旋数千里,行踪难觅。
因此,想要找寻这些山越的窝点,对于郡国之军来说已是十分困难,更别说还要讨伐受降了。
“山越者,久居山中,多为果劲之徒,历任郡守虽多发兵讨之,徒征得外县之民,其余深远,无法禽尽。”
“加之山中出铜铁,山越可自铸甲兵,时观间隙,出为寇盗,每致兵征伐,败则鸟窜,胜则夺粮自足,甚是棘手。”
说到这,却听许耽苦笑道:“刘府君,我们两家在丹阳是要募兵,不是要替丹阳郡收缴叛贼,山越也是丹阳人,普通的齐民黔首也是丹阳人,既然我等募兵只是要招丹阳人,那为什么不去招乡亭的良民,而非要去招郡内的那些叛逆山越呢?”
gu903();